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举止突然温文尔雅正经起来:“均大人,请用茶。”
转身正对均墨,杜将离目光炯炯,直盯着对方将茶饮尽后,一本正经道:“今天赶路辛苦,不如均大人早些回房歇息?”
这逐客令下得毫不留情,拿了东西翻脸就不认人了,均墨忍俊不禁:“你想通了?不打算出去了?”
杜将离肯定地答道:“不出去了!”荒郊野外的夜色有什么好看的,更何况还有野兽出没,哪比得上在屋里好好研究宝贝来得舒爽?
正在杜将离不断地用意念催促均墨赶快离开时,屋门被轻轻推开,蓝艺站在门外,杜将离随口说道:“蓝艺,怎的不进来?”说着眼神往门口一瞟,才发现蓝艺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一个面目凶恶眼神狰狞的人……
“孟、孟、孟禾央……”
惊诧之情溢于言表,杜将离傻眼:“你怎么……你没有跟着孟将军走吗?”
“你是它的主人,是我答应师父要保护的人。”孟禾央掌心向上,手里铃铛轻握。
杜将离深深觉得自己有吸引宝贝的能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偏偏喜欢往自己身上凑。他勉强自己不去看铃铛,以防自己鬼使神差再次不道德地据之为己有,杜将离义正言辞:“我不是它的主人。”
“你是!”孟禾央上前一步,语气强硬。
杜将离暗暗叹气,拉住孟禾央出了屋外,径直来到客栈后的园子里,园外篱笆松散,三三两两攀爬着几株勤娘子。
杜将离苦口婆心劝道:“好,就算铃铛的主人是我,可孟禾央,我如今为黎国效力,孟将军与我身份对立,我问你,若以后情势所逼出现我们两人之中只能活一个的情况,你怎么办?”
“我……”孟禾央一时愣了,答不上来。
杜将离继续问道:“你师父给你提的条件,最终获益的人是谁?”
“你。”孟禾央回道。
“那便是了,我天生福大命大不管有没有人保护都能活到寿终正寝,你与你师父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主动放弃这些,你答应你师父的事已然完成,如今是自由身,不欠谁的,接下来便只管待在孟将军身边就好。”杜将离心中忐忑,希望自己身前这个榆木疙瘩能听进去。
孟禾央紧锁眉头,思考得很是痛苦,他先是看看手中的铃铛,又看看杜将离,接着便仰头望天,终于像下定了决心,眸色一沉,以疾风迅雷之势,抽出腰间匕首,明晃晃的刀尖对准杜将离。
“你做什么?”冷汗涔涔冒出,怎么自己的劝说反而起了反效果,杜将离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孟禾央举着匕首,声音决绝:“我答应了师父,他才肯救孟简,你若执意不让我保护,就是让我失信于师父,没用到他教我的那个玉石俱焚的招式,我不如现在就跟你同归于尽,算我保护不力,我以死谢罪,也好对师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