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被杀或被扣留,总之再也别想回京。
二皇子本不当立,四皇子也难堪大任,数来数去也只有自己的儿子中用了。
丽妃似是累了,起身道:“贤妃姐姐,不如咱们先走吧!陛下必要与国师盘道的,咱们又听不懂。”
贤妃只当她是心里嫉妒,便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是啊,我宫里还有别的事,就先告退了。”
贤妃从阳泽宫出来,先是去了容太妃那里,等回到自己宫里,淑丛等人便笑着迎出来说恭喜。
贤妃道:“有什么可恭喜的?你们必然是听着风声了,可我一向教导你们,万不可张扬,怎么就不记得?”
“娘娘,这是在咱们自己宫里,咱们又没到外头张扬去。”淑丛道,“奴婢们想着娘娘这一路实在辛苦,也是打心眼儿里替您高兴。”
“我自然知道你们是好意,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贤妃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康广则说:“娘娘,今日在皇上跟前丽妃怎么忽然犯起蠢来?”
“你是说她说商启言的话吗?”贤妃问。
“可不就是,她说人家商公公老,这不是明面上得罪人吗?”康广道,“多亏娘娘递了那几句话,才不至于太难堪。商公公因这件事必然对娘娘心怀感激。”
“商启言在皇上跟前看似从不搬弄是非,可他最了解皇上的心思,有意无意的说那么两句就比别人上折子还要管用。”贤妃笑了一下,“丽妃没事儿得罪他干什么?”
“娘娘,咱们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拉拢商启言过来?”康广问,“有他做帮手,不是更好?”
“之前咱们也有意拉拢商启言,只是不好做得太明显,怕适得其反。”贤妃道,“如今这条路已经走了十之七八,咱们不与他结仇也就是了。”
“说的也是啊,商启言那个老狐狸,他是既不肯得罪人,又不愿投靠谁的。”康广点头又摇头,“没的白费力气。”
“他能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无纤芥之错,头一件要紧的是他只忠心于皇上。”贤妃借机敲打康广,“否则他也到不了今天。”
“光是这一点就够奴才学一辈子了,”康广忙说,“小的也只忠心娘娘一人。”
随后柳弥章来了,向贤妃说道:“昨日凤鸣飞鸽传书,说他们已经到了定乡,再往北走三五百里必然能遇到匈奴人了。”
“五皇子他们还要再过两三日才能到定乡,说不定还要再修整一下。”贤妃盘算道,“时间拿捏得倒是不错,不过可千万要赶在老五他们前头见到匈奴单于才行。”
“放心吧,娘娘。凤鸣机灵的很,他特意叫随从扮作边民赶着牛羊往北去,匈奴人见了人未必会围上来,可见了牛羊是一定要抢的。”柳弥章很喜欢这个儿子,“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见到匈奴单于了。”
“只要他们那边进展得顺利,事情就可成一多半了。”贤妃说,“前朝的大臣们都有什么动向?这些天皇帝辍朝,有在宫门前求见的也都一律没见。”
“自然是没有人再对废太子之事有什么异议,倒是有不少人开始议论着要立六皇子为储君。我打算先让一两个人带头试一试,探探风向如何。”
“皇上多疑,越到这个时候就越要小心,你找两个平时里不知轻重的人上去。”贤妃说道,“便是不合皇上的心意,也不过训斥两句就完了,不会追究的。”
“不错,不错,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柳弥章道,“就让那两个新晋的五品官来做,顺便也叫他们练练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