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血迹染着光洁的指甲,裂开的地方红白交错,扎得人指尖发凉。柯羽盈心里哽得历害:“怎么弄的,痛不痛?”
低头哈着热气轻轻地吹了吹。叶若柔忍不住擅抖:“剪掉吧。”
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也没感觉到疼痛,现在清醒过来,不能理解当时怎么会情绪失控,转头看眼睡在小房间里的江思,再怎么冷冰冰,有会有些过意不去,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嘶,倒抽口冷气,原来的是柯羽盈已经动手在剪了,听见声响,马上把剪子扔开,皱着眉:“对不起,我——我老是做不好。”
何辰生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什么事也做不好。
“不会,挺好的。继续。”忍着痛,叶若柔露出些许微笑。一股暖流从瞳孔传达到心脏位置,坂指算算,这笑应该算是大奇迹。
已经痛了好一会,本来打算快点痛完,等半天,柯羽盈就只盯着自己发呆。叶若柔脸色微变:
“好了没?”
哦哦,又一剪下去。说实话,叶总魂都痛没了,即使好心鼓励下柯羽盈,结果这货除了下手的时候更随意,力道也大了些。
用邦贴贴了下指尖。云姨和秦舒也已经把早餐出炉:“可以开餐了。”
收拾起药箱,柯羽盈腆着8颗牙经典笑:“咱们去吃早餐。”
怎么说呢,反正最近越来越喜感咱们,和我家这两词,好温馨。耳熟后,叶若柔倒没有太在意柯羽盈的口语表达主式的改变。
坐下才几口,招呼江思起床吃早餐的秦舒,稳稳妥妥地迈着淑女步上前。拉开椅子默不做声地坐下。
还没有在叶若柔家里招待过除叶天外的外人,柯羽盈也不清楚这是否可行。犹豫着要不要秦舒晚点再用餐时,叶若柔已经起身上楼。
“看来你家boss比你描述的冷淡多了。”早前就听柯羽盈唠叨过这个性格古怪的上司,今日一见,有过之而无不及。秦舒已经开始有模有样的开餐。
也才睡几个小时,精神还这么好。柯羽盈也不去想叶若柔的不开心了,摆明是精神洁癖,不愿与他人同桌嘛:“你这样混得不错嘛,越来越有范,老实说最近做啥工作?”
两人出来混也好些年,但是秦舒到底从事哪行,柯羽盈一概不知,只晓得此人南飞北漂,吃喝不愁,已然成为了高级的小贱人,档次气质是从柯羽盈这种状态一路上升啊。
细细吞咽完,秦舒才举着勺,又一副大姐大的气派:“早叫你跟我混,跟着姐吃香喝辣,大钱没有,小钱随手。”
可是我用假证找工作那会,你可没这么讲,柯羽盈心里无数个白眼飞飞,心里却还是不懂:“好吧,请教下你怎么混的。”
“也是,你不适合我们这个。”秦舒脑筋扭了扭,放下勺子后,借着青天白日之光斟酌着柯羽盈的面相,得出一个总结。
黑线,算,秦舒小贱人说话从来不留情面,我忍你已久,嘴上却不认输:“别介,我虽然身无长处,可也算是贱人组合之一,拜金主义的忠实跟随者,你倒说说什么难关我不能克服。”
“卖笑你会?”背后悠悠一句,江思开着啤酒绕到座位上,自己坐下。没想到叶若柔会这么大方,没有赶两位大神,柯羽盈心里暗自庆幸。
只是江思的话让如当头一棒,瞪大眼睛瞧着秦舒美丽的脸蛋:“你——。”
“吓,别乱想,我是卖艺不卖身,跟那些老总耍耍嘴皮子的事。”秦舒抓起餐巾就朝江思扔去,江思含笑吃着早餐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