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1 / 1)

关于程郁光着屁股晕倒在茅厕前的事已经被禁止谈起,一旦被程郁发现,罚俸一个月。天大地大,东家最大,几个兄弟私底下都不敢讨论,原本以为这件事能轻易过去,只是不知为何从那日之后,程郁的身体出现了一点问题。

绞痛之后,他按照医嘱老老实实喝药,毕竟在这个没有ct、青霉素的时代,全靠把脉,这时候不听大夫的话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这种药都是一个味,程郁喝惯了苦药,一天三顿回回不拉,第二日晚上醒来时,突然觉得裤子一阵粘腻。

谁都是过了青春时代,他还以为是梦遗,换裤子才发现这玩意不是精液,而是更加粘稠的液体,好像是从后穴流出来的。发现这件事后,程郁犹如雷击,所以因为一顿烧烤,他的身体是变异了吗?

这个发现明显让整日无所事事的姚舒云烦躁,而且后穴的液体越流越多,裤子根本兜不住,他找了好几条帕子垫着,支撑了三日,终于熬过那所谓的羞耻心,坐着马车去了姚家药堂。

依照姚舒云的长相,不难想象这里哪种性别的病患最多,程郁到这边时,病患已经排到十几米开外,要不是小馒扶了他一把,他差点没挤过这些如狼似虎的姑娘,边排队边告诉自己,他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插队是不礼貌的行为,直到前面一个姑娘居然占着茅坑不拉屎,他彻底爆发了。

“喂,姑娘,这里是看病的地方,不是闲聊的地方,你要想闲聊,出门两条街,那大树下多得是婆子和你聊,不要耽误大家看病啊。”

程郁的一席话引得身后一群姑娘共鸣,在庞大且愤怒的眼光之下,欲要争辩一番的姑娘顿时灰溜溜的离开药堂,这时,程郁居然厚颜无耻的坐在椅子上。

“方才教育姑娘,这时候又来插队,程东家这不太好吧。”

这冷嘲暗讽的语气,程郁没空搭理,反而拉紧身上的披风道,“姚舒云,我们开房单聊。”

话落,整个药堂寂静一片,本来急冲冲的程郁顿时察觉自己的话有些奇怪,连忙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这个病吧,它不太好说在公众下诊断。”

话音刚落,以程郁为中心,划开将近五米的真空地带,看病的姑娘露出一丝有色的目光偷偷观看,生怕沾染分毫,还想在解释一番的程郁恹恹的趴在桌上,面如死灰。

他的一世英名……

走在走廊上,听着后方压抑的笑声,程郁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你要笑就大声笑吧。”反正在你面前出丑也不是一两回了,

前面的人走得犹如行尸走肉,姚舒云实在没忍住,放肆的笑出声,安静的药堂后院多了这道笑声反倒多了几分人气,直到瞧见程郁那幽怨的目光,他才收敛的说道,“也不必如此,药堂的人都知道你蠢。”

顺着姚舒云的眼神看去,只瞧见院子那口水井,本来就不善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尴尬与羞耻,他记得当时他身体刚好,头一回见水井,打算试试,只是一时间体力不支,差点跟着桶一路栽倒水井,因为这件事,他大概大半年都不敢进药堂,最多就是在街口晃悠。

“姚大夫,你要是这样的话,下回我可就不来你这里看病,如此你会失去一个忠实的客户。”

“姚家倒也不缺你这么一个客户。”关上门的姚舒云回头,瞧见正在脱衣服的程郁表情一凝,“你在做什么?”

担心衣服被浸湿,程郁特意在外头加了件披风,这个季节即便穿多薄的披风都嫌热,一进姚舒云平日休息的房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脱下衣服,紧致细嫩的后背暴露在亮堂的房间,可谓是十足的惑人。

“自然是看病。”程郁一脸无语,前两日在破庙这人不还一副毫不忌讳的摸样,今日反倒像是个被调戏的清纯小相公似的,搁这里跟他玩四川变脸呢。

程郁突然玩这出,姚舒云确实被吓了一跳,随后恢复淡定道,“也不必如此着急,说说你的症状。”

“这不是说不出口才让你看的吗?”

“前几日不是顾忌清白,不让我上药,这几日又是怎么回事?”

“说的你好像没看过我身子似的。”程郁撇着嘴小声絮叨,这话他也就敢按着这个声量说,再说大声些,他敢保证,姚舒云绝对会把他整个人丢到门口。

“你说什么?”

