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嘉逸斜瞥着她,说她一点儿也没有当丫鬟的自觉,反而像是这里的主人,他自己倒像是个外人了。
安薇薇拿着披风走出,听得此言也不怕他,一边替袁嘉逸系好披风,一边说道“整个逸仙居就大人与我两个,况且大人经常不在,逸仙居不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想是习惯了一个人做主,所以难免会让大人觉得如此”
袁嘉逸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并没有在此话题上多说,打量了安薇薇半晌,然后说道“身上瞧着倒是长了些肉,不像初看见你时像只瘦猴儿般,怪凄惨的,看你如今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呢。''
安薇薇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揣测着袁嘉逸的意思,莫非他知道些什么不,不,不会的,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心里虽已转过万千心思面上却是不显,只继续做着手里晾晒药材的工作。这个时候说多错多,至于袁嘉逸怎么认为她的,安薇薇相信她的一两句话也不能让他改变看法。这个时候沉默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袁嘉逸或许也没有真要安薇薇来解释什么,微微起身拢了拢披风换了个舒服的睡姿,半眯着眼问“最近还有人在询问本座的下落”
安薇薇轻轻点了点头,而后状似好奇的问“大人为何回宫为何要瞒着众人,旁人也就罢了,怎么连二执事派人来都推说不知呢我记得大人回来那日模糊说过什么执事,叛徒之类的,莫非……”随后惊诧的看着袁嘉逸,显然是被自己的猜想吓着了。
袁嘉逸点点头,在安薇薇不可思议的眼光下继续说道“没错,此次却是因为揽月宫出了叛徒,其实若是一般人叛变倒也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这次之所以阵仗这么大,主要是身份太特殊”
袁嘉逸停顿了一下,状似无意的瞥了安薇薇一眼,再接着说道“执事本就是揽月宫的真正掌权者。然而此次竟然有几个执事牵连其中,宫主大为震怒,其中明确的有一人,已被我在前几日诛杀,至今仍不知还有多少人参与此事。”
“叛徒既已诛杀,大人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行踪?''安薇薇急忙追问,待问出口才惊觉自己面对的可是一个冷血杀手,虽然目前他表现得很平和,但是本质是改不了的。这几日的假象使自己的警惕心都下降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袁嘉逸倒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继续说“宫主担心涉事执事与朝廷有关联,特地命我先隐瞒自己的行踪,待关键时刻再出手。''
许是因为安薇薇救了他一次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的悉心照料,特别是在他昏迷的那几日安薇薇几乎是衣不解带的照看着他,再联系到他查来的资料,证明安薇薇的的确确是一个孤儿,身后没有任何人。
袁嘉逸对安薇薇的戒备心倒是低了不少,有些事儿也肯与安薇薇说,譬如刚才那个问题,依照他以往的性子必不肯说与别人听的。
一时间两人皆沉默,安薇薇只静静的翻检药草,袁嘉逸也闭目养神。看似无比和谐但两人心里作何感想却是不得而知了。
入夜
服侍着袁嘉逸吃药睡下后,安薇薇回房正准备就寝。忽然一黑衣男子出现在屋内,见了安薇薇蹲下行礼“参见主子,事情已办妥”
“很好,你果真没有让本宫失望,事成之后必有重赏,再者袁嘉逸才初初有点儿信任本宫,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以后如无本宫的召见,不要擅自联系。”安薇薇负手直立,语气冰冷哪里还见活泼灵动的小丫鬟形象,想必就是袁嘉逸见了也会大吃一惊。
黑衣人不疑有它瞬间就消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