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诅咒的困扰,柏宁很罕见地睡了个好觉。
他一醒来就再次悄悄地溜进了谢惊潮房间。
这次不是去蹭谢惊潮衣服的,他考虑半天,想再次进入n-901区,最快的方式就是借用谢惊潮的身份。
不熟悉的人他不好意思坑,而且也不知道对方权限够不够。听之前人聊天的时候,谢惊潮应该挺牛的吧?等级至少在他们之上,所以能获取通行证的可能性又高了几分。
至于怎么借?
那柏宁就太熟悉了。从对方的衣物或是常接触物品中,提取出谢惊潮的生物信息。等到时候他带着这些回到灰鹭,进行提炼组合,做出一个欺骗任务系统的生物码并不难。
柏宁给自己预估个了保守的期限:3-5天吧,在这个时间内做完。要是太晚赶去n-901区的话,谁也不能预知之后会发生什么。
柏宁抓紧动作。
忽然间,他手里举着的微型收集器连着响了五下。柏宁一看,浓度达标,收集器已经满红了。
啊?
柏宁纳闷了。
不对吧……他昨天还在这里躺着,翻滚了很久了。就算他的信息一早被录入进去,那加上剔除的时间,不可能短短一会的时间就收集好的。
是仪器坏了,还是谢惊潮有问题?
柏宁皱着眉弯腰开始拨弄被子:还是说,被子里有什么奇怪的物件儿?
谢惊潮从屏蔽室回来,刚好就看见这么一副画面。
柏宁弓着腰,撅着屁股,不知道埋在他被子里做什么呢。
操。
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又蹭地翻涌上来。
这屏蔽室的机器估计是坏了,他呆了那么久,结果见了柏宁一眼,压下去的邪念又全上来了。
更甚至,要比他进去的时候还厉害。
谢惊潮忽然间就不太想忍了,他靠着门,有规律地敲击两下。
一下子把柏宁敲得吓跳起来。
柏宁结结巴巴地,脸上全是被抓包的尴尬:“你怎怎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回来了?”谢惊潮忽然有些好笑,他环着手,锐利的眼神在柏宁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在对方紧抓不放的被子上,“这话难道不该是我问你吗?小鬼,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还抓着我的被子和衣服……是趁着我不在,想对我的床图谋不轨吗?”
柏宁以为自己被抓包,充其量那老畜生就会说些什么‘我就说你可能有异心吧,n-901区的恶兽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这样的话,谁知道这人一上来就是‘你对我图谋不轨吗?’
谁t对他图谋不轨!
柏宁炸了,直接把被子丢开:“你做什么梦呢。”
谢惊潮闻言,表情一变。
他想到昨夜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很神奇,在看清镜子里的人脸是自己的时候,一切不悦烟消云散。
谢惊潮甚至还能摸摸鼻尖,很淡定地肯定:如果是他的话,确实能做出拎着柏宁的一条腿,把人摁在浴室镜子面前肏的事。毕竟,能双重观看柏宁的反应,的确有意思。
但梦境归梦境,现在从正主嘴里听见这个词语的时候,谢惊潮就有些不自在了。
柏宁怼完就后悔了。
现在是他理亏在先,他要是把谢惊潮彻底惹毛了,人家以后锁门,他彻底进不来了怎么办。
暂时还找不到比谢惊潮更合适的倒霉蛋呢。
而且……
柏宁不经意地往谢惊潮的手上看了眼,顿时瞳孔一缩。
他给谢惊潮扎的针孔呢,怎么不见了?
柏宁心中惊慌。
既怕是自己的东西失效了,又担心谢惊潮已经发现,这会是赶回来找他算账的。
“我做什么梦?我能做什么梦?我只是好奇一个讨厌我的人,是出自怎样的想法,才会在短短一天内,连续进入我的房间……”
谢惊潮语气揶揄:“睡我的床?闻我的衣服?用我的浴室……柏宁,你不会……还对着我的东西,在我的被子里,想着我撸吧?”
这样的话从一个‘长辈’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太荒唐了。
尽管他俩的关系特殊,用简单的长辈后辈来概括,也不太忒切。但柏宁却是实打实的,因为谢谢惊潮这段话羞赧了。
靠。
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这个王八蛋,知道了还要跟他挑明。
不,他就是故意的。
柏宁在大脑里迅速分析起来:如果谢惊潮真像他表现得那么不爽的话,那昨晚就不该忍,而是该直接爆发的。可他非要等到现在才出现……让他误以为谢惊潮依旧不在家,所以堂而皇之、如入无人之境,到这里来收集他的生物信息。
可见谢惊潮只是单纯的恶趣味。
柏宁能屈能忍。
他故作镇定:“或许……你听说过田螺姑娘吗?”虽然性别不对,但他今天也可以是柏田螺。
“你收留我,给我当新的担保人,我很感激你。但我想不到怎么表达,所以才想着进来给你收拾东西的。”
“哦……是吗?”谢惊潮似笑非笑,“那你把我的被子……就这么随手丢在地上?我看你刚刚的动作,很想吐一口口水,再踩上一脚啊。怎么,把被子当成我,心里很不爽,想揍我?”
柏宁真想冲这家伙翻个白眼:知道还问!果真和殷黛姐说的一样,相当不要脸。
什么端庄成熟,不过是给外人看的假象,轻浮浪荡恶趣味才是这人皮下的真实。
“那继续吧。”
“什么?”
“继续你的感恩,我的……”谢惊潮顿了顿,将最后三个字含在舌尖,用一种极为暧昧的口吻念出来,“小田螺。”
柏宁的脸又刷地红了。
靠靠靠,不要脸!真不要脸!他真想撕了这厮的面具。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柏宁一边不走心地收拾,一边思索着要不要找个时机再给谢惊潮来一针?
之前是因为谢惊潮的身份不太好意思,现在嘛……这种混蛋老畜生,给他吸两口血怎么了?
一浮现这个念头,柏宁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唔……离得好近,他能感觉到谢家人血脉对他的吸引力。
见鬼,以前和谢观星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这样的冲动啊。莫不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喂小鬼,你这手法不对吧……以前没叠过被子?”
