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泽霖朝小保安道了谢,挑眉走进屋子里。他原先也在这个小区住过,保安室里还存着他的电话。这两位大晚上的在屋里嗨,外面人怎么敲门也不听,保卫室迫不得已用备用钥匙开了门,进门看到醉状就知道不好办,赶紧联系了他。
客厅一片狼藉,没有多少干净的地方下脚。黄泽霖叹了口气,脱下外套挂到主卧门边的挂衣木架上,出来的时候不经意瞥见卧室阳台上一个支架望远镜,镜头对着窗外的右下方。
他皱了下眉,没多停留,挽起袖子,走进客厅,站到叶唯诣跟前。
门外万明堂正在与其他住户和保安室的人交涉,地上嚎的人力气也快没了,嗓子沙哑的嚎声也渐渐小下去。
沙发上的人还没看到他,眯着眼笑嘻嘻还往电脑上倒酒。
黄泽霖伸出胳膊,拦住他倾斜的酒瓶。
叶唯诣晕乎乎盯着那双好看白皙的手,视线顺着胳膊看到了黄泽霖的脸,笑了起来:“啊,你来啦。”
他的脸很红,眼睛却亮亮的。他打了个酒嗝,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我给你剩了半瓶,你要不要?”
黄泽霖突然轻松下来,他有些想笑,开心的那种。他嘴角咧了一下,接过酒瓶放到茶几上,关了电磁炉的开关,拔下插头,走到叶唯诣的身后,摸了摸他的头。
“来,我带你回家。”
躺在地上的人不嚎了,瞪着眼红果果的看着沙发边的两人。黄泽霖伸出胳膊,从背后托住叶唯诣的腋下,半抱半拖往屋外走。
苏江恩呆傻地卡了一会,突然跌跌撞撞要从地板上爬起来,口齿不清地喊:“你,你,你晃(fang)下,不,不许zhou(走)带,带他……”
地板上洒了酒,滑得很,苏江恩晕乎乎地哪控制的了平衡。摔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最后咚地一声,额头磕到茶几上,疼的他啊的一嚎,上半身瞬间直挺挺弹起来。
黄泽霖拖着叶唯诣到客厅口,刚好经过苏江恩的背后。他没有功夫顾苏江恩,听到头撞桌角的声音,瞥了一眼,见人没啥事,也就额头裂了口子噗嗤往外冒血,便扭过头继续拖自己的人。
苏江恩身子往后一歪,瞅见着黄泽霖拖着人要走,本能反应往前一扑想拦住,嘴里还哼哼着疼。他脑部神经中枢被酒精麻痹,腿早不听使唤,站不也站不起来。人是没拦住了,扑却一扑一个准。
“不,不许肘……”苏江恩喊着,胳膊紧抱着黄泽霖的小腿,打死也不放。
黄先森:……
万明堂听到屋内的响声,顾不得外头的人,赶紧转身回来瞧瞧。
这一瞧,就瞧见了黄泽霖架着叶唯诣往外走,苏江恩趴在地板上、半张脸流着血、眼里都是泪光、死拽着黄泽霖的腿的场景。
“怎么回事?!!”万明堂惊了,迅速地往前一跃,冲到苏江恩的身边,想扶起他,可惜对方是铁了心的不松手,耳边只听到他口齿不清地喊:“别咒,不许肘……”
这一下,如当头棒喝,呯地刺激的万明堂脑回路高速旋回飞转了成一个发光的飞碟,咻——地一下开到银河系以外的地方,他抬头望着面无状态的黄泽霖,震惊、气愤又痛心骂道:“你tm就一人渣!”
门口录视频的高中生见到这一场景,兴奋地血液都沸腾了,吹着口哨欢叫着对着屋内一阵狂拍。
叶唯诣被黄泽霖架在胸前,脸正对着门外,他本迷迷糊糊地耷拉着脑袋,听到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抬头摆了个姿势,露出一口好牙,乐呵呵地朝着闪光灯比了一个v。
“耶!”
真是醉了(二)
黄泽霖半拖半抱,把人弄回楼下的屋子,出门经过那几个拍照的高中生,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记得打马赛克。”
其中一个剪斜刘海的男生端着手机,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