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大抵就是这个意思。李治不战而胜,他不是糊涂人,也不会沾沾自喜,以为金金是真的害怕了他,所以才主动退赛的。
自己要想真的在马背上赢过杨金金,就还需多多努力,不下苦功夫可不成。
毕竟,他从小身子孱弱,在骑射这方面根本就没有多少训练,也并没有人敢于去要求他骑术射术精进。
从现在开始恶补,自然要比别人花费百倍的努力,才有可能追赶的上。不自觉的,李治就把杨金金当成对比的对象。
不说那些英雄好汉了,什么时候,他的骑射水平能比得过杨金金,就可以说是成功了。
“殿下,你当真相信,金金是心悦沈安,才让你一次的吗?”不开眼的陈湘,忽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倒也不能责怪他心急,等到出了房府的大门,他们就要分道扬镳,李治是不可能招待他们,让他们同乘一架马车的。
他们的关系既没有亲密到那种地步,而且,还不顺路,于是,他只能顶着李治的白眼,继续把话问下去。
因为,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杨金金就不说了,这是自家的小娘子,脾气秉性他还是很了解的。说实话,虽然她时常言语无状,逮着什么就说什么,不过有一说一,她也不至于调戏小郎君。
陈湘对天发誓,自从金金返回中土之后,还真的没见他对哪个小郎君如此亲近。
别忘了,那胆小的王家小郎,可是被她踹下了树干的。要是那一脚也可以称之为是亲密举动的话,那沈安倒也可以不是第一个。
不过,这也就是说,金金举止粗鲁,时常和小郎君称兄道弟,却从没有针对过某个人。
于是,在陈湘看来,她今天的行为就很是不可理解了。
难道,她真的喜欢沈安那小子?
还别说,以沈安的个性,确实可以压制金金,让她稍微收敛一些脾性。再者,他头脑灵活,鬼主意也多,可以很好的和金金的冲动个性形成互补。
若金金真的心悦于他,对于杨家,以及萧氏一族的亲属都将是一件特大喜讯。
这里,没有功夫去考虑沈安的想法,他只想确定的是金金今日的表现,究竟代表了什么样的含义。
都说,当局者迷。
陈湘也怀疑,若是自己的感知有误,那就不好收场了,李治作为旁观者,且一向是对金金有成见的,想必,他的看法应该是比较客观的。
两人并肩走着,李治一直没怎么说话,似乎并没有因为不战而胜欣喜若狂。
听了这话,倒是抬起了头,有了些许的兴趣。
“我看,也不尽然吧。”李治的眼神讳莫如深,似乎是参透了某种天大的秘密似的。
“殿下为何有这般想法?”
难道,李治当真是看出了什么他没有看出的端倪,陈湘很是好奇,就连一直在他身侧跟着的萧显,这个时候,也体现出了十足的兴趣,凑上前来。
于是,几个小郎君借着房府院门外的老槐树荫,聊起天来。
李治伸了伸腿,干脆席地而坐,现在正值六月盛夏,就算是席地也不用担心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