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南脸色铁青,一个嘴巴就把我打到一边去,手劲之大我都感到牙齿都松动了。
我脸上火辣辣的疼,脑袋嗡嗡作响,嘴角也流出了鲜血,我大叫:“李之南,你!”
李之南指着我的鼻子,大骂道:“为了你,我们已经牺牲了五六位好手了,你他妈的还乱跑,这次连冯教官都牺牲了,你他妈的高兴了?嗯!”说到冯教官,我立刻像霜打得茄子一样蔫了,我说:“对不起,我”
“你他妈的该死!”李之南大声叫道。
我不敢吭声,李之南又叫道:“奶奶的,这帮孙子,居然连火箭筒都动用了,以为这里是伊拉克啊。妈了个的。”
我听到李之南不再骂我,连忙问道:“是日本人吗?”
“别问了,我们没抓住一个活口!那栋房子里的也都自杀了,我们的火都不知道向谁发去!”李之南气哼哼地道。他这是不愿意告诉我,我只是一个不听话的实验品,害得他们损失了冯师父。
“刚才如果我不趴倒你们会开枪吗?”我想知道国安局会不会在危急的时候杀死我。
“你他妈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如果都不知道趴倒,那你就该死!如果我们的阻击手击毙那个桥本之后,我们不赶紧干掉剩下三个,你肯定是死路一条。与其被日本鬼子杀了,不如给我们杀了好!”李之南恶狠狠地说。他这是回答了我上一个问题,果然是日本人。
我撇了撇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问:“那个桥本,你们知道他?”
“当然知道。桥本全名叫桥本明太,是日本高级间谍,也是忍者。年轻的时候在中国学习武术,后来在日本接受训练。几年前被派到中国来,干了好几件大事,是日本间谍的王牌。这次日本为了你连桥本都出动了,哼哼,你还真值钱啊!”李之南嘲笑地说。
“那个小林是什么人?”我接着问道。
“小林一男,本月刚从日本来到中国。应该是日本为了你专门派来的,我们对他了解不是太多,只知道他在日本情报界身份很高,也是一名高手。不过这次小林和桥本两员大将一起搭进去,这次日本算是惨败了。”李之南道。
“日本人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问。
“你以为你搞天上瑶池很聪明很隐蔽?别人都是傻瓜?我告诉你,不光日本人知道了,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都知道了。他们每一方都在h市派驻了大量的间谍,你搞的那些小动作,很容易就被发现决不是一般的帮会仇杀,只要查查天上瑶池的后台老板,再查查他在新世界上的经历,不难发现汉生的死是怎么回事!因为汉生的死实在是疑点太多了,我们以为是国外势力,他们也以为是其它势力干的。你一失踪,我们调动了大量人手追查,人家自然能联想到可能是你跑出来了,那么再看看天上瑶池的事情,稍微查一下,再查不清楚就是傻瓜了。我们估计你会袭击纵横的其它产业,你约会纵横谈判,我们猜想这是你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在纵横的每个产业都安排了人监视,当你袭击最后一个地方的时候,我们就在你能够后撤的地方都安排了人手。只不过冯教官的判断最准确,他一个堵到了你,看来还是他最了解你。可惜”李之南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看得出来李之南很悲痛,我不敢说话,停了一下他又说:“我们能查的出来,其他国家也能查的出来。只不过美国人、英国人和法国人在h市的人手不足,毕竟他们不像日本人那样有人种优势,总不能让白种人来直接当间谍吧,所以他们没有实力发动像刚才那样的袭击。这只有疯狂的日本人才他妈的能干的出来。日本人本来准备直接干掉你,没想到火箭弹也没能炸死你,所以就准备抓活的了,要不是我们接到冯教官的求援来得快,你现在也不知道在那个地方窝着呢。”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非常后悔,我要是早告诉他们,他们就能帮我解决这个事情,何必非要自己冒险,还连累了师父。我自责的要死,头低到了胸前。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立刻说:“我挑了天上瑶池,发现了一个本子,上面记录了天上瑶池所有贿赂官员的情况,在我摩托车后备箱里放着呢。”
“嗯,我们已经拿到了。”李之南道。
“拿到了?那你们还不去抓人?天上瑶池经理刘康辉很重要,千万别让他死了。”我说。
李之南斜觑我道:“他已经死了!”
“啊!”我惊讶道。
“现在知道你的对手纵横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他比你可心狠手辣多了。那个本子根本对纵横不构成威胁,没有人证的情况下,那些神通广大的官员会承认自己收贿了?纵横是本市政协委员,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纵横涉嫌犯罪,请问公安部门怎么抓?如果我们抓纵横,那些官员必然会来保他。最后下不来台的,必然是我们。本来你如果早告诉我们,以我们的能耐,暗中搞一些证据,甚至派人打入狼帮内部都是可能的,我们甚至可以把那些官员们一锅端了。结果,给你这么一折腾,像个狐狸一样精明的纵横早就把首尾打扫干净了。”李之南严肃地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李队长,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冯师父的死已经令我悲痛欲绝,现在知道纵横居然仍然会逍遥法外,而这一切居然都是我自己造成的,这如何能让我接受得了?我原本一直沾沾自喜,自己单枪匹马挑了天上瑶池,干得漂亮。实在没想到就是这次袭击,造成了如此的结果。现在我感觉就像要爆炸,后悔、悲痛、愤怒、痛恨五味杂呈。
我大叫:“李之南,你放开我,我去宰了纵横。你放开我!”
叫到最后,变成了嘶喊,哭喊。也许只能这样才能发泄我的情绪,才能减轻一点我的痛苦后悔。
李之南冷冷地看着我不说话,我拼命的“哗啦哗啦”地拉扯着手铐,大声地嘶叫着,哭喊着。我身上的伤口又绷开了,不断流出鲜血,血顺着胳膊滴在车上,李之南根本不为所动,一声不吭地盯着我。
渐渐的,我感到小腹一股热流升起,在全身疯狂的乱窜,立刻我感到全身剧痛,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我的头一阵的眩晕,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给她处理一下伤口!”李之南看着躺在车厢里的我冷冰冰地说:“别开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