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丫头,我知道你是最懂事的。”金令宜笑着安抚香草,“我这会儿肚子里空落落的,又想吃点儿东西了,你去给我拿两块儿秋蓉糕来。”
回去的路上,凤梅小声对吴萋萋说:“姨娘,看来咱们院子里有奸细,否则那话又如何会传到前头去?”
吴萋萋点头,打了两个手势。
凤梅道:“那咱们想办法把这人揪出来!就说她手脚不干净,给退送了就是。”
吴萋萋摇头,不同意这么做。然后又打了一串手势。
“姨娘说留着这人还有用?”凤梅皱了皱眉,“那姑且先不去理她了。”
没过两日,二皇子府又刮起了一股风,甚至传到了外头去。
说二皇子妃怀的这一胎,是在明年五月生产。
五月是恶月,这孩子多半不吉利。
而吴姨娘怀的孩子,是在四月里出生,不但出生在嫡子之前,且陪在吴姨娘身边的人有好几次在她熟睡的时候,看到她肚子上罩着一层红光。
显然这孩子是带着祥瑞的。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闲人,都说东西越传越少,话越传越多,这一来二去的,谣言就已经满天飞了。
有的说金令宜嫉妒吴萋萋,处处刁难欺压。
有的说金令宜请人算过了,说这个庶子会夺嫡子的气运,所以才会把这那对母子视为眼中钉。
甚至还有人说吴萋萋是被金令宜给毒哑的。
金令宜听说了,也不由得烦恼,这种事又不能到街上去解释。
想去跟蓝凝商量商量,或者进宫去见见薛姮照,可是一连几日天气都不好,也没办法出门。
一连几日,二皇子都在宫里陪着皇上,没有回家。
正烦恼的时候,花婶子走了进来。
她在这府里是老人儿了,从二皇子大婚开始就在这里。
“主子这是怎么了?瞧着有些闷闷的。”花婶子笑着上前,“等天气好了出去走走,开心开心。”
“出去走走也罢,在家里待着也罢,要紧的就是个心静。”金令宜不由得苦笑,“我现在坐在屋子里都好像风言风语从四面八方吹进来了。”
“那些话老奴也听见了,”花婶子并没有回避,“不用说也该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我自然也知道,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动私刑吧?”金令宜苦恼地扶了扶额头,“殿下又不在家,我也不好兴师问罪。说不定她就是要我这么做呢,我如何能自投罗网?”
“主子别急,有件事您多半不知道。”花婶子凑近了,在金令宜耳边低低说出了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