谢惊潮的声音骤然在耳边炸开。
原来不是他的错觉,谢惊潮在他走神的时候,走到他身后,双手绕过他的腰,以一个近乎从后面抱住他的姿势……将柏宁环住。
然后‘手把手’地开始教柏宁怎么叠被子。
柏宁直觉被谢惊潮捉住的地方烫得惊人,他急忙想甩开男人:“喂!不用你教,我自己会的。”
“你会吗?会的人可不会叠得这样乱七八糟。”
“别扭了。”谢惊潮又是一巴掌,冷不丁抽在柏宁雪腻弹软的肉臀上,“好好看着,我只教这一遍。”
谢惊潮声音里有种常年下达命令的上位感,他大概是发号施令惯了,教柏宁叠被子的时候,也是带着一股教育的口吻。
柏宁又羞又恼:“我不要。我说了,你松手,我自己……呃!”
靠……那,那是什么东西。
硬邦邦的……粗长的、圆柱体。
还很热、很烫。
谢惊潮挑眉,磁性的声音里满是戏谑:“哟,感觉到了?早跟你说了,别乱动。男人嘛,早起晨勃很正常……你难道早上没感觉?”
“我当然会有感觉啊,可是……”柏宁脸烧起来了。
可是也不可能这样吧……男人的东西实在是太巨大……也太炽热了。就那么直挺挺地顶在他屁股上,叫他很难分心去想别的东西。
“那不就对了。”谢惊潮笑着把柏宁耳侧的一缕头发顺好,不经意地问,“怎么想到挑染的?”
柏宁身子一僵,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故意道:“小年轻就喜欢,你个老畜生当然不懂。”
“真叫人伤心啊。刚刚还说要感激我,不说以身相许就算了,现在又开始人身攻击。”
谢惊潮眼里带着些调笑的意味,他在柏宁惊恐的眼神里,猛地将人推到在床上。
他也不做什么,只是很单纯地压在柏宁上面。
“你……你做什么。”
谢惊潮笑而不语。
而后捏着柏宁的手腕,逼他露出指尖夹着的一点、极其细小的针尖。
“嗯?小鬼,不准备解释解释,这是什么东西吗?”
藏得这样好,怪不得他之前没注意呢。
“什么这是什么?小叔叔,你压痛我了。”柏宁这会反而不慌张了,“能起来吗?我觉得我们这个姿势有些暧昧了。谢观星在天之灵看见的话,没准晚上会来找你麻烦哦。”
找他麻烦?
谢惊潮真想告诉面前的恶劣小鬼,真是不巧,昨晚来过了,哦,也许也没来,毕竟……他更倾向于,那个梦里,从头到尾,都是他把柏宁摁着在肏。
现在距离真近啊,他如愿以偿地将人摁在身下了。
四肢修长的小鬼好像力气也没他大,只要他想……
轻轻一推,慌里慌张的柏宁没躲开,真被他摁倒了。
一根硕硬火热的性器,直挺挺抵在柏宁腿间。
比刚刚还要近的距离。
因为刚起床,谢惊潮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动作稍大一些,可怖的性器直接从睡裤里滑出来。
“喂、谢、谢惊潮……!”柏宁被顶得有些声音不稳。这老变态难道要来真的?
谢惊潮扣着柏宁的腰,隔着衣服,一下一下揉捏着:“继续说啊,我的田螺小侄媳,还帮小叔叔做了些什么呢?”
做了什么?做个屁啊。柏宁想揍人。
但这个姿势卡得相当好,柏宁忽然被人按得没力气起身。他来不及躲避,那根粗长鸡巴就直接挤入他肥嘟嘟的肉臀里,带着些挑逗意味,上下滑蹭起来。
“是做了太多好事,一时间回想不起来了?不然小叔叔帮你想想?”
龟头轻轻往前一撞,一小块布料被怼进青嫩菊穴里。穴口肉褶抽颤,漾开惊人酸意。
柏宁整个后背都在抖,他双腿发软,直直朝前面栽去。
又变成了刚刚撅着肥屁股,趴在床上的动作。
谢惊潮喉咙有些干涩,他咽了下口水,情动地将手掌下滑——
再往下一点,就是柏宁的裤子了。
指尖勾住裤子,轻轻一拽、一松。
“你流氓啊!”柏宁忽然回神,直接对着谢惊潮骂了一句。
“流氓?”谢惊潮闷声笑起来,他猛地加速,故意朝着青年肉嘟嘟的大腿根狠冲,屁股瓣直接被他的鸡巴顶得左右摇晃。
臀丘顶几下,大腿间在怼一怼,谢惊潮自己把自己蹭出火气了。
新仇旧怨,他这会就想一并算了。反正看小侄媳这柔软挺翘的大屁股,怎么看怎么欠操吧。
“想不想见识见识更流氓的?”谢惊潮说着就要去捏柏宁的屁股。
就在这时,柏宁衣服口袋里传来剧烈震动!
“宁宝接电话了宁宝接电话了。”
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来自他的侄子谢观星,谢惊潮被这声音怔住,柏宁反应很快地把谢惊潮蹬开。而后敏捷一滚,从谢惊潮床上离开。
“我接个电话。”
谢惊潮看着柏宁仓促逃跑的背影,眼神一暗,转手摸上柏宁刚躺过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作用,他感觉他的被子味道不对了。现在全是那小鬼身上的气味。
要不是时间不够了,谢惊潮没准还想睡个回笼觉再去上班。
“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柏宁:“殷黛姐。她问我今天感觉怎么样,然后让我一会去她那边。”
谢惊潮穿衣服的动作一顿,下意识扭头,探究地看向柏宁;“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柏宁无辜道:“是殷黛姐人好。”
“你意思是我不好?”
柏宁:……
没点逼数。刚刚还把他摁在床上,难道还要他违心夸人吗?
谢惊潮似乎是意识到自己问了个破问题,好在之后不纠结了:“你的铃声……”
“以前谢观星给我录的。”柏宁别过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谢惊潮多做解释。
谢惊潮本来还想继续问的,但他也一个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知道了。我马上到。”
“我现在要出去上班,要我顺路送你去殷黛那里吗?”
“我自己去就行了。”柏宁纠结了会,又问了一句,“你之前说你不长住这的?”
谢惊潮挑眉:“是说过。”
柏宁刚要松口气,又听谢惊潮道:“最近情况特殊,我担心某人……”
“我不准备逃跑啊,你说得对。我得在你的监管下呆三个月,我跑了很不划算。就算要跑也是三个月之后再说,所以……”你没事的话能不能别回来?
