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清认真的查看了半晌,笑了起来。
萝瑶也不过是个自欺欺人之人,一个摹本竟也做了信物。
莫不是慎言喜欢医?
绪清静思了片刻,萝瑶怎会知晓慎言的喜好?
……
萝瑶现如今已经是秦符之妻,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毕竟萝瑶是个聪明的女人,萝枽之女子,岂有寻常之辈?
可是……
绪清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东西失控了。
人心,是世上最难把握的
若是日后萝瑶发难……
现如今,自己还能做的了主,可是若是萝瑶成了皇后,日后自己放手了萝枽,自己是不是在自掘坟墓,自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萝瑶是个薄情之人,自己……怕是会被斩草除根……
绪清长舒了一口气,现在还是刘慎言的书房。
绪清移步到刘慎言的书桌前。
看见刘慎言的书桌上码着一排书。
绪清从最下层抽出一本,是一本诗集。
看上去并不新。
绪清翻开,入目,第一页就是刘慎言的字。
“翻手为云覆手雨,纷纷轻薄何须数。君不见管鲍贫时交,此道今人弃如土……去年今日念友绪清……”
……
绪清顿时觉得一年前自己终究是错过了什么……那行去年今日……
只是,绪清嘴角含笑,慎言终是记着自己的。
再看看桌旁的花瓶中的画轴,绪清一一展开。
第一个是个一个女子,看上去不足豆蔻。
再者是自己的,还有萝瑶的。
还有一幅是笃行的。
……
绪清慢慢卷上画轴,也许,这一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没有慎言……不要来人揍我
第76章夜见
天擦黑了,刘慎言才蹑手蹑脚的后门溜进了刘府。
七拐八拐拐到自己的小院外面,刘慎言环顾了下四周,见瞧不到半个人影,就后退了几步,然后快速的朝着高墙冲了过去,一脚蹬在墙壁上,借着向上的力,双手扒住墙沿,然后用力一撑,抬起腿,越过,再松开手,轻巧的落到院里。
双脚着了地,刘慎言拍了拍手上的灰,再扯了扯因为翻墙蹭的有些泛绉的下摆,盯了一眼自己走的时候在里面插好的门。
看上去完好无损。
刘慎言呼了口气,应该没有人发现自己不在院中。
再看看天,耿耿的星河。
这时辰,应也该就寝了。
思及此,刘慎言感慨着一日劳心,朝着自己的居室走去。
推开门,刘慎言隐隐约约察觉了几分不对。
再看看居室里的陈设,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刘慎言移步到他的书桌前,趁着月色,瞧到桌上有一部《棋语》。
刘慎言愣了愣,顷刻间睡意全消。
自个儿是有多久没下过棋了?
……
刘慎言点了烛台,翻开那部《棋语》。
里面有一些歪歪斜斜的批注。
刘慎言眯着眼睛,仔细辨识,似乎都是早年笃行的字迹。
笃行应是六岁学棋,棋技尚佳,至少是在自个儿的水平之上,笃行的棋行的煞气重,虽说自个儿不懂棋,却也能看得几分。
说起棋,刘慎言想着自个儿爹是不会的,秦符也是不会的……认识那么多人里,会下的貌似也只有绪清和笃行……
斯人已逝,多谈何益
刘慎言叹了口气,把《棋语》合上,插回后面的书柜里。
然后转身低头,吹灭了烛火。
刘慎言走到床边坐下,便听到床上有人问,“为何叹气?”
“卿是何人?”刘慎言见人来自己房中这么久了都没行动,应该不会害自己性命,便也没有大声呼救。
“很重要?”床上的人问了声。
“不重要。”刘慎言料是萍水相逢也没太在意。
“不重要么?”床上的人突然用胳膊勾住刘慎言的脖子,把刘慎言拖到床上。
刘慎言见脖子被勒住,挣扎起来,“作甚?”
“不作甚!”床上的人把刘慎言推到墙边,然后就平躺到刘慎言身边,然后笑了几声,“哈哈哈,一年不见,小言还是那般多愁善感,像个娇娘。”
听见床上人的笑声,刘慎言后知后觉的知晓了床上之人原是绪清。
“绪清?”刘慎言放松下来,平躺到床的内侧。
见身边的人放松下来,绪清也放松了,“不然?”
“啧!娇娘?清一年不见更加不成体统了!”刘慎言见是绪清,说起话来便轻浮了几分。
绪清也跟着刘慎言的话茬走,反问道,“如何不成体统?”
“言可是记得清曾言要娶个美娇娘的!”刘慎言声音里含着几分笑意。
“哦?”绪清装作恍然大悟,“言不美娇娘?”
“自然不是!”
“无碍!情人眼里出西施。”绪清往床里挪了些。
“呵呵呵。”感觉到绪清的动作,刘慎言笑道,“不稀罕!”
“小言莫要为自己的容貌烦忧,清眼中小言自是倾城国色!”绪清用一只胳膊支撑起,看着刘慎言的眼睛。
“属实?”刘慎言挑挑眉。
“属实!”
“不欺我?”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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