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宸川向桌边走去,拿了两封信,一封拆开的,一封没拆,华宸川道:“陆世源说来不了,他师兄在河州,专治此症,就请陆阔先生来帮忙了。”
然后他将另一封没拆的信递给宗自沉,含笑着说:“陆等给你的回信。”
闻言,宗自沉面上喜色难掩,拿着信,对华宸川和陆阔说:“那我先回去了,二位接着聊吧!”
之后的事,也不过是华宸川让陆阔去治人。
他原本过来就是想看看信里有没有只言片语有关阿等的。
没想到阿等直接给他回复了一封。
他坐在屋里,打开信,笑出了声,没想到阿等真的去学习字了,写的还有模有样。
他摸了摸信的厚度,还怪厚。
他从第一个字读着,一开始还笑着,慢慢的他看到阿等写了又划划了又写,然后写出‘公子,我知道你那时被景王欺辱有多不好受了,真的好疼啊!’。
他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意思,他被人欺负了,他接着往下看,面色浮现怒气,重重的一拍桌。
丽日吓了一跳,眼神看向站在外面的芳晨。
这信上面写,陆世源喝醉了酒欺辱了他!
宗自沉眼眸紧闭,深吸一口,又呼出,陆世源就是故意的,什么喝醉了酒,这就是借口,妥妥的借口。
亏他还以为陆世源正人君子一个,没想到这么不要脸,他和阿等差了十一二岁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存了这种肮脏的心思。
不要脸,老牛吃嫩草,他真是后悔把阿等留在上京。
他平复好心情,接着往下看去,越看神情的怒色消散,脸上的纠结之色渐渐浮现。
因为阿等说他并没有讨厌陆世源,只是感觉不好意思,慢慢的陆世源说要照顾他一辈子,要对他负一辈子的责。
阿等还说,他一开始很烦躁,但确实心里是不厌恶陆世源的,时间久了,也知道自己或许对陆世源也是有爱慕之情的。
只是自己之前不知晓,好在最终两人心意相通。
后面整整三页的信纸写尽了阿等在整个感情发展中的心路历程。
最后一句话还问道:“公子,你和王爷怎么样?”
宗自沉拧着眉看完,仰躺在床上,他不理解,他大为不解,阿等怎么就接受了陆世源。
他记得之前阿等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啊!
到底为什么?不厌恶,难不成就会逐渐的喜欢上对方。
他突然想到他对华宸川,最初的厌恶感好像已经消失了。他猛的从床上坐起。
他握紧手,牙关紧咬,他想到他表姐曾经和他说过一个词。
有关同性恋方面的,叫什么来着,深什么,对了,深柜!
他如遭晴天霹雳,他不厌恶华宸川,难不成本质上是个同性恋,那华宸川也是?
华宸川刚刚得到芳晨来报,说王妃看了信,生了好大的气,他急忙赶了过来。
宗自沉一见到他就问:“你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