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个秃驴?”
“得,酒也喝上了,画也看了,是不是哪一日,也就还了俗?”
“可别,我可没个什么心上人念着,便是有,也念不上了。”
道姑娘听着两个人一来一往地自然亲近,心底有几分别扭,想来想去,便归结于两人同胞所生的缘故上,不开心地道,“你们两个倒是亲近。”
两个人一起望过来,道姑娘傻眼,转了转眸,“难不成我说得不对?”
“谁要和他亲近。”
“谁要和她亲近。”
得,道姑娘眨巴眨巴眼,面面相觑中,不知怎就没忍住了笑,一笑,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手足的亲情融恰,至此刻,再是无间。
“一个道,一个僧,还有一个妖,微生家,倒真凑足了。”子折夏将画卷了起来,“老道士眼睛贼的紧,怎就不盯着小十一旁边的那个妖怪?”
“七皇子?”和尚蹙了眉,“他外出几年,还没见过一面。”
“否则,你以为小十一怎会将画做得传神至此?”
“哈,难不成他是亲眼见了你们……”
“就是给他看的……”
道姑娘这回是当真捂了妖精的嘴,脸上一阵青白做红,恨声道,“给他看?好一个给他看!”
子折夏扬了扬眉,一幅纵是真的,你也不能那她怎么办的模样。
道姑娘气极,扭头便走。
“不追?”
“下面的话她听不得。”子折夏倦倦赖在榻上,把玩着手里的画卷。
“说罢,怎么打算?”
“能怎么算,只能依着长生的借口跑出去咯。”
“该不会借我的名头吧?”
“法门寺的名头还是可以的。”
“得,那成亲怎么算?我都出了家,难不成你还要我还俗不成?”
“不用啊,反正成亲的是我和阿姊,不过于人前做做场子。”子折夏笑了笑,颇有玩味的兴致,“我是诚心诚意想给阿姊承诺,但事无至全,自是未必。”
“罢,反正我是个花和尚,现在朝中也容不得我们这些和尚捣鼓来去的,我正好借此避忌一二。”
“不是瞅着这,你以为我管你?”子折夏觑了他一眼,“敢讽刺我在上面?”
“不敢,你是先出来的那一个,作为小弟的我,怎敢?”和尚晃了晃玉葫芦,好似酒没了,他皱了细长的眉眼。
“是嘛?”子折夏一扫倦然,冷道,“你念着的那个人,早没了踪影,若想在我身上得个什么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