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右相大人真死了吗?”
“是死了啊,你问这干嘛?”郑得财一脸纳闷地看着单肖她惨白的脸色,说。“死透了,太医都确认好几遍了。”
“那,那那,棺材咋动了?”
单肖结结巴巴地指着旁边的棺木说,却见那个?棺材又?猛然晃动了一下,吓得腿差点又?软了,问郑得财。“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
她边急切地问郑得财,边用眼神示意对方看那个?棺木。自己?却根本不?敢瞅那边。
“你是不?是累傻了。”郑得财摸了摸她额头,发现并?不?怎么?烫,这天气也不?可能中暑啊。她便将单肖的脑袋扭到了棺木那边,说。
“你看哪有?动啊?”“啊!真的菜!你混蛋……啊?!!”
单肖是真的胆小啊,她被强行掰过去时,顿时不?可抑制地发出了尖叫声。但看到纹丝不?动的棺材后,单肖又?停下了尖叫,疑惑着看了半响。
“队伍怎么?停了?”最前方那位身穿着青色官袍的女?官回头问道。这个?女?人是这群人中看起来最轻松的,脸上甚至没?有?什么?汗水。。
郑得财赶紧连忙向那人汇报道。“钱大人,单肖她好像太累了,都出现幻觉了,可以换个?人吗?”
“……”还来不?及开口的单肖。我没?有?啊。
钱钚瑷,也就是不?爱钱,目光扫视了后方那两位侍卫一圈后,又?不?屑地看了那红漆棺木里的贪官一眼,点头同意了。
“德兰,你顶上。”
她话音刚落,官道上空中那道漆黑的影子又?开始如之前那般速度,疾速前进起来。
这时候,曾经无比辉煌的相府正挂满了飘舞的白绫,周围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氛。形形色色的奴婢和小姐少爷皆是一片凄然,肉眼可见的只有?死寂。
灵堂里传来了一位男子犹如公鸭子被杀前的哭喊声。
“哇,我苦命的雅儿啊!”
“你娘走了,你可怎么?活啊!”
“这下好了,你姨母的一封绝命书倒是逼死了她!”
穿着素白长袍、涂着浓重铅粉犹如女?鬼的一位矮胖男子在主?殿灵堂那里,抱着那上方的灵位,伏地痛哭。看起来好像非常伤心的样?子,事实上他也是刚到这里而已。
“不?过你娘已逝,倒是没?有?那么?像她那么?疯魔的一个?人了!咱们也落得一身轻松。”
孙南松用粘着香灰的衣袖擦拭着眼睛,含着泪,抚摸着那摆在上方的灵位,自嘲地跟旁边的女?儿王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