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哼了一声说:“我猜着应该是商量着给六皇子议亲吧!”
“这倒是有可能,六皇子也的确该准备着大婚了。”福妃点点头。
“不知道这六皇子妃究竟是哪一家的千金呢?”丽妃虽然如此问着却似乎并不想要什么回答,也许她知道福妃根本给不了她什么回答。
于是说了句“我先走了”,便飘然而去。
“这丽妃娘娘怎么越发不着调起来?”等她们走远了碧树才小声说。
“莫管他人的事。”福妃道,“能顾好自家就不错了。”
再说这边皇后把贤妃留下来,又叫宫人重新换过茶。
“娘娘,不知你叫臣妾留下来有什么吩咐?”贤妃陪着小心问。
皇后温言笑道:“我是想着六皇子的年纪也不小了,咱们得为他考虑终身大事了。
因五月里不议亲,所以我也就没提这事。你心中可有合适的皇子妃人选?”
“皇后娘娘想的真周到,比我这个亲生的母亲都费心。”贤妃很是感激地说,“其实我也想着过些日子跟您说说这事儿呢!
我娘家人都不在京城,我自幼也不是在京城长大的。
各家的根底都不清楚,虽然有时宫宴上也会有大臣家的内眷,可那终究看的也只是表面,谁不会装着些呢?
所以我自己是没有什么主意的,就全凭皇后娘娘您看着裁夺了。”
“你当真信得过我?”皇后笑着问。
“那是自然,我不信着您还能信着谁呀?只求皇后娘娘别嫌辛苦,替敢儿寻一门好亲事。”
“你既然如此对我推心置腹,我当然不会推辞,只会尽心尽力。”皇后舒心地一笑,“方才你也说了想要个知道根底的,我便给你找个知根知底的。
我那侄女儿万仪是常来宫中的,那孩子最是个实心的,又是家中独女。
虽然有些小孩儿家性情,但谁家女孩子不是这么过来的呢!等他们成了亲,捺一捺性子也就好了。
我那哥哥嫂子早就给她备齐了嫁妆,到时候我也自然少不了要添上一份的。”
贤妃刚一听说皇后要把姚万仪许给自己的儿子,不由得一愣。
随即又调整过来,试探着问道:“那县主可愿意吗?敢儿这孩子性情粗疏,真怕唐突了人家姑娘。那可是金尊玉贵的一品侯爷家的小姐呀!”
“瞧你这话说的!她再尊贵,能尊贵过皇子去吗?
这孩子的婚事早就交给我管了,别人说了一概不算。
也由不得她愿意不愿意,只要我说行就行。
再者说了,敢儿一表人才,出身高贵,他们家怎么可能不满意?”
贤妃似乎还有些迟疑,皇后又说:“敢儿大婚之后也该历练历练了,到时候就让他岳父给他寻一个合适的地方。
都不比去兵营边陲去好多了?他前头的五位皇子,哪个不是在边疆守了三四年才回来的?
那样的塞外苦寒,你能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