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能有啥事?他那四两劲儿,我要是不叫他打上,他也打不上,”韩延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是有意挨丁闪几下的,也省得一直被丁家骂,那么被动,这下好了,自己推婚期,谁也别来吵。
“人咋进派出所了?”要是没别的伤,实在够不上去趟派出所啊,卫雪玢听丁芳她妈的口气,人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呢,大家都是小老百姓,对公安天生都有本能的惧怕,这还不把丁家吓着了?
韩延亭想笑,一咧嘴扯着伤口,吸了口气,“这不是华镇来了么,见我挨打,一怒之下就给派出所打电话了,好像不放丁闪也是他交代的,”
好吧,这点儿本事华镇还是有的,“那你准备怎么办?下来,”
见卫雪玢问他,韩延亭脸色一僵,怅然道,“还能咋办,等明年就结呗,但愿这一回,她经点儿事,能改改,”
即便是自己的表姐,有些话韩延亭还是没办法跟她说,也说不出口,他怎么跟卫雪玢说,其实他现在不想结婚了,甚至连丁芳也不想见了。
外头丁芳妈好说歹说,终于哄着文菊答应去派出所说了声,叫把她家丁闪给放出来,不过文菊也不糊涂,把儿子跟丁芳的婚事直接给推到了一年之后,而且什么二百块财礼,要也可以,那陪嫁最少也得是二百,一分不能少。
丁芳妈这会儿还有什么心思跟文菊搞价,她可是听人说了,儿子在里头关的越久,那名声越坏,将来传到单位里,他现在只是学徒工,还是接了他爸的班儿,到时候人家不要他了,一辈子就完了。
既然说了要放人,卫雪玢也不想叫文菊一把年纪再跑一趟,把她叫到一边说了一声,自己回去跟华镇说说,这事儿不打,叫华镇打个电话就能放人,这年头大家的意识里,还是存着生不入公门的心,文菊听卫雪玢说她帮着办,文菊也没啥不放心的,卫雪玢出去跟丁芳她妈打了个招呼,说她姨年纪大了,她现在就骑车去派出所一趟,叫丁芳家等一会儿去派出所等着领人就行了。
既然事都说住了,文菊也不留丁芳妈,只要想起儿子脸,她就来气,干脆把话说到明处,自己家这阵子忙的很,韩延亭又病着,丁家人还是少来的好,包括丁芳!
她是决定了,以前觉得儿子喜欢,丁芳看上去又是个腼腆的姑娘,她抬抬手也就不当恶婆婆了,但这次不行了,居然挑着兄弟打男人,这样的媳妇,要是脾气扳不过来,她宁愿不要!
等卫雪玢跟丁芳家的人一走,韩延亭就在家里躺不住了,他门市上还有一堆事儿呢,光躺家里怎么行?再说他也没啥大毛病,门市上也没啥人,因此不顾文菊的阻拦,在她跟前蹦了几下,证明自己依然是条好汉,抓了顶帽子往头上一戴,骑车也往华胜厂来了。
韩延亭人还没到厂门口呢,就看见华胜厂门口围了一堆人,他有些奇怪,这儿虽然只能市医院隔了条小路,但华胜厂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