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樾绮几乎是下意识地急急答道：“怎么会！”
他觉得自己恶心还差不多，仗着叶培昀对他的偏爱利用他，勾引他。
叶培昀又朝他坐近了些，双臂圈着他，脸颊埋进他颈窝，闷声道。
“那为什么这几天都躲着哥哥？”
孟樾绮睫毛簌簌地颤，圆圆的眼珠子转动着，不知道要怎么说。
“小樾你讨厌哥哥了，对么？”
不知怎么地，孟樾绮从叶培昀低落的声音中听出一丝可怜的意味。
他想为什么呢，明明是自己为了在这个世界上苟活下去，不知廉耻地勾引了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他还要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样子逃避他，让他难过和不安呢。
孟樾绮在叶培昀松松搂着他的臂弯中转过身面对着他，伸手捧起他的脸，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真挚而专注地看着叶培昀的眼睛。
“不对，我永远不会讨厌哥哥，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
叶培昀久久地同他对视，他明白孟樾绮的意思，但仍是被他真诚的话戳中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愣怔了许久，额头轻轻抵着孟樾绮的额头，他们的脸离得很近很近，鼻尖只隔着一厘米的距离。
孟樾绮见他不说话，凑上前去用鼻尖蹭了蹭他鼻尖，片刻后像是不好意思了，抱着叶培昀的脖子，把脸埋他颈间。
“哥哥，你别生我的气。我之前不回消息是因为……因为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孟樾绮耳根开始浮上薄红，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朝脸上和脖子上蔓延，他的声音小小的低低的，“小昀哥哥对不起，我觉得……那天晚上好像不是我自己了一样，我控制不住……”
叶培昀从那种心脏被戳中的酸酸软软中回神，抬手一下一下摸着孟樾绮的头发和后颈，温润清朗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没事的，小樾没事的，你不用和我说抱歉，那天晚上我明明是很清醒的，但是我却没有阻止你，小樾不怪哥哥吗？”
“……跟哥哥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卑鄙。
后半句话孟樾绮在心中默念。
其实一开始他怕见到叶培昀会尴尬，但是一旦开口说话又觉得没有什么了，叶培昀对他太好太温柔，孟樾绮有一种无论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情，犯了多大的错，叶培昀都能温和包容的感觉。
他忍不住抱紧叶培昀的脖子，鼻尖和嘴唇贴着他颈窝蹭蹭，像是在撒娇。
“哥哥，小樾以后不会不理你的，也不躲你了。”
叶培昀无声勾着唇角笑了笑，偏头轻轻在他发顶落下一吻。
“乖。”
叶培昀接下来还有一节课，孟樾绮没能跟他多聊，两人轻易地就化解了那天晚上带来的尴尬。
孟樾绮上完今天下午唯一的一节课后回来，寝室只有褚怀钰一个人。
褚怀钰见人放下包，从椅子上起来一把从背后抱住孟樾绮。
孟樾绮猝不及防，被他吓一跳，褚怀钰力气又大，差点把他撞得扑到桌面上。
“褚怀钰！”
他气急败坏叫了一声，没好气地使劲儿打了两下褚怀钰箍在他腰间的手，把他手背拍红一片。
“松手，每回都来这一套你烦不烦人！”
褚怀钰反而把他箍得更紧，低头埋在他后颈咬了一口凸起的颈骨。
他这几天憋了好久，他怀疑孟樾绮给他下了蛊，自从那一次跟他做过之后对别的人再也提不起兴趣。
褚怀钰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是个隐形深柜，那之后也试着约过几个纤瘦漂亮的男生，但当他们在他面前撅起屁股，露出身后那个孔洞的时候，褚怀钰没有任何冲动，甚至觉得恶心。他狼狈地把那些男生打发走，坐在床上抽闷烟。
但孟樾绮不一样，他一靠近孟樾绮，就会被他身上那股子暖融融的棉花味道勾住。
褚怀钰的性器硬了，他忍不住抵着孟樾绮挺翘软弹的臀部摩擦。
孟樾绮挣了好半晌都挣不开褚怀钰紧紧搂着自己的手，又感觉到他硬起来的东西色情地贴着自己屁股摩擦，不自觉打了个激灵。
他前几天身上留下的痕迹已经消了，屁股后面也用了曲熵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他书包的药膏，早已经恢复过来。
但这并不代表他现在就能立刻接受和褚怀钰做爱，上次被宁淮发现给他留下了阴影。孟樾绮又叫了声，“放手啊，褚怀钰！”
褚怀钰被他挣扎得烦了，攥紧他两只腕子把他固定在面前书架，强迫他塌下腰翘着屁股。
他的性器蹭的更硬，把裤子顶起很大的一团。
褚怀钰微微俯身，舔了舔孟樾绮的后颈，“宝贝，你忘了那天在寝室怎么说的吗？你说随我。”
他伸手扒下孟樾绮的裤子，一直褪到纤细的脚踝，“宝贝，放心，他们俩下午都有课，寝室门也锁了，不会有人进来打扰我们的。”
孟樾绮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周三，路梓阳和宁淮下午的课排满了，他的手腕被弄得很痛，于是也就放弃不再挣动，他皱了皱眉开口道，“我刚从食堂回来，冬天食堂饭菜的味道都沾身上了，还没洗澡呢。”
褚怀钰见他态度软下来，松开了制住他的手，挂在脚踝上的裤子被他彻底脱掉，把人打横抱起朝卫生间走。
孟樾绮光着脚站在地板上，任褚怀钰给他脱衣服，冬天虽然有暖气，瓷砖地板仍然很凉。
他圆润粉白的脚趾蜷了蜷，嘟囔着抱怨：“地上好凉。”
褚怀钰打开花洒调好温度，也脱得一身赤裸，他闻言笑了声，把人提起来让他踩在自己的脚背上，摸摸他的脸颊，“宝贝，你怎么这么娇气。”
孟樾绮懒得理他，温热的水流浇在身体上很舒畅，他微微眯着眼，头发和睫毛都被打湿。
褚怀钰低头看着他的脸，孟樾绮真的长得很漂亮，眼睛鼻子嘴唇哪一处都很漂亮，眼尾一颗小小的红色泪痣被水珠浸得更加鲜艳。
褚怀钰喉结动了动，揽住他纤细的腰，手掌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缓慢而色情地摩挲。
孟樾绮被他摸得痒，但也没有阻止，他觉得自己在那个攻略游戏的浸淫下变得越来越没有底线，反正之前就做过，以后还是要做的，没什么。
他踩在褚怀钰的脚面上站不太稳，双臂甚至主动搂上褚怀钰的脖子。
褚怀钰不停上下滑动的喉结就在孟樾绮眼前，他不免对褚怀钰的迟迟不动作感到有些好笑，嘴唇贴上去蹭了蹭那块凸起的软骨，还探出舌尖舔了舔。
他的嗓音仿佛在蛊惑。
“要做就做，还在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