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放在一边。
最后一合计,目前张家拥有的钱财,只有鼎盛时期的一成不到。
张夫人又把老嬷嬷喊了过来,“告诉少爷,他再想不明白,我会狠狠打他一顿板子。”
“以少爷的脾气,吃软不吃硬呐。”老嬷嬷犹豫了下,劝道,“夫人,少爷虽然不会管事,但他是真孝顺您。您晕迷不醒的时候,他为了买药,宁可卖了自家田地铺子,也要凑够钱治好您。”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张夫人就觉得血气上涌,“被人骗了这么多钱,从头到尾看不出一点破绽,他是猪脑袋吗!”
“我是狠下心要把他的脾气性格扭回来的。这回,不管谁说什么都没用。”张夫人发了狠劲,“就算把他打死,我张家的子孙也不能像他这个样!”
“是,我会把话带到。”老嬷嬷不敢再多嘴,赶紧离开房间。
屋里只剩下张夫人时,她疲倦地支起额头。
张夫人很想停下休息片刻,但她不能,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处理。没有钱,就连休息都成了奢望。
并且……就算日夜不眠,失去的钱也找不回来了。张家到底还是败落了。
最后,张夫人为了削减开支,只得发卖仆从,卖了原先的大房子,搬到小一点的宅子里居住。
文静把进度条拉到末端,收看结局。
经过被关佛堂、饿肚子、被打板子一系列事后,张轩杰才大梦初醒。原以为足够花一辈子的银两就这么没了;娘亲对他格外不满,事事都要插手;能够供他使唤的下人也少了很多。他没有一技之长,不会赚钱,却大手大脚惯了,改不了花钱的习惯。
张轩杰没有因为挫折而振作起来,反而因为现实太过残酷,被打击的一蹶不振。他开始买醉,每天喝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扶不起啊!”张夫人长叹一声,“是我的错,小时候不该惯着他。”
“现在怎么办?”老嬷嬷问。如今,张夫人身边只剩下她跟另一个伺候久了的丫鬟。
“把他关在家里,每天只给饭吃。”张夫人淡淡道,“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恢复他自由。我这会儿才想明白,溺爱是毒。如果我早点能对他下狠心,他不会是如今的模样。”
“少夫人那边?”老嬷嬷欲言又止。
“我知道亲家想和离。告诉他们,我同意了。既然人家不想留,不必勉强。”张夫人神情冰冷。
老嬷嬷叹了口气。从前鼎盛时,少夫人跟少爷可十分恩爱。如今张家破落了,少夫人立马翻脸不认人。可见此人靠不住,只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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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镜头一转。
路阳穿着月白色绸缎,含笑看着路琳梳妆打扮,“准备好了么?快到吉时了。”
路琳搓了搓手,咽了口口水,“哥哥,我有点紧张。”
“怕什么。”路阳笑着安慰,“我给你准备了十箱嫁妆,足够你打点婆家上上下下。记住,手里有钱,大部分人都会主动围着你转。”
“就像昔日的张轩杰么?”路琳眉目流转。
路阳颔首,“别人恭维他,不是因为他本人有多了不起,而是因为张家的如山钱财。”
“短短两年,哥哥就积攒下一大笔家业,真能干。”路琳笑嘻嘻夸奖道。
“有能力么。”路阳一点也不谦虚。
忽然,路琳话锋一转,“可我瞧着,咱家库房里有些东西眼熟的很。像是几年前,在某个大宅院里看见过。”
“所以呢?”路阳静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