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好高兴!”
院门再次被推开,袁彬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当值一夜,他依旧是神采奕奕,同早上疲倦不堪的袁森有着天壤之别。
瑞雪双手撑着石桌站了起来,双腿的难受还是让她的身形略显不稳,她笑着道:“袁大人。”
袁彬本同袁母打招呼,看见瑞雪含笑冲她点点头。
袁母将手中的扇子递给了袁彬:“吃饭了么?”
龚氏再次跑了出来,对袁彬道了万福:“大伯回来的,我这就去下面,您在这坐会儿吧!”
“快去洗把脸。你怎么比森儿晚那么久才回来?再过会儿,都可以吃午饭了。”袁母显然很喜欢袁彬,同袁彬说话的口气中都透露着无比亲昵。不像她同龚氏说话带着淡淡的疏离。
袁彬在井边洗了脸:“还有事。我吃了东西还要出去。”
龚氏笑着道:“知道。”
瑞雪跟着龚氏进了厨房:“嫂子,你去织布吧。我来下面就好了。”
“你……你行么?”
龚氏真的有些急了。方才急着接袁母,梭子没插好就急急地跑了出来,结果漏了几根线没织,她又退了回去从织,浪费了不少时候。若是晚送过去,白白叫人扣几十文钱这就不值了。
“我有帮爹做过。面下了,拿凉水淘一下。”
龚氏二话不说解了围裙,不顾袁母奇异地目光匆匆地走进自己的屋子,加快速度。
下面,放到凉水中冷却,再控干水份,放入佐料。
见是瑞雪端吃的出来,袁彬有些意外,他赶紧站起身接过。
袁母却道:“这是你弄的?”
瑞雪交叉着双手点点头:“嫂子要急着织布,我就帮着做了。”
袁母笑着拉着她的手,仔细地打量着她:“现在的女孩越来越能干了!你这么小的年纪就会做这么多的事。”
瑞雪被她这么一夸有些不好意思了,手放着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只能尴尬地低了头。
袁彬吃了口面,赞道好吃,又同袁母说:“我昨日不是同娘说过,她爹是个厨子么。”
“就算是厨子的闺女,这么小就能这么能干,也不是常有的。”
袁彬被自家母亲说的微微一笑,他迅速吃完面,同瑞雪道:“你昨日同我说的那几家药铺我已经去说了。都说如果有人来找,就来同我说。你也别太急了。”
“真的?”听到袁彬这么说,瑞雪真的高兴起来,“袁大人你有问过他们十二年前的冬天,给个婴儿瞧病,还给那个孩子的爹一碗面吃么?”
袁彬看着瑞雪:“你有同我说是冬天么?”
没有么?自己忘说了么?瑞雪有些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
“别急。我再去说声就是了。你把你爹长什么模样也同我说说。这回可要好好想想,可别再有什么忘记了!”袁彬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眼中有丝父亲看自己的味道,很亲切很亲切。
她微微失神,在袁母的目光下,这种失神不过是一会的工夫,很快她便又恢复过来:“我爹长得……”瑞雪简单地说了下王九指的相貌,特地道,“我爹右手缺了个食指,所以大家都叫他王九指。还有,爹说过,我的名字就是那个给我瞧病的老先生给起的。爹说,因为当时正好下雪了。那位老先生就为我起了这个名。”
袁彬深深地瞧了她一眼:“原来是这样。”
“是。”
“我知道了。等我忙了事,再去一趟。”袁彬吃了杯茶,抹嘴站起来,“娘,我走了。晚上才回来吃饭。”
袁母见儿子回来就吃了口东西,连坐都没坐一会儿,就急着往外赶,有些心疼,跟着后面不住的嘱咐:“走慢些,才吃了东西,肚子会不舒服。晚上早些下值。”
见袁彬走了,自己关了门,却忍不住抱怨:“这么拼命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好差事,若是好生读书,现在说不定都做官了,哪里要这么拼命!”
袁母抱怨着进了屋子,自做自的事,独留瑞雪一个人在院子。
读书?袁彬读过书?就她所知,世人都道读书好,既然他读过书,为何没考功名去当兵呢?是怕考不上么?或者......
凉面:在古代称冷淘。相传起源唐代,有白居易的诗为证。所谓的寒食节吃凉面,源明代徐渭的诗:“柳色未黄寒食过,槐芽初绿冷淘香”
另外同凉面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是四川宜宾的燃面。原理跟凉面差不多,只是燃面真的可以燃烧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