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协理后宫,不能说没实权;你兄弟们都进了京,又和姚家结亲,不能说没帮手;你儿子同样是皇子,不能说没野心。这几样放在一起,焉能不叫人起疑?”皇后说。
“臣妾不能说娘娘说的没道理,可是这一切都靠娘娘成全。若没有您开恩,我的兄弟如何能够回京?我又能如何同国舅郡主一家结亲?帮皇后娘娘做事,也是您看得起我。
这一切都是娘娘的恩赐,娘娘施恩给我们,我们便能活,娘娘把这些收回去,我们也没有半句怨言。
说到野心,我和敢儿是都没有的,您只看我在这宫中何曾争过宠?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娘娘同我相识也有将近二十载,难道还看不出我的为人吗?
至于娘娘您方才所说的几件事,臣妾没有做过,又该如何自证?不如叫梁总管继续查下去,查到水落石出为止。
若真是臣妾所为,自然不能再狡辩,一切都听凭娘娘发落。若天可怜见,能还臣妾一个清白,臣妾自当感激不尽。”
“你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皇后问。
“千真万真,绝无一句虚言。”贤妃郑重其事,“臣妾还有个请求,不如就将臣妾送到宗庙去念经祈福,我的那两个兄弟也要,也叫他们称病辞官,赋闲在家中便好。”
“为什么要这样?”皇后不解。
“只为洗脱嫌疑,能让娘娘明白臣妾的真心。”贤妃道,“娘娘放心,这一切都由我们自己去向皇上请求,绝不劳您费心。”
听到贤妃这么说,皇后的心不禁又有几分松动。
但她丝毫也不表露出来,尽管贤妃说得诚挚无比,并且自己在平时也并没有真的发现她身上有什么问题,可是她更相信梁景的判断。
梁景是她的左膀右臂,是她的智囊,是她从腥风血雨的后宫争斗中杀出重围的盟友。
在她心里,儿子排第一,兄长排第二,梁景是能够排到第三位的。
更何况梁景精明能干,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
“贤妃,你不要以为区区几句话就能让本宫重新信任你。”皇后起身,神情疏离,“但是本宫也不会随便就定人的生死,你好自为之吧!”
皇后离开椒兰宫不久,姚万仪同她母亲茂陵郡主进了宫。
他们是今日早起才听说贤妃自尽的事,自然非常担心,因此赶着收拾完了就进了宫。
这一次她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去荣华宫,而是直接来到了椒兰宫。
进门一看贤妃形容枯槁,脖子上又有老长的伤痕。
姚万仪便先忍不住哭了,扑到贤妃跟前说道:“母妃你怎么这般想不开?莫说没什么事,便是有事,还有咱们一家人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