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的身上并没有带手表,顾平乐之前和约翰逛这个酒店的时候,也注意到这里并没有钟表一类可以计时的东西,。
他大概估摸了一个时间,带着自己的的随身物品,轻声潜入了走廊。
走廊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顾平乐自然不打算做出开灯这种打草惊蛇的行为,他刚才在房间里假寐了一会儿,眼睛也能适应这个亮度。
两个房间距离不算太远,其他房间都很安静,大概也都入睡了。顾平乐用手握住手电的前端,减少它发出的亮度,然后照向帕瑞斯房间的门锁。
锁孔那里完整的塞着一根头发。
不过……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棕色发丝,差点笑出声,他这奇异的笑点本章暂且不表,顾平乐记得他放的是瑞贝卡的金色短发,看来还有其他人抱有和他一样的目的。
就是不知道那个人是有另一把钥匙,破坏了他做的小把戏,又自己留下一根头发试探其他人,还是发现了他留下的头发,又来试探他的呢。
总不会一开门就会发现里面还站着个人吧。
他抱着这种想法打开了门,果然……
门里没有其他人。
轻轻的关上门后,他还是保持着用手握住手电筒前方的姿势,并没有开灯。一是不能确定开灯后旁边房间是否能看到,二是万一有人路过看到门缝下面的灯光,再以为是闹鬼了呢…
顾平乐仔细观察了下尸体的周边情况,帕瑞斯倒在书桌前,椅子也是倒下的,身上的伤口只有脑后这一个。
书桌上放着一些酒店提供的物品,和一个……钢笔盖。
他蹲在地上看了一圈,果然在桌子底下看到了一支钢笔,看起来不是尖朝下摔到地上的,看起来感觉还能用。
“在帕瑞斯低头写什么东西的时候进来的吗?”顾平乐暗自思考着,“看起来没什么挣扎的痕迹,就算是熟人拎着一条冷冻腿也会很戒备吧,这样想的话就只能是偷袭了。这名女性从第一印象来看应该是一名很严谨的人,划分区域的时候她在完成时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合上笔盖,应该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是一种习惯动作,而这儿的笔还没有合上……”
顾平乐在附近翻找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能记录的笔记本或是杂志、报纸一类可以写字的东西。
“果然是被拿走了吗?”
顾平乐顺着尸体倒下的方向躺了下去,对比了一下两个人上半身的长度,然后把椅子扶起来,坐在上面试图模拟出凶手的高度。
“嘿,你在想什么美事呢。”顾平乐在心里默默吐槽,“业余选手就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凑热闹了好吗?”
顾平乐又坐在桌前思考起山中酒店这几个人,刚才他在吃饭的时候了解到,瑞贝卡从事着非常普遍的服务类工作,薪水很微薄,被高昂的报酬吸引来看管酒店情有可原,但是其他人来到这里的理由却让他有些疑惑。
那对情侣看起来至少不为物质生活而扰,约翰手部皮肤很细腻,至少也不是做体力劳动的,那个叫普路特的高大男人,那一身肌肉应该也是精心雕琢过的,基本的生活条件都得不到保障的人显然也不会有闲心去雕琢肌肉。
而这个女人表现的最为明显,她所穿着的服装本身就很有质感,以顾平乐这种服饰辨别能力都能感觉到这绝对不是便宜货,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带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子来到这里呢?
他一边思考一边转着笔,然后无意识的盖上了笔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