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更多涟漪。
他以为殷天向会推开,却没想到他一颤,竟将头埋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他,就像在汲取着最后一点温暖,亦或是遇到绝处的唯一浮木。
东城用上内力,将殷天向抱回床上,轻轻放下,可对方不肯放手,他便就此坐下。
“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南江是我的亲弟弟。我早慧,当年不过四五岁,教习师父说的那些要永远忠于殷厉庄、忠于殷家庄主,我听了,却是不情愿的。凭什么我与弟弟的生命不比未来的殷家家主珍贵?凭什么我们要为他出生入死,抛弃一切?凭什么,我不能有自己的人生?我不曾说出来过,但这些念头却一直萦绕在我心头,天向,我身为你曾经的绝对影卫,其实却是不忠的。看着南江一次次为执行任务受伤,我甚至有时候,是恨殷厉庄,也恨你的。”感觉到怀里的殷天向一僵,他轻轻拍拍他,继续说,“多年来,我一直在思考离开的契机,什么时候,我才有最大的可能说服弟弟,和我一起离开。其实你要传位给殷天正,也只是我的契机之一罢了。你知道我最擅长的——蛊惑——原本因为北漠的事情,我已经煽动得南江和西门对殷天正都隐隐不满,这次的事,我只稍费口舌,便达到了目的。哪有会完全忠诚的人呢,忠诚或许是背叛的利益还不够大,或许是心里的不满还不够多罢了。”
殷天向嘴唇颤了颤,问他:“那我呢?和我的一切,也都只是你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吗?”
东城低头轻吻上他眼角,说道:“你是我所有的意料之外。”
是我一生美丽的一个意外,绚烂而刻骨铭心。
殷天向因为这久违的温柔轻啄一怔,红晕慢慢爬上耳尖。他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了什么,大概都不能拒绝东城,他悲哀地意识到。
但殷天正出奇地清醒,他自嘲地问:“但不会是让你放弃计划的羁绊,是吗?”
东城抬起手,揉开他眉间化不去的苦涩,说道:“我也有自己想要的人生。”他正想说:不若一别两宽吧。却被殷天向狠狠堵住了嘴,他动作带着不管不顾、孤注一掷的决心,冰冷却热烈的唇让东城一时都愣住了。
殷天向亲吻着这熟悉的唇,仿佛要将他碾碎一般,半晌后方才不甘心地放开,说道:“若你尚无妻,便带我走吧。从此我再不是什么殷厉庄前庄主,你亦不是什么绝对影卫。我而今唯一的愿望,便是与你一起,云雨高唐,颠鸾倒凤,你想做什么,都随你。”最后竟带上了浓浓的引诱意味,尾音甜得像甘蜜一般,叫东城小腹着火。
他暗骂几年不见,以前总被他折腾得讨饶的人现在也学会用这些招术叫人上火了。
他用行动代替回答,倾身覆了上去。
而后,在殷天向像半熟的虾米一样扭动颤抖,受不住的哭求讨饶中,东城满意地勾起唇,在他耳边吐着灼热的气息蛊惑道:“乖,抬起腿。自己抱住,我们、”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抚过他大腿根部,引起他敏感的一串颤栗,伸出舌舔过他耳廓,继续说,“再来一次。”
“唔、别...城,嗯啊啊,我、我、我受不了...不要,唔嗯,饶了我、太久,不行...轻点、嗯啊啊啊唔——”嘴被再次堵住,殷天向含着生理性的泪水,在东城的轻轻引导下,意识迷糊地大张开腿,双手无力地抱住腿根,摆出羞耻的姿势来。
“真乖。”东城顶入他的时候,在他唇上模糊地说。
下半身是即将淹没他的刺激与极乐,上半身是温柔可意的抚慰亲吻,殷天向在这一波波浪涛中沉浮,昏昏迷迷的意识中他满足地闭上眼,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滑落,然后被一双薄唇吮入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