谢惊潮心下好笑。这小子就差当面叫他滚出自己家了。
可以是可以,但……经过昨晚那个梦之后,他不太乐意了。
这么有意思的凶凶小猫,不近距离观察一下,实在是愧对于新接手饲主这个身份。
“我担心你再次潜入我的房间对我的衣服和床,行不轨之事。”
“你……!”柏宁脸涨得通红,“谁对你做那种事情啊。说了我没有。我那个房间昨晚浴室不能用了,我随便进的房间,我哪知道是你的。”
谢惊潮本来还想调笑几句的,但满脑子开始回响起谢观星给柏宁录制的电话铃声。
柏宁是不准备换掉的意思吗?这是……睹物思人?
谢惊潮瞬间没什么兴致了,他穿好衣服出门,只简单交代一句:“没有就好。等我回来,有件和谢观星相关的事要和你说。”
柏宁:“知道了。”
很配合,也没有刚刚的不高兴了。
谢惊潮更加吃味,一听到谢观星的名字就这样乖巧……实在是,有些让人嫉妒。
不过谢惊潮勉强捡起了自己仅剩的道德感。
再给柏宁一次机会。只要他好好当个乖巧安分的后辈,他也会努力披好自己的人皮不越界的。
柏宁规划得很好,他借着检查的时机,将收集到的生物数据上传云端。他在灰鹭的地位不低,贫穷的灰鹭甚至为了他,咬牙花重金造了一间特殊试验室。
只要柏宁连好内网验证身份,甚至可以远程操控。
虽然远程操控花费的时间会长一些,但这样可以躲避谢惊潮和余水老大的视线。
要做的检查,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样。柏宁觉得自己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为了避免麻烦,他还是选择过来了。好在殷黛很好说话,有什么要求几乎都会满足他。
“殷黛姐q,我能不能多呆一会?我现在还不太想回去……”柏宁欲言又止,从各方面开始暗示自己在谢惊潮家住的这段日子,遭受了一些不好的对待。而且他也并不算胡说啊,某个老畜生早上对他屁股做的事,有够可恶了吧。
殷黛义愤填膺:“谢惊潮个老畜生,亏我平时那么敬重他!你等着,殷姐给你报仇。”
论武力值,殷黛个医师自然不是谢惊潮的对手,但……让她给谢惊潮的药里减掉点止痛药,让某种畜生多受点罪,这还是很容易的。
“那我可以晚点回去吗?殷黛姐能不能给我保密?谢……谢惊潮他太聪明了,可能会发现我在撒谎的。”
“这还不简单。”殷黛说,“我一会带你去我的工作房,那里没监控,同时会屏蔽一切信号。就算你身上有定位器,都是没用的哦~”
“定位器?”
殷黛提醒了他。
谢惊潮这两天这么有恃无恐的,不会是在他身上搞了什么定位器吧?
“小柏宁,你抖什么?”殷黛‘靠’了一声,“那老变态不会真做出在你身上装定位器的畜生事吧?等会啊,你跟我来。”
殷黛急匆匆出去一趟,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回来,然后对着柏宁一通扫描。
最后仪器贴在柏宁的警示环上,疯狂‘滴滴滴’起来。
“操。还真有。”
柏宁手腕发抖,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张惊恐的漂亮小脸,他眨着眼,拼命地想把眼泪咽回去:“殷黛姐。谢,谢惊潮……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出来的时候他还把我压在床上,说要教训我。”
“把你压在床上?!”殷黛简直要气炸了,“他还说什么了,教训你?大清早把你压床上教训?”
柏宁点点头,眼里噙着一泡泪,端得那叫一个懵懂无知:“他捏我屁股,还摸……摸我那边。说小孩子不听话,大人就是要这么教训的。他还……”
“还怎、么。”
“还问我为什么大清早没反应,让我摸他的……他那边……说要像他那样,才是成熟男人的象征。”柏宁说完,小脸绯红,“殷黛姐,我是不是要做个检查啊。谢惊潮说我身体有问题。”
“做个屁的检查,好着呢。”殷黛翻了个白眼,“你听那老混蛋瞎扯。”
“呃,咳咳……殷姐是说,你很健康的。检测数据一切正常。”都怪谢惊潮,害她在漂亮小弟弟面前又暴躁了。还有那个牧堔,哼,谢惊潮的前副队长,能玩到一起的人,能是什么好鸟。
牧堔就这么倒霉催的被连坐了。
一切都按照柏宁的预想进行着,他每天都借着治疗的幌子出门,然后远程提炼研制谢惊潮的生物码。
但还是有个意外的,黑市这个月不开门。
那就糟糕了。
没有谢观星的血,柏宁只能把注意打到黑市上。他本来想着,自己接任务得到的那些代币,加加减减,应该可以换一小点情绪漂白镇定剂。就算买不起,那他就抓个倒霉蛋跟他拼。
谁能想到黑市会休业啊!太可恶了。
不解决诅咒的事,柏宁又担心进入n-901区后自己会失控。
他不能没找到线索,还白白断送自己的性命。
柏宁把主意打到了谢惊潮身上。
通过这么一小段时间的相处,他大抵能了解到谢惊潮这人。
一个有着奇怪大家长心理的老畜生。
可能真因为谢观星的缘故,把他当做需要管教的小辈了。
大大小小,方方面面,就没有谢惊潮看得顺眼的地方。
柏宁一想到昨晚,谢惊潮质问他为什么睡前不喜欢喝牛奶的事,就很想翻白眼。
就是不想,就是不喜欢,还能为什么啊!
但他避免和谢惊潮再起大冲突,这几晚都是捏着鼻子把牛奶喝下去了。
这倒是给了柏宁一个启发。
他要是就不喝呢,他故意把谢惊潮惹毛……谢惊潮似乎时不时会情绪失控一下。
柏宁打开终端,建了几个模型,然后分析了各种概率。
他现在的身体数据,就算是真和谢惊潮打起来,应该也不会出大事。而且他的本意……就是想激怒谢惊潮,然后让谢惊潮‘教训’他。
人在打架的时候,总是会忽视掉一些细节的。
他大可在那个时候偷偷取一点谢惊潮的血。
不过谢惊潮实力有些强,之前被他两次发现的事,这次恐难接近。
柏宁冥思苦想。
没有血的话……谢惊潮的体液也是可以的。
但他总不能直接上去亲谢惊潮吧?
