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死之人的身子,沈首辅既要就拿去,总之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
沈珏死死盯着白玉安,那张脸不同往日里,安静顺从的不像话。
她从来都没有顺从过,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威胁她的人,来这样对他。
她在剜他的心。
他甚至觉得白玉安就是知道他不忍心不舍得,所以她次次试探,次次要逼着他往后退。
在沈珏眼里,这仿佛是一场较量。
他要是妥协,他在她面前便会次次落于下风,被这个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牵着鼻子走。
她会毫不留情的轻视他的感情,他再想接近她都不可能。
骄傲的人不愿如此,不愿自己就这么被一个女人牵扯情绪。
沈珏的手指抚向白玉安额间的红痣,在昏昏暗色里动人心魄,勾着沈珏几次想要对她狠狠气一场,到最后又不了了之。
他咬着牙,到底还是妥协了些:“我没动顾依依,只是叫人看住她了。”
白玉安听了一顿,目光对上沈珏的眼睛:“她现在在哪儿?”
沈珏看了她一眼,冷笑:“这儿你怎么不说死了?”
白玉安又愣了下,随即道:“如果沈首辅要我死,我依然毫无怨言。”
沈珏不愿再听白玉安这些话,直接将人按在怀里抱紧:“死不死的不由你说,明日起你告病在家,往后就住在我这里。”
他黑眸紧紧看着白玉安:“你与我同榻同寝,等你病死的消息传出去后,我再为你换一个身份,到时候你就是女子了。”
白玉安一惊,下意识就脱口道:“沈珏,不行……”
沈珏脸上黑下来,压紧了人:”白玉安,这事容不得你不愿,我说过了,往后你不许再去翰林。”
“那也不是你一个女人该呆的地方。”
白玉安看着沈珏的眼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拽紧了沈珏的衣袖,几乎快哭了出来:“求求你,不要这样……”
“我堂兄还在,你要我日日呆在这里,我堂兄该怎么想?”
沈珏抚上白玉安的发丝,淡淡道:“你堂兄可不知你是女子,你留在我这儿便当作是在公务。”
说着沈珏挑向白玉安的下巴,挑眉:“说不定你堂兄还巴不得你在我这儿攀上关系。”
白玉安看向沈珏,眼里惊惶:“我不能这样……”
“就算我是女子,可你我之间还未何关系,如何住在一起。”
“沈珏,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如果真要这样,她宁愿死了。
沈珏深深看着白玉安:“我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