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单梁在境外的所有行踪都已经汇总到这份文件中了。”秘书来到何少卿的办公桌前,将手里的文件双手递给何少卿说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何少卿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文件后就直接打开浏览了起来,只是在浏览期间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让秘书先行离开。
当何少卿亲眼看到了这份文件之后,才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人狠话不多,说的难听一些的话就是咬人的狗不叫,往日里看上去温润如玉如同谦谦君子与世无争一般的单梁到了境外竟然会如此的狠厉、凶残。
在单梁出境之前,何少卿的心里也曾对单梁的这次行动有过一个简单的推测,毕竟此时的单梁与以往是有些不同的,以往的单梁与世无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执念,但是这一次单梁可以说是背负着他父母双亲的血仇,所以就算是出格一些,何少卿也是可以接受的,可是这一次单梁的行动就不单单是出格那么简单了。
虽然单梁的这一次私人行动是全程一身黑衣,就算是脸上也遮挡着黑布如同此刻一般,但是别忘了单梁的这一次行动本就是何少卿这边帮着他伪造的身份,再加上华夏在海外布置的那些强大的特情机构,所以单梁所有行踪的细节还是被相关部门给了解的清清楚楚。
单梁去到美众国的第一时间,就直扑美众国的超能所,这一天对于美众国超能所来说简直是一个噩梦般的存在,一袭看不到脸的黑衣再加上一柄从未见过也没有任何资料情报的短剑,来到美众国超能所就是一阵疯狂的屠戮,甚至算得上是见人就杀。
偏偏这时的单梁可以说完全放开了那些所谓的仁义道德,其战力完全发挥到了极致,这样的单梁显然不是美众国超能所如今的实力所能抵抗的,所以最终的结果只能是鬼哭狼嚎、狼奔豕突,恨不得当初让自己的爹妈多伸出两条腿来用于逃命。
偏偏那毫无资料的短剑仿若一把神兵利器,遇剑斩剑,碰刀断刀,再加上单梁那如同鬼魅的禹步,在他的全力发挥之下,基本上很难见到有能和他相博的人物。
单梁倒也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对于一些合众国超能所有名的高手,他还是会选择退让一些,以便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合众国超能所造成最大的伤亡,尤其是这一次单梁的杀伤手段是仿照那修罗道传人的方法,就算合众国日后想要清算,也很难吧目标放到华夏这里,只能是当做那红袍人的反叛弑杀。
何少卿看到这里倒是会心一笑,虽然他没有问过单梁,但是单单是看到文件上的记录,他就很快的明白了单梁的心里,栽赃嫁祸、逼蛇出洞,逼着那红袍人自己跳出来,这谋划虽然简单,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倒也实用。
在华夏,面对着数以十几亿的国人,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出同样顶着一张华夏脸的红袍人简直是痴人说梦,尤其是还要悄无声息的找
出红袍人,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美众国是红袍人如今的老巢,只要让那些美众国人相信这是红袍人所为或者认为是与红袍人关系匪浅的同门所为,那么就可以轻易的逼出那红袍人,毕竟肤色的差异是不会真的让那些美众国人真心的相信红袍人,单梁的这一步走的相当精妙。
只是让何少卿没有想到的是,单梁在美众国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之后,竟然丝毫不顾那些美众国超能所剩余高手和军队的阻截,竟然摇身一变再次改变了身份来到了教廷王国。
对于教廷王国的所做所为就算是何少卿也是恨不待见的,虽然他有些惊讶于单梁的连续作战能力和其胆大包天,但是对于单梁的所思所想他还是能够猜出一二的。
在单梁的父母发生被掳之后,就算是政场菜鸟甚至可以说完全是门外汉的单梁,都能够想到在这件事情里教廷王国所发挥的作用以及与美众国暗中联盟的事实,那么何少卿这些政场老鸟乃至于常青树,又怎么会看不透呢,只是教廷王国尤其是那么简单的。