“没什么。”程郁朝姚舒云的位置走了过去,只是刚走一步,便觉得垫在下方的帕子似乎陷进他的臀瓣,帕子质量不粗糙,只是有些难受,在如此尴尬的局面,他终于找回了一点羞耻心,“就是上回,我腹绞痛那次,我后面有些奇怪。”

瞧着程郁别扭的摸样,姚舒云皱眉问道,“如何?”

声音戛然而止,程郁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说这件事,这事实在有些难以启齿,虽说不管说不说,他这面子反正是找不回来了。在姚舒云的注视下,他咬着牙,最终顶着通红的脸道,“就是……姚大夫可碰到过后面老是流东西的病患?”

话音刚落,程郁瞧见姚舒云的表情变得微妙,随即人往后退了两步,便知道对方想差了,连忙皆是道,“姚大夫,你别误会,我说的不是那污秽的东西,就是那个……我……”最后程郁实在说不出口,直接趴在桌面装死,“算了算了,我也说不清楚。”

从这个角度看,能瞧见程郁泛红的耳朵,他耳后天生长着一颗红痣,位置隐秘,除非贴在后方,否则根本注意不到这个位置,平日见不着太阳的耳后像是点了朱砂似的,碎发随之呼吸起伏划过,姚舒云盯着那处看了许久。

水滴砸落铜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程郁好奇抬头,看了眼正在不远处洗手的人,“你干嘛?”

“自然是来看病,我身为医者肯定是要检查一番。”

程郁撇了撇嘴,“方才不还嫌弃的吗?”

“所以程东家是打算另外找医者看?”姚舒云擦着手,平静的表情透着一个意思:我很忙,要是不看,出门即可。

程郁撇了撇嘴,这人明明知道他不会找其他的大夫,且不说姚家医术是全城第一,这病他也不好意思找别人看,反正姚舒云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裸体,再看一次也不会死。

想到此处,程郁反倒是坦然。他褪去挂在肩膀上松垮的衣服,待姚舒云转身之际,正好瞧见他正脱下裤子。这些年程郁生活过得舒坦,原本瘦弱的身体经过几年的精心养护,该长肉的地方一处都没少。尤其是臀部,也不知是天生还是如何,此处肉感十足且弧度挺翘,两块肉瓣合紧,将里头最为隐秘之处隐藏,让人瞧着总想掐上几把。

只是这次丰腴的翘臀上夹着几块帕子,瞧着格外奇怪。

“这是什么?”

裤子刚褪下,身后的人忽然靠近,吓得程郁往一旁缩,正好此时姚舒云拉着帕子一角,因为这个动作,原本靠在臀内的帕子被扯开,他下意识一夹。

“你不是让我看病,夹得这么紧作甚?”

姚舒云的话像是火星,将程郁燎得通红,他总觉得这话不正经,奈何对方的语气太过平静,根本听不出其他意味。

“我就是条件反射,又不是故意的。”

身后的人似乎叹了口气,对他说道,“你躺软榻上去。”

下方垫着柔软的毯子,舒适又带着几分燥热,索性身上没了层层叠叠的衣物,却多了几分羞耻心。程郁整张脸埋在软榻上,感受帕子被抽离的瞬间,他觉得整个身子都被烧起来似的,尤其是被后穴浸湿的帕子抽离间,滑过臀内细腻的皮肤,特殊的感觉自这里而上链接尾骨。

姚舒云看着抽出帕子湿漉漉一片,原本平静的眼底多了几分暗色,一个用力直接将其抽离,白皙的臀部因为这个动作波动,令瞧着的人多了几分口干舌燥。

“啪!”

浸透了水的帕子被随意丢在地面,姚舒云动作带了几分急切,掰开那丰满的臀肉,看着深处冒着水光的后穴,沉默了片刻道,“何时出现如此情况的?”

“就是……上回你来程府的当天晚上。”

极少见光的位置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程郁下意识缩了缩,被帕子磨红的外圈跟主人一样,娇羞的收紧,原本溢出的液体好似被急不可耐的吞了回去,臀部微微颤颤间惑人的不行。

姚舒云见状伸着手指在穴口按了按,立即引得趴着的人极大反应,“你干嘛?”

姚舒云的表情正直的不像话,“自然是给程东家看病,难不成以这种姿态聊天?这看病望闻问切缺一不可,难道为了程东家的清白,我应该十步开外看病?”

话说的没错,只是这人的语气实在太欠揍了些,程郁反驳不得,只能继续埋头当鸵鸟,随后便听到坐在软榻尾端的人平静道,“把屁股撅起来。”

他有理由怀疑姚舒云开黄腔,但是没证据!!

