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朝轻松的道,“我过两天也走,不如一起?”
“你走?去哪里?”
许暮朝道:“不知道,深山老林?我不想打仗了。”
慕达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半天没说出话来。
“许统领,你开什么玩笑?”他有些微怒道,“如今兽族兵败如山,你知道每天有多少兽兵死吗?将领们都盼着你出面主持大局与人类和谈。你怎么可以走?”
“哦?他们才想到我的好处?当初图雷要杀我,他们却没一个人出手相救?现在我为什么要帮他们?”许暮朝笑了笑,鬼魅般的目光,令他有些不自在。
“他们也是身不由己!”慕达吼道,“许暮朝,你怎么能只顾个人恩怨,不顾大局?”
“我必须顾大局,你就可以走?这是什么道理?”许暮朝冷冷道,“你不回战场,打算躲到哪个深山老林自怜自艾一辈子?难道这是你的妻子希望你做的吗?逃避责任,谁不会”
慕达深吸一口气,猛然站起,兽眸燃起怒火与沉痛:“关喜……她根本不希望我打仗。”提起这个名字,他的目光又颓败起来:“是我没有早早听她的话退役,才让她无辜惨死……”
“她只是不希望生灵涂炭!”许暮朝也吼道,“她盼着人类和兽族和平,你就该用余生致力这个目标!难道要你她白死?”
慕达颓然坐回椅子:“关喜……”
“跟我一起回去,慕达。”许暮朝坚定道,“不要不承认,你我都无法对兽族的存亡漠不关心。”
这天深夜,慕达离开许暮朝的战车。透过车窗,许暮朝不经意间看到痛失爱侣的半兽人将军,孤独的驾驶极电摩托,在平原上疯狂奔驰很久很久。
而许暮朝亦躺在床上,望着曾经宁静的兽族平原,想了很多。
她要怎么办?她真的能够扭转战局,让更多的兽族活命,令人类再次同意和谈吗?
兽族还有独立自由的可能吗?
今天她才得知,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
慕达的义子慕侵竟是狂热的种族主义者。他勾结图雷,于兵变前几个小时,囚禁了慕达的妻子,人类女人,关喜。
慕达对中路军一直有绝对的控制权,不是没有心腹前来营救,然而想到妻子,他宁愿固执的守在狱中。
他只要妻子活着,哪怕背上骂名?
然而即使这样,五天后,心腹还是传来关喜在狱中自杀身亡的消息。
慕达简直不敢相信心腹的话——关喜竟然为了不让他受制于人,甘愿自杀。
于是怒火中烧,于是强势越狱,杀慕侵、杀叛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夺中路军兵权。
然后,只要杀了图雷,他就去死。
然而图雷竟然已经死了,指挥部乱了几天,所以他们甚至没注意到中路军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在庆功宴后第三天,近卫们才发现了图雷的死亡。自从重新获得阿厉后,图雷特别贪恋床帏。之前也有过几天不出房门的情况,所以等发现时,图雷的尸体已经发臭。他的五官都是干涸的血液,面目乌青,全身腐烂,显然是中毒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