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是被人迫害的?”穆大安转头看着袁慧,“你不觉得我是咎由自取?”
袁慧摇了摇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没人引诱,你根本连赌场的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玩的。”
穆大安沉默了片刻,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第一次出国考察,上街闲逛,遇上一个亚洲人。
那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说一口流利的华语,瞧着个性单纯。我以为她是我们华国人,就跟她多聊了几句。
她带着我去赌城门口,我瞧着那地方人来人往的很热闹,抱着长见识的心态走了进去。”
袁慧没有打断他的话,就静静地听他往下说。她心里很清楚,那个说华语的亚洲小姑娘就是引诱他坐上赌桌的妖精。
“赌城里各种各样的赌博很多,我也不懂。小姑娘买了几个筹码,让我随便玩。那天我运气很好,不管怎么玩都是赢的。”
穆大安冷笑,自嘲,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我很兴奋,感觉运气不错。小姑娘一直恭维怂恿我,说我运气好,去二楼玩点不一样的。
我去了,二楼比较安静,我买了五千块钱的筹码,没想到运气真的很好,玩了不到一个小时,赢了十万块。
我不玩了,打算去兑换筹码。小姑娘说我今天难得运气爆棚,带我去三楼长见识。
我又跟着去了。三楼全都是独立的包厢,我跟人玩梭哈。一开始不懂得怎么玩,全程都是小姑娘在边上指导,有输有赢。
后来我拿了两手好牌,赢了一百多万。那一刻感觉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没想到来一趟国外考察,居然能赢这么多钱。”
袁慧皱着眉头:“当时就没觉得这种事很匪夷所思?赌场的人能让你提钱走人吗?”
穆大安苦笑:“我那时候已经变得癫狂了,赢了一百多万还想赢一千多万,跟着小姑娘去了四楼。
那里头全都是各国的富豪在赌,我跟一个米国人赌,我赢了,一百多万真的变成了一千多万。
米国人吃瘪,换了一个人来跟我赌,我开始慢慢地输钱。一千多万输完不说,还借了赌场的十万块。
后来我不玩了,跟着小姑娘一起离开,借的钱是用小姑娘的信用卡刷的。回国后,我要把钱还给她,她说要跟我交个朋友。
我觉得她人不错,第二次有出国机会,就又去了。我不甘心,曾经我也是个千万富翁,很想去一次把钱赢回来。
见到那个小姑娘,我把借她的钱还给了她。这次她没带我去赌城,带我去看赛马,也叫赌马。
我赌的那匹跑赢了,挣了一点钱,后来下注另外一匹马,跑输了。再又一连买了好几匹马,都输了。这次我欠了五十万,还是刷的小姑娘的信用卡。
第三次出国,我挪用公款把那五十万窟窿补上了。这次她带我去看赌球,原本我不想赌,她很大方地将我刚刚还的五十万给了我,让我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