柏宁惊恐地摇摇头:不行不行,他才不要。
柏宁的计划很简单,他知道谢惊潮家里好像有些不得了的地方。
他一闯入,警报就响了。
柏宁都没抗拒,直接让自己被绑住了。
等谢惊潮以为有不长眼的闯他家、急匆匆赶来时,却看见了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柏宁。
最近事多,他已经控制着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柏宁身上了。
“你这是……又当新田螺姑娘呢?”
柏宁坦荡荡的:“我迷路了。”
“迷路了……”谢惊潮反复在舌尖咀嚼着这几个字,而后笑起来,“捆得你舒服吗?我看你这会难得安静,倒是不错。”
不错什么不错。柏宁警钟大作,不是吧这老混蛋,难道不准备……把他解开了吗?
不行。错失今晚,未来变故就多了。
见谢惊潮转身要走,柏宁着急喊住人:“喂!谢惊潮!你去哪儿啊!”
“给你拿床被子。”
哈?
柏宁眼里喷火:“你不准备给我解开?!”
谢惊潮耸耸肩:“我以为你是故意被绑在这儿的呢。柏宁,以你的能力,这儿的防敌机关,应该还不足以困住你吧。”
柏宁背后直冒冷汗:“小叔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真是迷路来的……”柏宁故意说,“你看这旁边的东西,它长得不像个水母风扇吗,我看它好玩。”
见谢惊潮还没反应,柏宁急道;“殷黛姐说明天还要我复查呢,你也不想我身上有伤痕被她发现吧!”
谢惊潮不吃这套,他几步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柏宁慌张的脸:“你希望自己身上有什么伤痕吗?”他捏住柏宁的下巴,又去挤弄柏宁的脸颊肉。
柏宁一下子说不利索话了。
“我,我不希望……但殷姐说要你没事陪我锻炼锻炼身体。”
锻炼身体?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那你想怎么和我锻炼?”谢惊潮的视线扫过柏宁被他捏得露出一小截的粉嫩红舌。
他之前尝过这儿的味道,让人……很是留恋。
“你先松开我。”
……
“好了。”
谢惊潮这么好说话,柏宁还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提议道:“殷姐说你很会训练守护者,你陪我练练。”
“你在命令我吗小鬼?”
柏宁:“!”
他当即皱起眉:怎么这么难缠呢这破人。
但他对着谢惊潮,也说不出“求你”两个字啊。
谢惊潮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柏宁的表情,总觉得这小鬼已经在气疯的边缘了。
算了,不欺负小孩了。
他难得退让一步:“想我陪你练也可以。”
“那开始吧!”柏宁迫不及待的。
“但我不白给当你陪练。你能给我什么回报呢?”
柏宁换上一副嫌弃的表情:“你这么大人了,你还问我要回报,你也不嫌丢人。谢观星就……唔。”
柏宁下意识就说出这人名字了。
谢惊潮收敛笑意,眸光也变得冷淡几分:“那是自然。谢观星是谢观星。我又不是他。我这人不喜欢被人占便宜。”
回报吗?
他现在都住在谢惊潮家里呢,他能给谢惊潮什么啊?
柏宁想了半天:“那这段时间你一直回来住的事,我就不介意了。”
谢惊潮显然被这个回答气笑了一下:“小鬼,这好像是我家吧?”
“是啊。但你法,仿佛这只是谢惊潮随心所欲地一场挑逗。
手指碾压着那些湿滑娇嫩的肠褶,连着在周围按压了好几圈,但肉穴还是相当紧致,哪怕只有一根手指,都疯狂嘬吮绞夹。谢惊潮无法继续往内深入,便略微烦躁地把手指抽出一些,然后开始压着青嫩穴口处的一圈肉褶,缓慢却有规律地按压起来。
边缘的红肉比柏宁诚实多了,谢惊潮一直抵在那处,转着圈似的按摩,很快就把柏宁揉得泄出一串娇呻。
柏宁又羞又恼,自己爽得夹不紧屁股,还要对着谢惊潮骂骂咧咧:“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意志薄弱吗?”
谢惊潮看他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就想笑:“是啊。”他故意道,“难道现在不是你毫无反抗之力吗?我不抓你的手腕,你能跑掉?”
柏宁:“……你。”
他试了下,却发现自己竟真如谢惊潮说的,四肢酸麻脱力,好像完全动弹不了了一样。
而且被谢惊潮手指抽插、按压过的地方,竟升起了难以言喻的电流感。身体不间歇地颤抖起来,而后缠绵的甬道急速收缩一阵,‘咕啾咕啾’地往外吐出一串黏液。
“谢惊潮!——”柏宁忽然惊呼了一声。
他刚刚一扭,那根修长的中指好像要直接把他顶穿一样。
谢惊潮有些好笑:“一根手指而已,里面不是流了很多水出来。谢观星不会那么废物吧?”
柏宁听不懂这人在说什么,他只用那双被情欲刺激得发红的眼睛瞪着谢惊潮:“谢观星才不会这样呢。”他们以前干得最过火的事情,大概就是两人都喝醉了,鸡巴兴奋起立,然后就好兄弟互相帮助了下。哪里会像谢惊潮这样畜生……下流又色情地把手指捅进他的屁股里面。
唔嗯……好热,但又好痒。明明之前没有这样奇异的感觉的,谢惊潮的手指进来后,身体哪哪儿都不对劲了。
“坐稳了。”谢惊潮又向上顶了顶柏宁的腿,柏宁的屁股却跟受惊似的,突地一弹!
那根插进去的手指,被突然抽搐起来的肠壁夹得更厉害。无数缠绵的小嘴吸吮在谢惊潮的手指上,从指尖到指根,乖顺按摩着。
谢惊潮感觉这那阵潮热的湿意,有些心猿意马:他硬了。柏宁好像快哭了,那他要是真把鸡巴一起捅进去……这小侄媳岂不是要哭得停不下来?
