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哈,三更半夜烛光下还能看见眼中倒影,说得我差点都信了
☆、少爷:漠漠与我共枕眠
北漠回来后,很诧异地在庄子里见到了昏迷不醒的关画和满面煞气的付明禾,对方也很有些惊异,但显然他没有多少心情理会这些事情。关画身中奇毒,虽不至死,但久久不醒。他拜访多家名医,得知此毒唯有毒枭与妺酒可解,前者就是下毒人,想治关画于死地,后者则在殷厉庄。他带着关画找来,却未想妺酒如何也不肯救他,付明禾威逼利诱,对方只睁着一双泪眼摇头说自己不会,又遭千面鬼百般阻拦,恨得咬碎一口银牙。
殷天正哪忍得了别人夺了北漠注意,抽出空来看了看付明禾,然后叫来了千面鬼:“愚蠢。”
千面鬼:“……”庄主我做错了什么???
“这不就是你要找的太子吗?送上门来了还不认识,活该找不回妺酒。”小少爷斜斜看他一眼,“快些把你们这堆破事处理了,莫要来打扰漠漠。”
千面鬼得了消息,惊跳而起,也不顾失了礼数,二话不说直奔付明禾而去,生怕去晚了人就跑了。
于是几天之后,北漠就重新见到了妺酒,她哥正挂在她身上哭诉自己一年来的不容易,连花楼都没去过。而关画也很快就解了毒,醒了过来,他甚是喜爱来与北漠唠嗑,虽然一脸虚弱,面对着话极少的北漠和两个一身醋意的人,也丝毫不减其热情程度。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几天,就在殷天正快要化为小刀子的杀意、以及付明禾快要酸得发酵的醋意下结束了,付明禾带着关画离开,而殷天正得以独占他的漠漠——
显然不可能,走了一个热情的关画,还有一个走不了的北澈。
北漠觉得北澈的进步挺大的,只短短十来天,他在精神上便已似脱胎换骨,成熟了许多。
然而一开口依旧是:“大人您、您回来啦!我去给您倒茶!”那满脸开心的模样让殷天正直在心中暗骂“小婊|砸”。
北漠推开缠在他身上对北澈耀武扬威、冷嘲热讽的殷天正,低声说道:“小少爷不可任性。”
殷天正一脸不可置信,嗫嚅着红了眼眶:“回、回庄不过几天,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可北漠哪里懂他的小忐忑,只觉着孩子面前,不该如此放肆,便也没有理会他。
小少爷急了,想发发脾气以示自己的生气,却又不敢给北漠摆脸色,最后只能揪着他的袖子,在北澈去跟着侍卫训练之后小心翼翼地抱怨:“漠漠,你又欺负我。”
“属下不敢。”北漠不解地开口,他实在不怎么能跟上殷天正的思维,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天天在担心些什么。
殷天正都要被他给气哭了,瞧瞧这冷漠的话语,明明之前还对自己很好的,现在就又开始跟他论主仆尊卑了。
他不由觉得前几天都是一个梦,现在梦醒了,漠漠就又不属于他了。
想着想着,眼泪就簌簌而下,可把北漠惊了一跳。
“你、你又这样对我、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我!你这个人!你这个人!”殷天正恨得语无伦次,说完又惊惧地去看北漠脸色,怕北漠借此说出要离开他的话来,软了语气。
“我疼…漠漠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求你了…我以后不对北澈乱发脾气了,我去给他道歉行不行?你不要生气,我真的会乖的……”
他一边死死拉着北漠的手不放,一边擦眼泪,委屈得不行。
北漠对他这番举动不怎么摸得着头脑,听他哭唧唧地说了半天,总算理清些头绪,估摸着这人只怕又是想多了,自己在这折腾自己呢。他将人搂进怀里,说道:“我没有那些念头,你也莫要总是针对北澈,在孩子面前,总要收敛些好。”
殷天正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小声抽噎着,似乎也知道自己刚刚又哭又闹的行径十分丢脸,二十岁的人了,还尽做出些十岁之后就不会做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眷恋北漠此刻难得的温柔,埋着头不肯起来。
其实北漠那句“在孩子面前”,让他诡异的非常满足,仿佛北漠承认了和他是一家人。他向来一时风雨一时晴的,这会儿便已经偷偷咧开嘴笑,他和北漠就是一家人!他们是夫夫!
北漠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