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有这样的人?”
“你注意过吗?”
“没有。”
“有这样的人吗?”
“没注意过。”
“就是有,六郎也不会让我们知道。”几个囚犯积极的讨论起来。
“就是,平日里,兄弟之间最诡诈的就数他,不过,今日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有的时候,他的行踪确实有点诡秘,让人觉得有点奇怪。”
“有哪里奇怪?”
几人你来我往的说话,慢慢回忆六郎的很多行为,长孙站在一边,当听到自己感兴趣的,才插了一句话。
那叫着奇怪的男子,正是皮肤最白皙的那一位,就在刚才,长孙知道,他叫辛鹞子,是个正经的逍遥子弟,在长安城里都是有名的,不相信的,可以去查户籍。绝对是对的上号的,没问题。
有了他这话,长孙也就放心了。能这么拍着胸脯说大话的,肯定是身份没问题的。他做宰辅也好几年了,这点事还能看不出来。
“要说奇怪的地方,六郎和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关系很好,两人经常在一起有说有笑。”
“想必赵国公也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练武的,就算不会武功也全是舞刀弄枪的,平日里,并不喜欢和太监们交往。”
“可六郎却不一样,似乎很喜欢和东宫的小太监,小宫女们讲话,当然了,他生的也比我们俊秀些,在小宫女之间也更受欢迎。”
“所以,一开始他们关系好,我们也没在意,以为是很正常的事情。”
“现在想来,或许那个时候,他就是在刺探东宫的隐私,因为那些太监,宫女都是伺候在太子身边的,太子的隐私,他们知道的最清楚,问他们准没错。”
长孙颔首,这样看来,六郎是奸细准没错了,还不能让这人死,必须得让他活着。
总是个证人,必须留着他和魏王对峙。
“经常和六郎交往的太监是哪一个?”
“何辉!”
“对,就是他!”
“生的有点矮,这里,”辛鹞子指着自己的眉头,画了一下:“眉头是连着的。”
“赵国公一见就知道了,他们两个时常嘀嘀咕咕,说什么话,几乎都是背着我们的。”
“我们也根本不知道他们平时都说了些什么,这一点就帮不到赵国公了。”
他们是这样说,可长孙却不是这样想。
只要一个人名,只要有这个人名就够了。
何辉!
好了,这人现在在哪?
应该还没死吧,他只是太子面前的近侍,又不是勾引他胡闹的纨绔,陛下不至于把他也一并处死。
况且,当日从东宫里传出的消息,陛下只是打死了男宠称心一个人,至于其他人,有的关到了大理寺,有的充入了掖庭宫做苦役。
想来,他们不至于那么脆弱,才两天就累死了吧。
长孙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心中欢喜,刚要离开,却被那几个小青年给叫住了。
“赵国公,您当真能保住兄弟们的性命吗?”
“国公,我们自知罪重,也没什么可求的,只要能保住我们的贱命,让我们能走出大牢,我们几个永世不忘您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