但转念一想,柏宁这性格,故意把自己舌头咬断了,也不肯在他面前哭吧。毕竟小鬼肯定觉得这事很丢人。
算了,今天暂时放过他。谢惊潮最后只是又多塞了跟手指进去。
指尖微微屈起,指腹和指关节一起配合着,对着内里黏腻的肠壁抠挖、转碾,将那些敏感的柔则刮得发烫发胀,不断渗出更多的肠液。
谢惊潮似乎动着嘴,又说了什么,但柏宁没听见。
谢惊潮说话的时候,他刚好脑子一嗡,后穴被男人的手指抠到了高潮。
后穴剧烈收缩起来,黏稠水声此起彼伏。
几根手指还没怎么动作,忽然间就被这只热情的小嘴,自发吞含了进去。深处软肉连连翻绞,像是在含鸡巴一样,对着谢惊潮的手指疯狂吮动。
谢惊潮呼吸一沉,一狠心,快速在还在抽搐的肉穴里前后进出,分泌出的淫水在男人恶劣的搅动下四下飞溅,靠近肠穴口的地方,更是直接被弄出了一连串的细碎泡沫。
“没拒绝……那就是答应了。”
“啊——!”
“谁、谁答应了。”又答应了什么。
柏宁的大脑一片混沌。
他实在是坐不动了,再这么下去,谢惊潮只会伸进来更多的手指吧……
柏宁艰难地让自己换了个姿势,然后两手抓在男人肩膀上。他想借此让自己的屁股抬起来,最好的话……能让那几根手指全部脱离出去。
“自己高潮了就不管了?”
柏宁咬着牙,扭头不去看谢惊潮那张讨厌的脸。
谢惊潮逗人逗上瘾了,男人手掌下移,握住那团肥嘟嘟的臀肉就开始用力抓揉。柏宁想离开,就只能配合谢惊潮的动作,撅起屁股,太更高些。
谁知正和谢惊潮的意,男人笑着,灵活手腕一转,故意吓他:“呀,屁股抬这样搞,还特地把腿分开了,是想要我把整个手掌都塞进去?”
柏宁被这句话吓得面色苍白。
什么、什么狗屁。
他当即拒绝:“我不要!”
谢惊潮:“晚回家的小鬼没有拒绝的权利。”
柏宁被吓得缩起来,他这时也管不上自己屁股的手指到底插多深了,随便他怎么恶劣吧,他想躲。
把手掌全塞进去,和整个拳头进去又有什么区别?
光是联想一下那个画面,柏宁的大脑就开始一阵阵发晕。
“你怎么那么小气啊,我也没说你什么……”
“哦,没说什么?只是造谣我性无能而已,是吧?我也没说我在生气,我只是想着,小侄媳你屁股这么痒,上次抽一抽,就肿成那样。我于心不忍,这次便换个方式。”
柏宁:……呸。衣冠禽兽。
换个方式就是想把拳头塞进他菊花里?谢惊潮怎么好意思讲的啊。
“开玩笑的,这小嘴又嫩又紧的,多塞两根手指都不行,小叔叔怎么会塞手掌进去呢。”
谢惊潮拔出手指,还贴心地用手帕给柏宁擦了擦。
谢惊潮擦拭的动作不太温柔,那些交错的布纹压在敏感菊穴口摩擦的时候,无数嫩褶又被刮得酸酸麻麻,最后酸软得近乎高潮。
柏宁低低喘息起来,他实在是不适应这样的感觉。
之前的亲热,他勉强能安慰自己,是为了压制诅咒,他在提前做准备呢。
但现在……
谢惊潮的体液血液他什么都没得到,反而是自己……往男人的手掌上,流了一屁股的水。
柏宁尴尬也没用,那帕子很快就湿透了。
是湿到挤一挤,就开始往下疯狂出水的程度。已经彻底没法用了。
谢惊潮停止给柏宁擦拭的动作,他捏着帕子一角,递给柏宁。
柏宁很嫌弃,他才不要拿都是骚水的帕子。
谢惊潮低笑着:“接下来的事我觉得你恐怕不会很乐意,所以……为了你的面子,这帕子你还是收好。”
“你……你要干嘛。”
“白天亲你的时候,喜欢吗?”
柏宁:“……”
“不喜欢。”
“哦。那再试一次,你看看喜欢不喜欢。”说着,谢惊潮直接把柏宁推倒在地上,他拎起柏宁的一条腿,而后身体下压——
“喂,谢惊潮!”
他被人翻过来,整个人全趴在地上。
地上虽然有毛毯,但蹭到他裸露的胳膊和大腿,还是叫柏宁很不舒服。
痒死了啊!而且……而且他的鸡巴硬邦邦的,裤子被谢惊潮扒下来后,鸡巴就只能和地毯磨蹭起来。格外粗糙的质感,让柏宁没能坚持到十分钟,鸡巴就很没骨气地射了一次。
“怎么后面刚刚喷了,前面也迫不及待尿了?”谢惊潮打趣道,他往柏宁屁股尖抽了下,圆润的臀瓣登时飞速摇甩起来。
谢惊潮扒开肉乎乎的臀瓣,然后将嘴巴贴过去——
“……!”
柏宁就回头看了一眼。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往他屁股里埋。而、而且……那个柔软火热的东西,是……是谢惊潮的舌头吧?
柏宁羞得浑身沁红:神经病吧,那种地方,谢惊潮为什么要舔啊。他不觉得很奇怪吗?难道那种变态就是喜好很特殊的?
但和喜欢咬他,舔他的伤口,以及抽他屁股什么的比起来,给同样身为男性的自己,舔那种隐私的地方,才更畜生吧。
柏宁脑子里闪过很多生物界的变态动物。那些真畜生,有这样的奇怪爱好吗?