程郁趴在软榻上,感觉自己的脸熟透,动作别扭却听话的将屁股撅起,这个动作让臀瓣分开,即便不用手指都能看见吐着水的后穴。没了帕子的阻挡,后穴似小泉不过片刻便蓄满水滴,一路而下,划过褶皱的囊袋,最终摇摇欲坠的滴在毯子上。

静静注视的姚舒云只觉得被长衫遮掩的裤子发紧,清洗过的手指微凉,接触到温热的后穴,趴着的人立即颤抖起来……

头一回,程郁觉得这身子不像是自己的,皮肤的敏感远超往日,他能清晰的感知姚舒云的手在他后穴做了什么。细腻的手指在他的后穴外侧打转,偶尔碾过后穴,指腹似乎因为他的紧张收缩被吸了进去,很快又被其主人收走。

不知是不是受到刺激,吐着水的后穴更加张扬,跟兜不住水袋子似的,吓得程郁吸着肚子。正此时,身后的姚舒云道,“别这么紧。”

“你说的轻松,看也看过了,应该看出毛病了吧。”程郁拉进毯子,憋着一股气说道。

“哪有这么快。”

身后的人语气似乎变重了,没等程郁回过神,原本只在外圈打转的食指忽然往内部按了进去,毫无防备的程郁立即一缩,不仅将人的食指卡在其中,更是吞了几分。

“都说别吃的这么紧。”

话说得暧昧,偏偏此时紧张的程郁听不出分毫,原本红润的脸增添几分白,道,“疼……”

姚舒云的动作一顿,歪着脑袋问道,“你真觉得疼?”

手被后穴咬得紧紧的,里面并不干涩,而是溢着水粘在他的手指上,只要他稍微动几下,这深处好似泉涌一般水流不止。

程郁虽然喜欢男的,但从来没有和人上过床,对于性,顶多就是自慰,哪有用过后面,这一感觉姚舒云伸进去,吓得脸色苍白,实际因为后方不断出水,他一点痛感都没有,只有些轻微不适。

程郁别扭了片刻,没正面回答,露出毯子下的半张脸道,“你检查好没有?”

“没有。”姚舒云扫过那对染了红的耳朵,淡定回应。被后穴咬着的手指正像是检查般一点点摸索。

手指细腻,但落在湿滑的内壁又多了几分粗糙,索性并不疼,甚至多了几分痒,就像是无数只蚂蚁攀爬,本来熟透的程郁感觉整个身子都烧起来,加上那酥麻的感觉自后方而来,本来就敏感的性器悄悄然抬起,饶是往日脸皮厚的程郁都不由加紧双腿。

“姚大夫,我不想检查了,我突然觉得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病。”

说完,程郁迫不及待往前爬,哪知后方的人不知为何力气如此之大,直接压下他的腰际,一时间程郁动弹不得,耳后方温热的呼吸喷洒,“你想跑哪里去?”

微凉的手指一把握住程郁兴奋的性器,惹得他双腿一抖,此时身后的姚舒云道,“不过是检查一番,程东家此举果然是血气方刚啊,后穴舒服的紧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偏偏他反驳不得,只能厚着脸皮道,“谁舒服了?你才舒服,你全家都舒服。”

“不舒服,翘得这么高作甚?”

说罢,姚舒云抹了把性器,源源不断的液体顺流而下,将底下的毯子染出深,差点压抑不住的程郁握紧拳头道,“就算我舒服又如何,姚大夫这行为算什么?我可以报官,说你猥亵我。”

话刚说完,程郁就后悔了,姚舒云这人睚眦必报,依照以往的惯例,他多半又要将人哄许久,说实话,他挺讨厌自己这狗腿子又爱赶着往上凑的性子,但是又管不住腿。

“哦……”

身后的人发出意味深长的回应,这感觉就像是被毒蛇附体,冰冷的皮肤贴近他的后背,只要挣脱,柔软的蛇尾便会将他缠绕致死。他下意识就像躲,偏偏命根子在人家手上,随着对方的拨动,他不自觉松开紧绷的双腿,沾着液体的大腿内侧亮的发光。

姚舒云压着程郁的细腰,接着与软榻的缝隙抚慰对方,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干,动作多了几分的得心应手,尤其是瞧见程郁不自觉抬高的臀部,眼神多了几分火热,指尖在圆润的头部打转,听着他埋在毯子上并不清晰的喘息声,压在腰际的手沿着尾骨一路伸进深处。

程郁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抬臀,这一动作本来就让深入半截的手指顺势进去几分。

姚舒云见状说道,“看来程东家确实喜欢。”

程郁默不作声,权当自己是只鸵鸟,只可惜有人不愿让他如意。姚舒云故意停下抚摸的动作,刚深入后穴的手指不紧不慢,不过片刻,本来不愿开口的程郁终于忍受不了,“姚大夫,你能不能快点?”

