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电话?”流弋关心地问了句,却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末莫过去开了门,他听见有人在外面问,“流弋是住这里吧?”
是叶阡程的声音。
流弋有些惊讶地看过去,然后看到叶阡程出现在门口的脸,淡淡的微笑着,一点都不觉得突兀一样。
流弋瞬间失语地张了张嘴,丁末莫已经把叶阡程让了进来。他看着叶阡程半天反应不过来,讷讷地问,“怎么是你?”
“刚才在宿舍楼下就看见你了。”叶阡程很自然地走到他身边,口吻自若,好像他们每天都在见面一样。
“我没看见你。”流弋找不到该说什么,顺口这么接了一句。他这两年性格变了很多,但还是没学会在这个人面前说话,那天晚上在酒吧外面忽然遇到,连“我不认识你!”这种不经大脑的话都堂皇地说了出来。
“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谈谈。”
“没时间。”流弋想也不想地说。
丁末莫在边上看了他们几秒钟,说了句先出去一下就关门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气氛开始变得有点沉滞。他们曾有很多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因为太过喜欢和在意,相处的每个细节都被放大了刻进脑子里,现在这种时候就会无端跳进脑子里,连那种紧张感都重新复习了一遍。
叶阡程其实不容易给人压迫感,他的目光总是很淡,只有专注看人时才会让人觉得不容忽视。
他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当时的自己夸张,怎么会搞得那么难看。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躲我吗?”叶阡程也不生气,浅浅的笑了一笑,身体忽然靠很近地过来。
流弋往后躲,退了一步,撞在书桌上。
他的反应几乎是立即给出了答案,流弋尴尬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开始有点紧张地僵硬了。他不想示弱,抬眼倔强地望进叶阡程眼睛里,两个人脸离的很近地对峙着。
叶阡程有些忍不住地弯了一下唇角,忍着想要亲吻他的冲动,直起了身体。
流弋紧张得太过了,像是碰一碰就会崩断了那根弦。
他记得他以前也很容易紧张,只要自己稍微靠近了就会明显的反应慢半拍地明显紧张,垂了眼帘耳尖微微发红,那是种努力支撑又很柔软的姿态,无意间透着邀人蹂躏的气息。
流弋很容易勾起别人的罪恶。他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以前他一直没有这样的觉悟,只是觉得一个男孩子有这样的气质很有趣,没觉得是种诱惑,只想要去靠近,偶尔逗弄,享受他在自己面前手足无措的可爱反应。他喜欢那种淡淡的暧昧的感觉,可以亲吻和抚摸,感受温度和气息的流转缭绕,不浓不淡,并且无关性别。
但是现在,流弋的反应让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他此刻的紧张完全是警戒防备的姿态,随时怕被伤到似的。
他应该记得,他对他是有点恨意的,哪怕自己并不是很清楚原因。
流弋在叶阡程拉开距离时大脑才很缓慢地运行起来。他不恨叶阡程,只是觉得难堪。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