好吧,谢惊潮似乎是最变态的那个。
“唔——”
走神的柏宁忽然被狠狠拧了下屁股。再然后……
屁股一痛。
很明显被咬了一口。
柏宁疼得抽噎起来:靠,更变态了,直接、直接开啃了。如果不是知道谢惊潮应该没有那种吃人的爱好,他真以为这家伙要咬他的肉。
“这么轻的一口也疼?”谢惊潮咬完,似乎又想弥补,用舌头在伤口处轻轻舔着。
刚刚的剧痛过去后,轻柔的舔舐动作竟让柏宁觉得异常舒服……
穴口一缩一开,流出一股丰沛的淫水。谢惊潮不再舔他的咬痕,而是慢慢游移到刚刚被手指玩得熟艳软烂的菊穴口。
刚刚被帕子擦拭过的地方,又汇聚了一大滩湿淋淋的淫水。
感觉到扑过来的热气,肉穴动情地舒张开,本就含不住的液体,一时间哗啦啦流得更欢快了。
谢惊潮哑声道:“这么多……我咽的速度都赶不上你流水。”
柏宁烦他烦得要死:“闭嘴……唔。”
身体出现了很多下流的反应,这种蚀骨销魂般的快感,叫柏宁难以抗拒……
不得不说,被舌头舔过的地方,有着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舒爽感,刚刚手指进入抽插的时候,或许还有些不适的酸痛,但到现在,便只剩下无尽的快乐。
舌头温热,顺着翕动肉眼舔舐的时候,带来一些微弱的粗糙感。
柏宁从刚刚起,就被玩得腰酸腿软的,现在也不过是多了份刺激,身体倒是比谢惊潮预想中的还要适应。
这无疑缓解了谢惊潮的怒火。
看来……他的小侄媳也并不是那种会为了前男友守身如玉的人啊。又或许,拜倒在他的挑逗下?
无论是哪种可能性,都让这头暴躁的雄狮不自觉愉悦起来。
谢惊潮费尽心思想讨好人的时候,那是真的用心。
男人在做这种事情方面,大概是有与生俱来的天赋。之前还会因为某些力道使用得不对,让柏宁哭叫着吼他,现在一番探索下来,谢惊潮已经熟练地记住了柏宁几处敏感点。
柏宁的尾椎处似乎都比寻常人敏感,舌尖不经意滑蹭过去,竟带动着那些柔软湿穴一起疯狂抽搐起来!
柏宁撅着屁股,趴在地毯上起伏着。
细腰无力塌陷,更衬得那对雪臀滚圆可爱。
谢惊潮眼神一暗,手指按在柏宁的大腿跟和臀瓣的交接处,拇指更是压得深陷入暖热的会阴嫩肉中。柏宁急喘起来,身体被舌头舔得更加敏感,他摇晃着屁股,本能地往前怕了一点距离。
‘啵唧’一声,舌头和肉穴分开。
柏宁有些茫然,却又没由来的有些失落。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因何而起。
但下一秒,谢惊潮直接没给他选择的余地。男人单手扣住柏宁的腰,一把将人狠狠拽回来!
膝盖被地毯刮到酸麻,柏宁尖叫了一声,这次迎接他的是一连串的鞭笞抽打。
每一下巴掌都精准抽在他滴着水的后穴上,湿穴被越抽越软,一圈肉环可怜地肿腻起来,明明只吃过两根手指而已,现在却被谢惊潮抽得像是……被什么更粗更长的东西,无情肏穿过一样。
“柏宁,我看你很想看看自己的屁股,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啊……”
柏宁被抽兴奋了,身体不自觉一抖:“……不。不想。”
欢愉和疼痛交织,让柏宁的大脑有些迟钝。
奇怪……
“谢、谢惊潮……”柏宁娇喘了一声,迷迷糊糊问,“我,我好像……头好晕。”
而且被谢惊潮舔过的地方……也忽然间漾开了火辣辣的感觉。非常明显,叫他难以忽视。
“咕啾咕啾——”
水声和肉响交叠在一起,他被舔得气喘吁吁。
嗯……好舒服……
明明想扭开的,结果又让那根舌头探进去了。柏宁都有些想放弃抵抗了。抛开这个变态是谢惊潮的话……好像,也还,挺……舒服的?
唔。
不能这样想!
柏宁的躯体越发滚烫,刚刚是热的,现在却是被自己的下流臊的。他怎么能这样想啊,他和谢变态有什么区别啊?
到底是哪里不对……
忽然间,一股淡淡的酒气飘过来。
柏宁猛然清醒;“你是不是喝酒了?!”
所以无论是亲,还是舔的时候,那种酸酸麻麻的感觉,完全就是残留的酒精的效果吧。
柏宁忽然又安心了。
还好,他还是清纯的柏多金,变态的只有谢惊潮而已。至于为什么他前面后面都流水,一切都是谢惊潮的阴谋诡计!
谢惊潮笑起来:“是啊,喝了……喝了,一点点。”
男人忽然紧贴过来,微微颤动的胸腔靠着他的后背,柏宁感觉自己更不对劲了。他的耳朵和背都热得厉害:“别……别靠这么近,热死了。”
柏宁很少有机会和人这样亲密,谢惊潮又是个不要脸的,还惯会得寸进尺。柏宁只说别,又没让他滚,他干嘛要走?他非但不走,他还要更加过分地把人勒进怀里。
“热了好,热点才好。要尝尝我喝的什么酒吗?我觉得你大概会喜欢那个味道的。”谢惊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亲上来了。
柏宁躲闪不及,被人含住舌头,又凶又重地开始深吻。
酒其实已经尝不到了,剩下的都是黏糊糊的淫水……
亲着亲着,谢惊潮胯下的阴茎慢慢勃起,一大团硕大的鼓包直接挤在柏宁的臀间,轻摇着前后耸动。
“还敢造谣我性无能吗,嗯?”
柏宁彻底僵住,他‘呜呜’起来,很想狡辩两句,但谢惊潮却闷闷地笑着,边亲他,边又把手掌摸向他那根鸡巴——
马眼被男人湿润的指腹摩挲起来,柏宁爽得一个激灵,直接把要说的话忘了。
看着柏宁异常可爱的回应,谢惊潮忍不住在心里赞同起那些,被他发配去出任务的倒霉同事:嗯……说得有点道理,柏宁对他确实很特殊,是与众不同的吧?
现在人软在他怀里,鸡巴也被他撸硬了,他舌头刚离开,那些淫水又跟堵不住似的,勃发喷涌出来。
这要说对他没点儿意思……
谢惊潮真不太信。
要真是他多想的话,那某人以后就该和他划清界限,别来招惹他了。
一连数天,谢惊潮自己都没做什么呢,他就发现柏宁又来主动招惹他。
挑衅的频率属实是有些高了。
纵使谢惊潮很享受和柏宁的游戏过程,但……
谢惊潮无形中又叹了口气:也太调皮了吧。总这样,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喂。”
一接通电话,牧堔崩溃的声音就炸开来:“我说谢惊潮你又做什么呢?你能不能放过那小孩也放过我?我最近都不敢出门,殷黛以前是逮着我骂几句,现在是恨不得用高跟鞋绝我子孙后代。不是兄弟,你是畜生,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啊?我也是你们py的一环吗?”
