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活一百岁才够……揽着顾羡溪贴近自己,温敛调笑的说:到时候陪你一起去跳广场舞。
顾羡溪心中的不安被压下,嘟着嘴反驳道:一百岁了,哪里还跳的动?
我们可以让保姆用轮椅推着我们跳啊,多浪漫?温敛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
这话一出,顾羡溪忍俊不禁,消瘦的肩膀在温敛的怀里微微轻颤着。
见应付过去了,温敛浅浅的呼了一口气。
久久的注视着镜子里的人,她面色苍白,双唇缺少血色,眼皮沉重的往下垂,半阖的眼睛,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一样。即使为了显得自己更有生气一点,刻意穿了一件明黄色的外套,可是还是感觉缺少了什么。
温敛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子,目光自下而上的扫视了一遍,少了什么呢?伸手从衣架上拿了一个棒球帽,罩在头上,压低帽檐,遮去了半张脸,她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马上就要去医院验血了,她不想有熟人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目光又移回了自己的脸上,她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着。
“你准备好了吗?”顾羡溪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问道。因为要陪温敛去医院,她尽量穿的简洁,仅是灰白色的外套配牛仔裤。
“嗯?”温敛被她唤回神来,迟钝的将目光从镜子上移开,看向顾羡溪。她深呼一口气,压下心里的躁动不安,点点头。
“那我们走吧。”顾羡溪往外面指了指,得到了温敛的回应之后,她从沙发上拿上包,便准备去开门。
“学姐……”温敛站在原地,脚步迟疑,神色带着忐忑,伸出手想阻拦住顾羡溪。
“怎么了?”顾羡溪回过头,疑惑的问道。
温敛内心剧烈的挣扎着,欲言又止,手指屈了屈,最终还是放弃了,艰难地收回了手,摇摇头道:“没有……”
来到医院,顾羡溪将自己的包交给温敛看着,然后就去替温敛挂号了。温敛的面子薄,何况这件事给她很大的压力,所以这些事顾羡溪都主动承担了下来,不用温敛多说半句话。
温敛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左右望了一眼,然后再次压低自己的帽檐,不想让人认出自己来。
等了一会儿,她低下头去看怀里抱着的包,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望向顾羡溪离开的方向,估摸着顾羡溪不会这么快回来,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钱包来。
拉开拉链,里面除了几张一百块钱和少量的零钱,就只剩下十几张卡。
这些卡大多数都是银行的□□,是温敛从研究生到现在大部分收入,还有她爸妈偶尔打给她的钱。她用的少,除了上次给顾爸爸的是大数额的以外,她花的都是零碎的。
里面不说有几十万,十几万还是有的,具体的数目她自己也不清楚。
温敛在里面翻找了一下,确认无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满这些□□密码的纸条,塞了进去,拉上了拉链。
正要把钱包放进顾羡溪的包里,她又刹住了动作,重新打开了钱包,从内里的夹层里翻出了一张一寸的照片。
年轻的面孔,带着青春的稚嫩,笑靥如花。那是刚满二十岁的顾羡溪。
温敛看着照片上的人入神了,嘴角不由得痴笑。
顾羡溪在医院的时候,经常会帮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年人挂号,所以挂个号对于她来说是轻车熟路。排队的时候,花了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