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妃婆媳这边刚刚被禁足,隔一日的早朝便有人联名上告五皇子,说他与沈敬之密谋对圣上不轨。
“娘娘,大事不好了!”卫忠急慌慌地奔进来,双腿直打颤。
福妃轻轻看他一眼,沉静地说道:“何必如此?有什么事只管说来就是了,若真是灭顶之灾,惶悚也是无用。”
“娘娘教训得是,”卫忠忙收敛了心神,擦了擦额上的汗,说道:“有好几位大臣上告说咱们五皇子和陇西太守沈敬之密谋加害陛下,有截获的密信为证。”
“果然如此,我也早就料到皇后他们断断不会只用一招的。”福妃轻叹,“老五呢?”
“五皇子当然不认,不过鉴于咱们如今已经被禁足了,陛下便也让五皇子暂留宫中,待事情进一步查明。”卫忠说,“沈大人进京述职,想来不日也就到了。”
“但不知那信上可说了到底如何谋害陛下呢?”福妃问,“明显是有人伪造的这封信,可一定不止这封信。”
“最可怕的就是这一点了,信上并没未明说。”卫忠又着急了起来,“皇后他们是圈套里面套着圈套,谁知接下来又会栽赃咱们什么。”
福妃道:“皇后他们必然处心积虑了颇久,势必要将咱们斩草除根。他们也知道单一的一件事是不够的。了,故而来个多管齐下。”
“娘娘,不如怎么想办法派个人出去跟姮照通个气,”卫忠道,“她一向是最聪明的,应该能帮咱们想想对策。”
“池素出了事以后,我也曾和她见过面。”福妃道,“她也早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当时就跟我说,只要一味示弱就好,别的先不用管。”
“这……这是个什么道理?!”卫忠瞪大的眼睛,疑惑不解,“这都火烧眉毛了,眼看着成了灭顶之灾,怎么还要示弱呢?”
“我明白她的意思,示弱可以让皇后等人越发自大,对咱们的防备也不自觉放轻。”福妃道,“姮照那丫头是个信得过的,她说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那咱们暂且静观其变吧!”
“听说姮照病着呢!”卫忠还是有些忧虑,“这可真是所有的事都赶到一块儿了。”
薛姮照病了吗?其实并没有。
她不过是在装病而已。
容太妃也听说了前朝的事,恰好玉孤明来请安,太妃便问:“你五哥被关到哪里去了?”
“翠羽阁,”玉孤明说,“禁足。”
“唉!这是闹什么呀?”太妃忧愁得直叹气,“陛下态度如何?”
“颇震怒,”玉孤明如实说道,“说等沈敬之到了再……细查。”
“沈敬之也算是老臣了,从来不搞结党营私那一套。皇上就没发觉这里头的反常吗?”太妃虽然不问政事,可是对一些大臣还是颇了解的。
“三人成虎,”玉孤明言简意赅,“再加上先前……姚家兄弟被害……一直真相不明……”
“是了,姚家兄弟两个惨死,皇上心中自然是愧疚的。这件事也绝不可能是姚家人的阴谋,因为即便是他们心思再狠也不可能搭上自己人的性命。”太妃点头,“而姚家和福妃他们已经有过多次冲突,明里暗里都不对付,难免叫人生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