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狗笼不大,小孩坐在里面的时候,只能蜷缩着, 双膝并起,脖子都伸不直, 只能把小脑袋垂下来,埋在膝盖上。
而在他不远处, 两个小男孩捡石头扔他,一边扔,一边笑嘻嘻地比谁扔得准。
其中一个小男孩手中的石头扔到了笼中小孩的额头上,鲜血顿时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流过膝盖。
流过小孩曲起来的腿。
最后滴落在狗笼的铁丝上。
谢茶手不自觉地摩挲着那道浅疤,心里想着:
要是当时他在场就好了。
或者早点认识也行啊!
这片段太细节了,细节到谢茶都觉得这不是他的想象,而是真的见过似的,早就存在了他的脑海里。
然而不等谢茶细想,就听见春夜幽幽发问:“所以,大少爷能原谅我了吗?”
刚说完,谢茶又弹了一下:
“不能。”
这是两码事。
谢茶说完,又把手收回来了,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又问:
“苗王大人来这做什么?”
春夜托着下巴,悠哉游哉地回答:“寨老说,有人犯了寨规,他虽然已经处罚过了,但后来寨柳觉得这个处罚太轻,所以叫我过来看看……”
谢茶:“……”
这时,二楼传来叫喊声:
“茶哥,一楼二楼搞完了!要准备上三楼喽!”
谢茶起身,走出三楼,走到栏杆前,往下看了一眼,一楼二楼的木质地板擦得干净到反光。
他满意地点点头,叫牛黎四人组回去,牛黎:“茶哥,那三楼……?”
见那四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谢茶笑了:“三楼就不用了。”
牛黎松了一口气,三楼是那谁谁的休息室,叫他们上去擦,他们还有点不敢勒!
四人离开后,那个回家吃晚饭的中年大叔回来了,在一楼二楼检查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
“很干净了!”
又站在二楼仰头对谢茶道:
“三楼是苗王的休息室,我不能进去,但不要以为就可以不打扫了!苗王偶尔会来,他要是觉得没打扫干净,也可以加罚的。”
谢茶挑了下眉,完全不把这个威胁放在眼里:
“所以我现在能回去了吗?”
“当然不能!”
中年大叔又把钥匙丢给谢茶。
谢茶:“?”
“除了打扫,还得负责晚上在鼓楼守夜,”中年大叔指了指墙上的寨规,“上面写着呢!”
谢茶:“……”
定睛一看,好家伙!
他就说打扫一个星期,感觉这惩罚也未免太轻松了,原来还得在这个鼓楼值班守夜。
牛黎那小子,一看就是寨规没背全的那种!
“这几天天气不好,经常下雨,记得把鼓楼所有的门窗关好,晚上也要把大门锁好,明天下午2点我来交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