若是放在以前,热武器制霸一切的时代,教廷王国确实算得上是不堪一击,虽然他在全球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和数量甚巨的教徒,但是这一切在大国武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随着灵炁回归的全面开启,这样一个历史悠久、底蕴深厚且还保留着完整传承序列的神秘组织,其实力和底蕴也随着灵炁回归的到来而变得更加深不可测,单梁独自一人去招惹这样的庞然大物,弄不好就是有去无回,虽然他知道单梁已经安全的回到清徽山,但是对于单梁此行的遭遇还是有着浓浓的担心。
只见这份文件上写着:目标(单梁)自美众国脱身之后,潜行进入教廷王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拔处教廷王国周边的教廷,造成大量神职人员伤亡,进入教廷王国三天之后的夜里,潜行进入教皇宫,教皇宫内发生的事情无法查探。
只知道目标在黎明时分从教皇宫突围,寻找到当地一处隐秘特情处寻求帮助,并在特情处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回到华夏,据悉目标离开教皇宫时目测行动虚浮,疑似受伤,教皇宫在目标离开后就一直紧闭大门,全球各地部分高等级神职人员赶回教皇宫,疑似教皇宫当晚有重大伤亡。
作为教廷王国最重要的核心,教皇宫一直都是华夏特情难以逾越的鸿沟,这种鸿沟是无形的却也是有质的,别说是华夏特情,就算是任何一个国家的特情,都很难渗透到教皇宫里,似乎教皇宫有独特有难以理解的识别手段,只要进入的特情就会无故消失,久而久之这里也就成为了特情的禁地,所以这份文件中才会出现这么多的疑似和猜想。
那晚教皇宫里发生的事,教廷的那帮人是肯定不会向外透漏的,尤其是还疑似对方有重大伤亡,所以现在唯一知道这件事还能打听
一二的,就只有当事人——突围出来的单梁了,不过既然单梁受伤,那么短时间内想要知道那晚发生的事就不能着急了。
何少卿浏览完手里的文件,抬头看着办公室的天花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一声叹息中既有对单梁真实实力的惊叹,也有对当今情形的惋惜,他心里也有些后悔,后悔没有对单梁父母的安全作出足够的重视,导致了其父母被掳的事情发生,如今竟演变成了单梁离开特异局独自报仇的局面。
对于这件事,何少卿也时常在心里暗自后悔,单看单梁在海外的表现就可以知道,单梁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而正是因为他们的一时疏忽,致使这样的一员虎将与华夏、特异局离心离德,这实在是莫大的损失。
虽然如今的单梁只是离开了特异局,依旧住在清徽山,也依旧与特异局进行一系列的合作,但是裂痕一旦产生就很难再入以往那样同心同德了,这也是何少卿在请示了首脑之后让清徽山那些学员脱离军籍依旧留在那里的原因。
一方面是因为这些学员在清徽山修行日久之后,心态发生了改变,像修士更多过像军人,就算回到特异局的修士组,改变了的环境也会让这些学员难以适应,再加上如今的特异局虽然像样的高手有限,但是底子和基础已然打好,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会壮大起来,为了避免吃相太过难看,索性也就在他的诱导之下,将学员留在了清徽山。
另一方面,这些学员在一定程度上也起到了纽带的作用,联系着特异局和清徽山的关系。如果是在李晚风方面考虑的话,可能会想办法将这些学员收回特异局,壮大修士组的实力,但是这样的话也就和清徽山的关系愈来愈远,而何少卿所想的是,作为唯一懂得玄门术法的清徽山是特异局所离不开的,这样一来,两者之间也就需要更加紧密的合作,两者之间的关系就算回不到从前,也不会渐行渐远。
所以说,屁股下面的位置,决定了对同样一件事情的不同态度和眼光,所处位置不同的人,对待同一件事的处理办法也不尽相同,这无关于感情和关系,而是眼光的不同。
理顺了思路的何少卿将手里的文件夹放下之后,坐在椅子上再次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才再次拿起文件,起身向门外走去,首脑对于这件事也是相当的挂怀,他还需要去向首脑汇报这件事。
清徽山,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的闭关修养,伤愈之后的单梁才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如今的清徽山虽说没有出现变故,但是骤然的改变还是需要他亲自坐镇才好。
“阿梁,这一次你在海外的行程如何?有没有遇到特别厉害的高手,行事还顺利吗?”看到单梁出现,几个人都抛下了正在指导的学员,聚在了单梁的身边问道,说话的正是胡玉峰,为了避免刺激到单梁,他只能避免报仇等字样,只是以行程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