“……”

身后的人不见动静,也不见回应,本就不笨的程郁立即明白,恶狠狠的抱着毛毯喊道,“我喜欢,我喜欢总行了吧。”

话音刚落,身后的姚舒云发出一声浅笑,终于不在那般缓慢,借着不止的液体,又伸了一指,内壁绞得厉害,温热、湿漉提供了极大的舒适感,就像是令人流连往返的巢穴。姚舒云抬眼看着那张露出的半张脸,原本含着星辰的眼睛倒影着他的脸,迷人又深情。

果然,这双眼睛是会说话的,姚舒云喜欢这双眼。正想着,身下的人不满的在他大腿踢了踢,他眉眼挑起,在性器的头部揉了几下,后穴好似关联一般,将他耸动的手指咬紧,伴随着程郁压抑的声音,毯子湿得一塌糊涂。

程郁掰着手指算了算,他在家中待着已有三日,这三日他一直躺在家中唉声叹气,生怕出门遇上不该遇上的人。

一想到那日在姚舒云榻上发生的事,他简直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埋了。这下别说底裤,他的面子掉在地上想捡都捡不会回来。那日等他回神,姚舒云已经淡定站在一旁洗手,好似这件事从未发生过,最后尴尬的只有自己,就因为如此,程郁连结果都没听,直接跑回家,索性当晚这后穴的异样就跟从未发生过一般停止。

蜷缩在躺椅上的程郁欲哭无泪,一副颓然无力的模样。这是妙娘进门时瞧见的场景。短短过了几日,怎么就变成如此状态?

“不必担心,这都是闲出来的毛病。”坐在廊下择菜的余婆子见妙娘踌躇不前,大声提醒了一句,反倒被抱膝的程郁瞪了一眼。

“东家……”

“妙娘啊,今日我无心谈论生意。”

妙娘直接无视者这有气无力的话,紧接着道,“春杏那边打听到消息了,说是这通判家的小姐之前便定过一次亲事。”

“她定亲关我……嗯?她之前定过一门亲事?”

程郁眯着眼睛,明显嗅到里面的一丝古怪。这通判家的小姐家之前就定过亲,又在半年后重新定亲,如果不是通判家的问题,可能就是男方的问题。

“然后呢?”

“没有了,就这点消息,春杏那丫头还是旁敲侧击数日才从万绣阁的管事口中得知的。”妙娘一路跑过来,如今热得要命,坐在矮凳中扇风,余光瞧见爬起来的人。

“真是难为这丫头了。”

春杏就是当初让程郁破口大骂的人,这丫头热爱刺绣,又颇具灵性,程郁原本是打算把这丫头当成接班人培养,偏偏这丫头家里人不争气。

程郁来自现代,自然懂得如何保证瑞绣坊的绣品不能外泄,入职瑞绣坊的员工都会签署一份任职合同,其中说明员工违约需要赔付数倍违约金,离职投身其余绣楼,不得外传瑞秀坊绣品细节,这些合同经过官府认证,又依照古代人的想法,通常不会出现离职人员。

毕竟,几十两银子的赔款已经是普通人一辈子都积攒不了的财富。

春杏非家中独女,头顶还有个哥哥,染上赌瘾后,几乎拖垮全家。春杏十二岁来瑞秀坊上工,一直跟在程郁身边,心思活络,唯独她能跟上程郁的想法。要不是万绣阁插手,那丫头根本不会离开瑞绣阁。

他生气的不是万绣阁挖人,而是这人居然利用家人威胁春杏,逼得她不得不离开。这丫头实心眼,去了万绣阁也不愿出卖他,反倒用合同的事堵住万绣阁老板的威胁。一来二去间,这老板便不对春杏花心思,又心疼出的那几十两,压着丫头干杂活,反倒浪费她的天赋。

“那丫头念着东家的好,时时刻刻盼着回咱们瑞绣阁,”妙娘也喜欢春杏这丫头,忍不住帮她说话。

程郁双腿盘着,低着头沉思片刻,“让这丫头等着,她回来的时间不远了。”

“东家的意思是……”

妙娘话没说完,外头传来一道脚步声,小馒的声音有远而近,“东家,通判家的嬷嬷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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