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流汗,音乐声震耳欲聋,把邻居们全都震到门口,一一跟他投诉。
他冷着脸,满头汗,样子很不好惹。
从头到尾,他一言不发,邻居被他吓跑了。一个一个又一个。
又有人来敲门。
他垂手站着,懒得动。
敲门声不断,他还是晃到门口。
门一开,是严路。
她望着他充满血丝的眼睛,走进门来,拥抱他。
她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令他忧心的事。她希望能让他开心一点,一点点也可以。
“我提前回来了,没有去聚会,也没喝酒,真心的朋友只有一两个。努力地去做一个好人。”
当年,他为她列出的冗长条例里,第一条就是这一项,也是最难做的一项——做个好人。
她在他怀中,仰着脑袋,有几分当年的纯真模样。
他轻轻抚摸她的秀发,“钢琴有练么?”
她含笑点头,“我是十级的选手,想听什么?”
“随便。”
严路进门,脱掉外套,将包放下。
坐到琴凳前面,往日记忆扑面而来。那面镜子里,他仍旧站在她身后,只不过,他不再是那个桀骜少年,他深沉隐忍,浑身伤痛,习惯了一个人承受一切。
爱不爱,有时没什么明确界限。多与少也没有争论起来的必要。
只有你愿不愿。
她想,这一辈子,是逃不开他了。笑话就笑话吧,她已经当了十多年的笑话,再多几年也没什么不可以。
一旦豁出去,义无反顾,也就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粉身碎骨。爱一个人,爱到极致,爱到不理智,爱到癫狂难道不是一种纯粹吗?
后果,交给上天好了。她发誓,这辈子只有的一次,要给他,给余辉。
双手落在琴键上——幻想即兴曲。
说要听钢琴曲,人家弹了他又重重阻挠。
他在后面搂着她,抚摸她的头发,双臂,细嫩的双手。
音符凌乱,渐渐消了。
他双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将所有欲念融化于她的身体。
☆、第71章余辉之路
他的抚摸温柔,沉重。
此刻,他无比得像一个男人,一个被欲念填满的男人。
他用他的呼吸和双手,索取她的一切。
或许被莫名的压迫所累,或许被一个男人炙热的热情所迫,她感到紧张难挨。钢琴开始发出不成调的音乐,一下一下,一会儿轻一会儿重。
像他们之间的感情,一会儿真实,一会儿虚幻。
“辉哥……”
在他变本加厉之前,他阻止了她。她还没做好准备。
“对不起……今天我不方便。”
他跨坐在她身后,在那个窄窄的琴凳上。
眼睛里还有未及退去的隐忍待发的激情。
他的手在她的衣服里,早已褪去了她的胸-衣。手掌扣在她的胸腹之上,整个人贴着她,严丝合缝。
他的目光未曾离开她,喉结滚动,不忍在这个时候放弃。
他的手从她衣服里退出来。
帮她捋好衣衫,两人之间尴尬地沉默。
余辉神神秘秘,自打回来也没彻底与严路透露过他的消息。严路是不敢听,不敢问。余辉是等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专门去说那件压抑的事。
久而久之,那像个不能揭的伤疤,如果下面是糜烂的血肉,何苦要看呢。还是向前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