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我来。”
“不是让你别动吗?”
“又不是小孩儿,站着不动更累。”
他接过两个袋子,身子推开门,帮她撑着。店员在身后帮忙扶了一把,热情相送:“欢迎下次光临。”
过马路时,他把袋子挪到左手,右手牵过她的手,一同过了马路。
他的手很热,看来是烧得严重了。
“烧成这个样子跑出来有什么用?”
“带你过马路。”
“用不着。”
“用不着也用上了。——哎哎,别打别打,菜洒了。”
进了门,余辉把饭菜放在餐桌上。
严路在卫生间洗手,半天不出来。
她在哭。
余辉又心疼又自责,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听不了那个声音,还有放鞭炮的声音我也听不了。我总能想起十年前在莲花乡…………我也想过要改,改不掉。”
他滚热的双手抚着她的双臂,她倔脾气又来了。
“走开!”
余辉被她推得后退一步,靠在门廊上。她垂着头,从他身前擦过去。
她去到餐桌摆盘,顺带把药盒拆了。
一双手从她身后擦着两肩伸过来,帮她拆药盒。
“你走开!”
她从药板里按出一颗药片。
他轻轻扳过她的身体,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滚烫。
他的眼睛已经红了,藏着深情和血丝。
他侧着头,寻着她的唇而来。
近在咫尺,她用手堵住他的嘴,一颗药片塞了进来。
“你该吃药了!”
☆、第65章两男一女
一片苦兮兮的药片沾在舌头上,很难受。余辉最讨厌吃药。
“不许吐,吞下去。”
严路紧盯着他的嘴,送上水杯,压着他的嘴唇灌进去。
他差点呛着,咳了两声,“你喂牲口啊?”
话音刚落,他的下巴被她掐住,又送进来两粒,好在是胶囊。
摸准了她的套路,他很配合,咕咚咕咚几口水把药吞进去了。
“舌头抬起来。”她又来捏他。
他像个傻瓜似的照做。
看他没耍花招,她满意了,松开手去厨房取了筷子和汤勺。
余辉还在为刚刚的投喂难受,那玩意太难吃了。他自小身体健康,很少生病,药也是很少吃的。平日里发烧感冒挺一挺就过去了。但这姑娘事儿多,如今这个样子,又不好忤逆。
其实,最令他难受的不是发烧感冒,而是他的身体。他的腿,胳膊,各处关节因为十年前那场事故,保养失当,每逢刮风下雨他就难受得要命。就连上楼梯都费劲。爬上她家五层楼,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劲。
两人对桌吃饭,他才把椅子往她直角位置挪了挪,就被她一脚蹬住。
她瞪着桃花眼,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余辉默默挪回去,老实吃饭。
“你整天没事做么?”她随口问道。
“没有。”
“那你靠什么生活?”
“不用操心。”
“你……是警-察么?”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