谢惊潮淡定地把手机拿远:“骂完了?”
牧堔:“……你没点表示?”
“哦,真可怜啊。”谢惊潮很没良心的,“他还说我什么了?”
“你自己来不就知道了。”牧堔没好气的,“人刚到没多久,殷黛估计又心疼上了。我看他活蹦乱跳的,至于每天都来做检查?现在可好了,殷黛一天天什么也不干,直接说当他的私人医生呗。”
“我听你这口味怎么这么酸呢。自己没用,就开始怪别人吸引了殷黛的注意力?”谢惊潮毒舌开大,“我看你这快30年也是白活了。喜欢就上,话都憋在你那狗肚子里,还指望有神仙给殷黛托梦?”
牧堔:“。”他有些羞恼,“谁对那凶巴巴的女人有好感啊。喂,说你的事呢,扯我做什么。”
“那说正事,关于那个刘源,还查到什么没?”
牧堔语气凝重起来:“没有。资料显示,这个男生没什么后台,人际关系也简单。但问题是……从谢观星和柏宁接取任务的前一天,他就请假了。到现在都没回去过。我也派人去询问过他的舍友,以及以前和他组过队接任务的人。”
谢惊潮惊诧:“都问过,还是没发现?”
虽然这么说会显得自己有些丢人,但事实如此。
“你是不是为情所困脑子转不动了?”
“你大爷的谢惊潮,你这么牛逼自己去查吧!我挂了!”
“牧堔,你……”
“嘟嘟嘟——”
谢惊潮一阵无语。
“谢科长。”有人敲门。
“进。”
来人抱着一叠资料,匆匆忙忙跑进来:“谢科长,系统修复了。现在有个非常紧急的s级任务,坐标点开放为三天后。您看……”
谢惊潮抬头看他:“急急忙忙的,稳重些。什么s级的任务,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系统显示,是您自己接的呀。”云木快速翻找起来,“找到了!”
“谢科长,你看,是很久之前就定下的。不过……嗯?”
云木怔住了:“怎么是n901-区,那儿的坐标不是暂时封锁了吗?谢科长,您是发现什么了吗?”
谢惊潮在看清任务坐标点的时候,整张脸彻底黑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肯定和柏宁脱不了干系。
谢惊潮一边吩咐云木申请关闭务,一边又赶紧联系殷黛。
“谢科长找我有事?”殷黛的语气并不太好。
“柏宁去哪儿了。”
殷黛:“还能去哪儿啊,在做检查啊。”
“殷黛。你少糊弄我。柏宁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替他撒谎?”
做检查,骗鬼呢。
“好,你既然说他在做检查,开视频,我需要看他。”
殷黛没好气的:“你怎么这么麻烦,说了人在做检查,在全检室内,我怎么进去啊。”
谢惊潮沉声道:“我有急事,立刻告诉我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离开的。”
“喏,给你看好了。”殷黛捣鼓一阵,打开视频,让谢惊潮看了一小段。
‘视频’内确实有柏宁的身影,但是……谢惊潮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真在的话,他自动申请进入n901-区的事,难道是他做梦干的?
“殷黛,别拿预制合成视频糊弄我。我不知道柏宁对你灌输了些什么想法,但是你再替他遮掩,之后就准备给他收尸吧。”
殷黛的脸忽地往屏幕面前一凑,刚刚流畅播放着视频立刻出现诡异的卡带。
谢惊潮咬牙:“你们果然在诓我。”
“你什么意思,他不就是去黑市了吗,黑市现在又不乱,有什么危险的。你是不是对柏宁弟弟管得太多了?”殷黛这个时候都不忘吐槽。
但谢惊潮已经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所以殷黛最后的吐槽也没能传递到他耳朵里。
黑市……
“我有事出去一趟。”
云木急道:“那谢科长,任务呢?要是取消不了怎么办。”
“先放着别管了,等我回来再说。”
云木:“啊?”
今天的黑市格外热闹。
之前黑市整顿,关闭了一段时间,一堆急着买东西的人全赶在这一天一起来了。
谢惊潮看着拥挤的人群,洁癖都要犯了。
柏宁会在哪里呢?
谢惊潮熟门熟路地往卖提升药剂的地方走。
这么爱挑事,平时肯定没少和人打架。应该也会需要这些东西吧。
但谢惊潮去找,并没找到人。
不在……那会在哪里呢?
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谢惊潮有些烦躁,他正欲联系人脉在黑市找人。
却见人潮又涌动起来。
“快些,去中城区。今天可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啊?修整这么多天,难道真准备了什么好东西?能瞬间提升能力,然后单挑a级恶兽的那种吗?”
“再不行的话,b级也行啊……”
“瞧你这点出息。不过这次啊……和能力提升没关系。听说是中城区的为了和其他城区的抢人,找了个贼带劲的小美人。那小美人要和人比赛,赢的人就能脱掉他一件衣服。”
“嘁。就这啊……没意思。来黑市的人不追求提升异能等级,就花钱进去看这个?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能让我单挑a级恶兽吗?再说了,就脱件衣服,什么都不能做,要真是个天仙,岂不是更痛苦了?”
“那也得你打得过人家再说啊。人又不只是长得好看,人家实力还比你强。”
“真的假的?”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搞轮战?而且听说和人对战的时候,小美人身上还带着限制他行动的环……啧,那金毛小美人,可真是太辣了。”
谢惊潮本来觉得这离谱的事,应该和柏宁不沾边的。这小鬼脾气差的要命,他平时都得顺着人。但对方刚刚话里的每个形容词,又好像都在说柏宁。
他停下脚步:“你刚刚说……那个很能打的小美人,是金发?”
“是啊,你谁啊,怎么偷听我们讲话啊啊啊啊啊……松手!我靠!”
谢惊潮一把折了他的手腕:“带我去中城区。”男人锐利的视线冷冷扫过,“我想,你应该有票的对吧。”
中城区。
每人凭票进入。
考虑到有些人要脸面,举办方会友情提供一个面具。
谢惊潮戴着半边面具,急匆匆进去。
这次不需要人指路,他也能精准找到人。
因为实在是太好认了。
台上的金发青年灵活转身,而后一脚踹飞新上来的守护者。
无比嚣张地拽了下手腕上的链条,金链碰撞,激起一串刺耳的响声。距离柏宁最近的人,被那响声吓得腿软了下来。
“还有谁要来打?”
