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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阳拿出手机划了两下,又从口袋里掏出数据线,问:“在你这充会儿电,行吗?充电宝没电了。”
松河的冬天惯来如此,零下三十几度的天气,手机电量掉得飞快。
姜郁点点头,“床头柜那有电源。”
习惯使然,赵成阳目光扫过房间一周,被褥整齐,没有住过的痕迹。才刚插上电源,就听姜郁在身后问:
“发现什么了,大侦探?”
“……你就埋汰我吧。”赵成阳笑笑,起身问她,“自己过来玩的?”
“公出。”姜郁顺势递了张名片过去,“刚接了个强奸的案子,案发现场在这边,就跟同事过来看看。”
赵成阳闻言一怔,忽地记起一些往事。
松河的冬天来得很早,十月底的路面已经结冰,老家属院北面的桥洞底下,那个被他裹在外套里的女孩脸色惨白,眼神发怔,冷汗泪水全都糊在脸上。她哭不出声,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抱着拍她的背,怀里的人始终抖个不停。
他陪她去报警,却被母亲骂了个狗血淋头。一周之后警方撤案,从那以后她就很少说话,见了人总低头绕开,也包括他。
也许时间真是弥合旧伤的良药,所以如今的她也能站在他的面前,神色泰然地说出那两个字。
赵成阳收回思绪,读着名片点了点头,“不错啊,大律师,混得挺好。”
“你呢?”姜郁借机问起他这些年,“‘混’得好吗?”
“就那样吧。”赵成阳从衣兜里摸出香烟,想起房间里不能抽,只闻了闻,踱步走到窗边,“饿不着,没大出息,肯定不如你。”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霓虹彩灯闪烁变换。小城松河最繁华的中心也不过如此,一代代年轻人只出不进,离开的总有更好的前程。
姜郁隐约看出男人背影里的落寞,也走过去,好奇问他:“毕业之后没当警察?”
赵成阳搓着手里的烟,说:“干了几年刑警,没钱没闲的,前年辞职了。”
“转行抓小三了?”
“也不光抓小三。找人寻物、背景调查,什么都干。”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笑,“主要还是抓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