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爸拿回去吃。”
你送我,我送你的,严路心里很是欣慰。
天色已晚,严路一人走在路上,前后瞧了瞧。把大黄带出来就好了,还能防个身。
才想到这儿,路边儿的树林里有些动静。严路吓一跳,停下来仔细听着。树叶微微晃动,没什么异样,风吹的。
她重新启程,脚步不停,仔细留意着周围的声响。树林里又有声了,频率跟她差不多。
严路再一回头,就被一人拽进了小树林里,从身后捂住嘴巴。那人一个扭身,将她抱在身前。他仍是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嘘了一声。
严路恍然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余辉的味道。
这个认知让她瞬间停止了挣扎。
☆、第36章亲密
怀里的人过分安静,他不禁查看过几眼,确认自己没同时堵住她的口鼻。
身后声音渐近,他把帽子压得更低,埋头在她颈间,姿势相当亲密。他把她的两手甩到自己后背上,试图营造一种他们在干什么的假象。
严路似乎着了魔,心甘情愿地把他当作余辉。心领神会,非常配合。
十几秒钟过后,有几人的脚步声渐渐接近,不是一个,听着倒像好几个。或许他是在等这一刻吧。
抱着她的人还是捂着她的嘴,只让她露出一双眼睛。同时在她耳边以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嘘了一声。
那几人在树林外面站下来,好像在往这边看。严路忽然被人摸了腰身,不安地动了几下。从外看去,倒真想两个目中无人的小情侣。
有一人按亮手机借着微弱的光往这边瞧了瞧,不知道他都瞧到了什么。有人笑了,按下他的手机,“别瞎看,也不怕长针眼。”
严路仍在被动营造一个目中无人亲热的样子,几人眼馋了几回终于走了。
等彻底听不见声音,身前的人才将她移开一点。天黑,又是在树林里,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知道眼前人是头戴鸭舌帽的年轻人,被她当作是余辉的人。严路被他折腾得气喘吁吁,很是羞恼。
他又在她耳边嘘了一声,然后慢慢松开手。看她没有尖叫,那人转身要走。
身后略有声响,他猛然转身握住她的手腕。她的手已经近在咫尺,看样子是想摘他的帽子。
此时已无他人,严路轻声问:“辉哥,是你吗?”
他沉默的看着她,不让她近身。两人在一片黑漆漆的林子里对峙片刻,最终他松开手,一个闪身,不见了。
自始至终,他一个字都没有留。
严路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脑袋里有无数的问号。她怔怔地走出树林,摘掉身上的叶子,展开手掌,看见一块布料,这是挣扎的时候从他身上抓下来的。天黑了,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她把布料好好地揣进兜里,回家。
一进门,她就把自己关进屋子里,严庆国和她说话,她就说困了想睡,严庆国见女儿累了,帮她关了灯。
严路在床上辗转反侧,枕着手臂,看着那片布料,想着刚才那个人,想着老丁。
她无数次地在是他与不是他之间徘徊,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不会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城市,他没理由跑到这个乡下地方,专门来跟她邂逅。他早就厌倦了她,早就对她失望透顶,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余辉。
可为什么他们三个人有着同样的味道,是她的鼻子出问题了?
“一定是!”
严路忽然翻身坐起。
她告诉自己,“严路你疯了,你现在看谁都像余辉,就连收破烂的老丁都能想成余辉,你不是白痴是什么。他们没有一样的味道,是你的鼻子出问题了。他们没有一样的口头语,谁都能说那句话,又不是专利!你现在把他们三个想成同一个人,已经很可怕了!再这样下去你会疯的!严路,你该睡觉了!”
念叨完这些,她直挺挺地躺下,努力地睡觉。
他轻轻阖上家门,挂上锁头落锁。
床单还挂在院子里,有些碍事儿。他把床单掀开,进了屋。
镜子里是张年轻的脸,头戴鸭舌帽。这个样子倘若被他们看去,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怕是起疑了。还有那个严路,也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