谢惊潮看着那条连在柏宁手腕上的金链子,链条虽然是用来限制柏宁行动的,但却拉得很长,给了柏宁几乎可以全平台移动的距离。
看情况,柏宁已经和人打了很久了。
谢惊潮忽然注意到台上还有个人。
嗯?也是个金发的……体型比柏宁还纤瘦了一圈。
不过他就穿得很清凉。
这是……?
谢惊潮瞥了眼,然后立刻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台上又和人打起来的柏宁。
真是有够嚣张的顽皮小狗啊,虽然现在还没事……但,谢惊潮已经起了想收拾人的心思。
“暂停五分钟。我们现在来宣布新规则。”
柏宁耳朵一动:什么新规则?这个时候上来做什么?
拿着话筒的年轻男人看着他,眼里有说不出的火热:“鉴于我们的‘柏多金’太过强悍,即便是有链条束缚、限制了他的行动,但我们的挑战者反馈说,还是打得不够爽快。”
“所以——”
年轻男人唇边勾起一抹笑:“为照顾广大挑战者的需求,我们决定levep!除了手腕,他的左腿上也会被系上一根链条限制活动。哦还有……”
后半句,年轻男人是对柏宁说的:“请你小心一点哦,接下来的战斗中,如果你被挑战者连续触碰五次,你也必须脱下一件衣服。”
什么狗屁规则!
“这和我们之前说的不一样。”柏宁两眼几乎喷火,“你敢耍小爷?!”
“诶……别生气啊。你看那边那个小美人,人家都要吓哭了。即便如此,他还是很乖,一个字都没有反抗呢。”
柏宁却因为这句话变得更恼火了,他作势要攻击男人,男人却不急不忙地按了遥控器。
一瞬间强烈的电流从链条上传开,柏宁一时没站稳,差点被电得跪下去。
“你算计我?”
“嘘……小美人,少说点话。台下一堆挑战者等着呢。而且……你现在半途而废的话,之前的协议可就作废了呀。辛苦这么久,一分代币拿不到,还要倒赔约定的十倍价格……我也是担心你,怕你赔不起。”
柏宁咬着牙,气得要命。
有句话给他说对了,他还真的赔不起。
他要代币充足,他也不会上来和人打车轮战啊。
“你最好不是在骗我。”
“当然。毕竟再加难度的话……我觉得你也做不到啊,把人搞废了,这就没意思了。”
周围太吵了,而上来的人又都很欠揍。柏宁积攒的火气全从拳头里发泄出来。
他打得比刚刚还要凶狠。
几个挑战者崩溃逃窜,又恼羞成怒:“你们不是说给他增加难度了吗?到目前为止,大家摸不到他,打不动他,连旁边那个小美人的衣服都没脱掉。你们别是合伙坑人吧!我不信他真有那么厉害。”
男人作势想从兜里东西出来。
年轻男人脸上笑意减淡:“扰乱游戏规则,剥夺挑战资格。来人,把他剥光了丢出去。”
柏宁气喘吁吁地,趁机休息一会,他看了年轻男人一眼。
后者淡笑着朝柏宁鞠了个躬:“论关系,和我们做过交易的你,更亲密些。他们出局是因为他们破坏了规则,这在中城区是不被允许的。”
柏宁擦了擦眼睛上的汗,然后越发警觉起来。
多加限制的代价就是,他现在已经有些累了。
一旦感到疲倦,身体是很容易坚持不下去的。他不确定自己还能打多久。
“嘶——”
柏宁又被电得一抖。
他以为这一下电击,没能躲过去。
新上的挑战者不敢置信:“我打到他了,我打到他了。”
“是的,记一次。再有四下,这位柏多金也需要脱一件衣服。”
到这个时候,对美色的欲望早已变得没那么重要。他们只是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契机。
要是能率先让这位牛逼哄哄的小美人脱一件衣服……岂不是代表他们实力很强?
“呸。”柏宁淬了口,口中芬芳不断,“就你这比乌龟还慢的出招速度,有空在这里叭叭,不如赶紧趴下舔地板,我看你嘴就挺适合擦地的。”
“你……!”
“他挑衅我!”
年轻男人微笑:“口头高级不在我们的监管范围内,如果你口条够好的话,也可以回怼他。还有……柏多金先生,刚刚忘记说了,接下来每隔五分钟,我就会按下一次电击按钮。还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柏宁:我准备你个球。
这种疼痛和谢惊潮带给他的完全不一样,谢惊潮会让他疼中带爽,而这人搞的鬼东西,纯粹就是给他添堵。
卧槽,他怎么忽然想到谢惊潮了……有谢惊潮什么事啊。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又要偷袭柏宁。
柏宁反应过来,当即不留情地一圈砸向男人面颊。
但这人竟也不躲。
他恶狠狠笑着,然后两手用力抓住柏宁手腕:“两下,我摸到两下了!”
操。
真够膈应的,宁愿挨打也要摸他一下。
柏宁心里怒火更胜,他抽出手,开始蓄力,而后一脚踹向男人胸口,直接将人踹飞到台下。
脸上溅着对方的血,柏宁抬手,用手背抹掉血迹。
他一脚踩在上一个男人被他打飞的一颗牙上,艳丽眉眼里满是嚣张之色:“别着急啊,一个个来。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想看我脱衣服,你们不如看看自己胯下二两肉,是不是够硬。”
为了换药剂,他倒是什么都能做。不过是一副皮囊,如果可以让他抑制诅咒,就算和人上床又怎么样。
但前提是……
这得建立在他本人愿意的基础上。
千金难买他乐意。
这种下流的、逼迫的情况,不好意思,柏宁手痒、脚也痒。
一颗门牙而已,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柏宁说着,脚下用力,竟差点将那颗残牙彻底碾成齑粉。
一时间,台下窃窃私语:
“都这样了,怎么还能打啊?谁上啊?”
一个个,这会都怕丢人了。
“怕什么啊,他傲气又什么用,再摸三下,他也得乖乖脱衣服。”
“你牛逼你上。”
“不不不……我只是说说。我牙疼,这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
人群中,响起一个低沉的嗓音,他拨开人群走出,定定地看着台上的人。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