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俺是给你家干活的,你给俺开工资,俺帮你进山也是应该的,更不能要钱了。”
听李援朝这么说,李红军赶紧帮腔:“就是,大山,我也不要钱,就不用分了。”
“瞎说,一码归一码,出了力了就应该分钱,亲兄弟明算账,这钱必须分,”
说完,不等李援朝和李红军开口,他又说道:“这次去供销社,熊肉和野猪肉一共卖了1868块,熊皮子卖了1200块,一共是3068块。
给林主任买烟酒花了18块,还剩3050块。
红军之前咱们说好了给你一成,你可以分305块。”
说完数出了305块放在了李红军面前。
不等李红军开口,王大山说:“援朝哥你跟红军不一样,每月在我这里拿100块的固定工资,我就按照半成的利润分给你,你一共可以分152块,我再把这个月的工资先给你,一共是252块。”
“援朝哥,你有没有意见?”王大山看着李援朝又说道。
“不许说不要。”不等李援朝开口,王大山又霸道的说道。
“俺,俺,俺......没意见!”俺了半天,李援朝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本来想说有意见,但见王大山态度坚决,加上他又不善于言辞,就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说了一句没意见。
见大家都没意见,王大山又数了252块钱推到了李援朝面前,然后说道:“都拿着吧,这是你们应得那份,都别客气。”
李援朝此时心中已经被激动填满,眼神里却充满感激。
252块钱啊,他在机务段当铁路护路工,一个月才38块钱工资,现在一次性就赚了当时半年多的工资,让他怎么能不激动。
他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在王家道观里好好干,千万不能偷懒,好好的报答王家人。
见二人收起了钱,王大山又说道:“好了,援朝大哥,你去后山帮我爷爷开荒去吧,顺便看看泥瓦匠看的怎么样了,他们看完了就让他来找我。
红军,你要没事干也去跟我爷开荒去,我今天要坐堂看病,不能陪你。中午都回来吃饭。”
“好嘞,我这就去王爷爷那。”不等李援朝说话,李红军抢先说道。
李红军是觉得分了那么多钱,有些不太好意思,想多干点活。
李援朝没说话,只是朝王大山点了点头,就招呼李红军一块走了。
王大山见他们都走了,取出了一本清初程省的《测字秘牒》开始看了起来。
正看着入迷,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有人吗?清尘道长在吗?”
王大山赶忙出来查看情况。
只见一名中年男人,大约45岁左右,生的白白净净,梳着一个大背头,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的确良衬衣,下身穿着一条藏青色的卡其布裤子,脚上一双半新的三节头皮鞋,脸上带着一副黑框的玳瑁眼镜,一副标准的干部打扮。
但此刻,这人面带焦虑,面色中带着一丝丝的忧愁。
王大山看来人面相不凡,不像屯子里的乡民,有些狐疑的问道:“请问您找谁?呃,里边请。”
说着,就将来人引到了诊室中。
“我想找清尘道长。”中年男人看到是一个半大的少年,略有些迟疑。随即看到王大山束着的头发,又像有一些释然。
“噢,你找我爷爷?那你是来看病的?我爷爷今天不在,你要是看病就只能我来帮你看了。”
“我不看病。”中年人说道。
“不看病?那你是?”王大山好奇的问道。
中年人有些犹豫,好半天才低声说道:“我找清尘道长,是想占卜问卦。不知道能不能请清尘道长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