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看了一眼林暮箫,结果林暮箫把头撇到一边没有管,于是顾北笑着说“陆大少爷,不好意思,小的恕难从命,林暮箫我就先收下了。”
“你让林暮箫接电话!”陆浩延捏紧了手里的文件说。
梁烟眼睁睁地看着一份合同愣是被陆浩延揉成了一个球,默念着快点签完快点完事吧,心里滴着泪地叫道妈妈,面前这个人好恐怖。
结果还没等顾北接电话,林暮箫就侧身把电话摁了挂断。
过了没两秒钟陆浩延的电话就像快要来催命了一样又打了过来,林暮箫才不管这是谁的电话,索性直接给摁了关机。
顾北惊愕地看着这个人,没想到林暮箫脾气还挺大。
林暮箫看着灭了屏幕的手机不耐烦的来了一句“烦死了”。
“暮暮,你这是跟陆浩延发生什么了,对他这么大深仇大恨?”顾北看着林暮箫耍小性子的样子还有些可爱,以前两个人都是甜甜蜜蜜甜甜蜜蜜的,自己这个墙角很不好挖,没想到现在两个人关系成了这样,这不是明摆着给顾北暗示快来挖吧快来挖吧,虽然是件开心事,但顾北还是没忍住好奇地开了口。
“他要结婚了。”
“啊?要结婚了。”
“对,我听见他今天跟一个女的说什么结婚了,怀了的,男孩什么的。”一想到陆浩延的未婚妻都怀孕了,他现在是真的连想都不想见到陆浩延,更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哪怕他声音在勾人,林暮箫也不想听见。
“哈?”陆浩延又要结婚了?本来林暮箫一说结婚顾北还一慌,这不会是要带着林暮箫去国外结婚吧,再一听怀孕了,男孩,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又松了下来。
顾北仔细想了一想,何倩倩被关到精神病院了,而陆浩延身边兜兜转转那么寥寥无几几个女的,最常见面的应该是马上要跟纪宁豪结婚的邹夕,再一想确实前段日子邹夕还跟他们几个在说她怀了个男孩的事情,估计是这熊孩子把话给听岔了。顾北也没指正林暮箫这个误会,而是笑着看着他问:“那暮暮你以后怎么办?”
林暮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叫我以后怎么办?”
“我说以后你怎么面对他啊,不是还要工作吗,干脆辞了当我经纪人吧?”
顾北现在是情感上挖墙脚,职业上也要挖墙脚了,敢情已经升级为“挖墙脚专业户”了,而此时的恒言不知所然地打了个冷颤,要是恒言知道自己给顾北当牛做马这么多年,顾北还不领情的已经找好了顶替他位置的下家,恒言估计要哭倒在地上了。
“工作是工作,他不过就是我的上司,我林暮箫不找有妇之夫当男小三这个道理还是懂。”
林暮箫帅气地抛出了这堆话,还好林暮箫撒谎鼻子不会长,不然现在估计能给顾北的车戳出一个洞来。
“暮暮我没想到你失个忆变得如此英雄豪杰。”顾北咂咂嘴说,现在的林暮箫反而看上去比以前好亲近了许多。
“我以前难道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林暮箫的话逗乐了顾北,现在顾北也觉得林暮箫失忆确实不是什么坏事。
把车停在游乐园门口后,顾北下车给林暮箫开了车门,林暮箫看着游乐场门口站着的大大的玩具公仔,心里面莫名其妙地闪现了一只巨型的hellokitty,他立马摇摇头想甩掉这个画面,这是什么糟糕的记忆。
“我是孩子吗?带我来这种地方?”林暮箫好歹也是24岁左右的人了,人家要么小情侣一起来,要么一家三口一起来,这他跟顾北两个人一起来就很尴尬了,尴尬的还不仅在这儿,顾北把自己半边脸裹的严严实实的,两个人又带个大墨镜,走一起还有些社会哥的感觉,就差两个人来段社会摇了。
顾北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暮暮,我从小到大都没玩过这种地方,小时候胖,我妈就以我超重不能玩各种项目为由,每次都拒绝我。”
林暮箫打量着这个人,瘦高瘦高的个字,脸上还有好看的棱角,实在想不出来他胖的时候是长什么样,顾北看出来林暮箫的疑惑,然后指了指门口穿着大象玩偶服的人说“大概那么胖。”
林暮箫看看大象看看顾北,又看看顾北看看大象,摇了摇头“不可能吧,他都有你三倍大了。”
“我说真的!”顾北一看他竟然不信急了,回头还看了一眼那只大象。
那只无辜的大象开始不停的掉汗:我做错了什么?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
“胖子是潜力股这句话真的没错啊。”林暮箫看他那么坚定的表情不禁感叹了起来。
那只胖大象看见两个人去售票处买了票走了进去,立刻跟在后面也想进去,结果被工作人员拦下来让出示工作证,他怎么可能有工作证,看样子是没法混进去了。只好拖着笨重的身子一颠一颠地跑到售票处也买了张成人票。
等买完票进了园,哪里还有两个人的影子,颓然的不顾众人的眼光坐在了地上还是跟丢了。
顾北就这么牵着林暮箫的手丝毫没有管周围人若有若无瞥来的目光,林暮箫看着那只修长白净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也就没有甩开。
反正手机扔在了办公室又没人骚扰他,即使有,他也眼不见心不烦,难得清净日子还不如出来好好玩。
一想到白一昂今天对他做的事情,林暮箫心口一揪,这么一想今天更不想回去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顾北已经拉着他在一家棉花糖车门口停下了。
“暮暮,你要吃棉花糖吗?”
“嗯?”林暮箫愣了一下,顾北愣是把他这个疑问词直接当成了肯定词,于是给林暮箫要了一个超级大的蓝色边缘里面是粉色花芯的棉花糖。
林暮箫拿着棉花糖刚想咬一口,结果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拽了拽林暮箫的衣角“哥哥,你能不能给我们也买一个棉花糖,我和弟弟没有钱了。”
眼前的男孩估计四五岁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好像刚刚哭过一样,林暮箫又看了看不远处蹲在地上哭的更凶的男孩,突然明白了这敢情是把棉花糖给弄掉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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