姚父笑道:“没事儿。”他朝姚岸走去,又问她,“怎么出来了,你姐又去跳舞了?”
姚岸转了个身,箍着姚父的胳膊往家走,“我出来散会儿步,减肥。不过这好像不管用,哪天有空我跟姐一起去跳舞吧,一定能瘦。”
姚父笑她:“你还要减肥?”拍了拍姚岸的后脑勺,他又说,“现在你们这些小姑娘,个个喊减肥,也不知道什么审美,都瘦成那样了!”
父女俩你一句我一句,伴着月光慢慢回到了家。
老大爷家的后门只撞开了一小道口子,姚母找了泥瓦匠来修补,老大爷挑挑拣拣,指这指那,到最后竟要求将后门翻新,买了最新款的防盗门安上,又向姚母报销。
姚母忍气吞声,付完钱后不断骂姚父,又喊自己白天摆摊,还要一天两趟的往医院跑,为姚家操碎了心,这些糟心事儿全是货车害的。
姚岸知道姚母不过是心中不忿,抱怨几句,并不是真的埋怨姑姑。可她仍担心万一姚母上医院撞上姑姑,会忍不住说些气话,因此她又将照顾伤者的活儿揽了过来,工厂医院两头跑,忙得晕头转向。
时值饮料业的旺季,公司订单源源不断,工人加班加点,按件计算,一周下来便得了平日薪水的两倍。人事部不断招聘扩充人手,年后的招聘工作没有做好,如今只能临时抱佛脚,最后公司下了命令,行政人员下车间帮忙,姚岸不幸被揽算在内。
她不懂得这些生产工序,只能跑腿送送饮料标签,或者去仓库点算货物,看着集装箱来来回回,运走一车又一车。
许周为今日得闲,跳上货车跟司机一道从李山镇过来。车上装满了新鲜的瓜果,万余亩的种植基地安在李山的郊外,如今拿下了品汁这块大肥肉,附近大大小小的运输全拢过来,也是指日可待。
许周为心情颇佳,举着手机喊:“拿哥,今儿我也过来了,晚上带上我啊!”正说着,货车已驶进厂房边,许周为蹿着眼珠四周扫射,目光突然定在推车晃过的姚岸身上,他大笑一声,“拿哥,你绝对猜不到我碰上谁了!”
蒋拿无心与他闲扯,撂下一句“挂了”,他便结束了通话。
那头姚岸挥汗如雨,沐在火球下好似在蒸桑拿,手遮额头都没法正眼凝视骄阳,空气中全是炙烧起来的虚烟。
她将推车交给工人,叉着腰挥手扇风,气喘吁吁的看着货物被叉车举上了集装箱,她才长舒一声,口干舌燥的想回研发室喝水。
许周为跳下货车,颠着腿吊儿郎当的晃了过来,盯着姚岸上下打量,视线锁在她被汗水浸湿的胸口半响,他咽了咽口水,嬉皮笑脸:“哟,这不是姚妹妹嘛,怎么在这儿当工人了?”
姚岸疑惑的看了几秒,才忆起他是李山中路的那人,淡淡的再瞥一眼,她收回视线转身便走。
许周为忙追上去截她,伸着手本想去拽她的肩,谁知被她滑不溜秋的马尾扫上了手背,心念一转,他便扯住了她的头发。
姚岸头皮一紧,止了步下意识的呼痛,尚未反应过来,肩上便搭来一只手,轻轻一拽,背后紧贴一具温热的身子,她被许周为搂进了怀。
姚岸惊怒:“你做什么!”她立时挣扎,扭着肩膀想要甩开他,可是马尾辫仍在他手中,动作稍大头皮便痛。
许周为故意搂紧几分,果味的馨甜挥在鼻尖,汗湿的夏衫仿若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