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奚下巴努了努,示意:把那块白色的板子,也就是砧板,铺到台子上。
盛茗徽铺了。每做一个动作,她就有一个停顿,然后转头,用懵懂的眼神看龙奚,问:然后?
龙奚继续往下教:把黄瓜放下,把头尾各切掉一小节,就可以用刀面把黄瓜拍扁了。
盛茗徽要拿刀了,龙奚站得离盛茗徽更近了。
盛茗徽握着刀,在她理解的头和尾的部位比划了一下,挥刀的动作很大,问:这、这各来一刀是吗?
龙奚瞧着她那大开大合的动作就害怕,说:我的姑奶奶,你瞧着点手,你要是把手切了,我说什么都不让你学做菜了。
耍刀盛茗徽还是有自信的,她手起刀落,在比划的地方干脆利落地切了两刀。
不能利用的头和尾被丢进了垃圾桶。
到目前为止,一切还进行得很顺利。
然后呢?盛茗徽又问。
用刀面把黄瓜拍扁。龙奚说。
拍扁?
盛茗徽拍之前,还和龙奚确认,但龙奚没捕捉到盛茗徽想要确认的点,直接授意道:对,拍它。
盛茗徽拍了,动作快到有残影,三下就把一根黄瓜拍扁了。
龙奚拦她都来不及。
等盛茗徽昂着下巴,用展示的性质邀请龙奚验收的时候,龙奚将砧板上拍成烂泥的黄瓜收了,倒进垃圾桶,说:下次拍它的时候轻点,要保留形状。
哦。
盛茗徽又去篮筐里拿了一根黄瓜,重头再来。
好在有先见之明地买了一筐。
只买几根完全不够盛茗徽霍霍的。
盛茗徽拍黄瓜的动作太流畅了,流畅到控制不好力度,拍出来的都不能用。可能她脑袋里也没这个概念。
拍废了三根黄瓜以后,龙奚给盛茗徽做了次示范。
这下她终于将力度控制得刚刚好。
切成小段,对对对,这样的长度就可以。很好,把它们装碗里吧。装好之后用糖腌十分钟。
那个是糖?
不知道的话你尝尝。
盛茗徽很幸运,拿的第一盒就是糖。
她用手指沾了一点,尝了一下,说:是这个。加一勺?
嗯,一大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