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奴也问过了相关人,福妃娘娘对这池素向来与众不同。一般的杂活儿并不用她作,吃穿用度却和一等宫女一般无二。”
皇上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
福妃身边竟然有两个罪臣之女,这本就不合她小心谨慎的性子。
且按照寻常宫女的标准来看,池素身上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做下的事更如同荆轲聂政一般,仿佛是个女死士。
福妃却待她与众不同,为的是什么?
又何况就算池素一再表示一切都是自己强求的,并非福妃等人逼着她做,或者劝着她做。
可这样的说法根本站不住脚,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怎么可能左右得了主子的想法?
况且真要是福妃义正辞严告诉她绝不可这样做,她又怎么敢呢?
“呵呵,当初太子丹寻到荆轲之后,也是将他奉为座上宾的。自古以来所谓的礼贤下士,都是想让这些人为自己所用,替自己卖命。”皇上身为九五之尊,又如何不懂这些御下之术?
“陛下,您如今也觉得这的确是福妃娘娘指使的了吗?”商启言道,“可如今也只有池素一个人的证词,那个慧明早就死无对证了。而相国寺那头到底是如何安插的,都有谁经手,池素则是一无所知。
这么大的事光靠池素一个人的口供也没法定罪呀。总不好这会儿就把福妃娘娘和五皇子妃都拘禁起来审问吧?况且五皇子妃此时还怀有身孕呢!”
“朕现在觉得她们确有嫌疑,”皇上说道,“池素一个小小宫女又如何能做成这么大的事?必然有人帮她。
即便不是福妃他们,也定有他人。
还有一宗,为什么事后不尽快将池素灭口呢?如此一来就算她们有嫌疑,也终究是死无对证了呀!”
“陛下说的是,老奴也觉得疑虑。这件事扑朔迷离,一时还难以看透。”商启言道,“因此来请示陛下,接下来怎么办好?”
皇上闭上眼睛想了想说道:“既然那宫女已经供出了福妃和蓝凝,不管她说的是否属实,都先将这二人禁足吧!然后再继续查下去,总是有蛛丝马迹可寻的,否则仅凭一个人的供词无法定罪。”
“对相国寺那边还要再细查,若是能够找出是谁事先找到慧明,证据就又多了一条。
当然,对福妃和蓝凝也要例行询问,不可忽视。”
“谨遵陛下旨意。”商启言道。
商启言走后,皇上也没有心情再散步了。
恰好丽妃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花蝴蝶一般,就扑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近来觉得丽妃格外的迷人。
“陛下为了什么事愁眉深锁?”丽妃娇声问道。
“还不是因为有人向皇后投毒那件事。”皇上说,“如今竟然又牵扯到了福妃。”
“牵扯到福妃不是必然的吗?那宫女本来就是她宫里的人。”丽妃道,“臣妾觉得这件事一定要再细细地查一查,有时候越是理所当然的事,里头越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