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灵要不回来花,一赌气转身就要走,刚转身的那一瞬间,后背一热,被宋益善从后面圈抱住。
“试把樱桃荐杯酒,欲将芍药赠何人?”
耳畔响起宋益善低沉磁性的声音,像带着磁石,杂糅着万般柔情。乔金灵先是一惊,继而汹涌出无边无际的惊喜。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家家有芍药,不妨至温柔。温柔一同女,红笑笑不休。你送给我的是芍药花吧?”
宋益善灼热的呼吸缭绕,柔得化水,乔金灵几欲站不住了。
这是孟郊的《看花》。
芍药就像那种温柔大气,清丽大方,美不嚣张,睿智聪慧的女子。宋益善在用这首诗回应她的爱意。
“原来你刚才在戏弄我,你什么都知道,明明知道是芍药花,偏偏说是什么玫瑰花?”
乔金灵撇着嘴,心融化成一滩蜜糖,谈恋爱真的齁甜。
宋益善把头埋到乔金灵的颈窝,深情道:“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古代的男女交往,以芍药相赠,表结情之约,却又不得不分开,所以黄芍药的花语是依依惜别、难舍难分、情有所钟。”
他的头埋得更深了,深嗅乔金灵身上的气息,喃喃道:“你对我的爱,我懂。”
乔金灵被巨大的幸福温柔所包围,原来心心相印的感觉这么好。
“那你要天天带着,不要摘下来,听到了没有?”
乔金灵反手摸着宋益善的脸颊,触之生凉,温润如玉。
“遵命。”
两个人在胡同口腻歪半天,再三叮嘱,这才分开,快开学了,需要准备的事情很多。
“梁含月再来找你怎么办?”
乔金灵低头,手指扣着宋益善的衣服纽扣,扭来扭去,像是要它拧下来才甘心。
“呵呵,你今天不是挺霸气的吗,她估计被你气得够呛。”
宋益善揉着乔金灵的头顶,光影下泛着一圈柔泽的光晕。微风吹过,发丝温柔,让人沉醉。
“原来你都听到了,我是不是太凶了?”
乔金灵昂着头,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每次她没有形象的时候,总是会被宋益善看到。
“是很凶,和争地盘的小猫一样凶。”
宋益善笑得宠溺。
“嘁!”
乔金灵不喜欢这个比喻。
“不过我喜欢。”
宋益善附耳轻语。
一轮圆月碾盘那么大,又亮又白,月中一片浓淡墨影,像水墨画敷在了灯前。偶尔飘过一层浮云,很白,又很宽,扯得薄薄的如挑开的一面纱,风吹便飘。
最好的年纪遇到最合适的人。世界上最美的相遇,是遇见另一个更优秀的自己。
乔金灵觉得自己和宋益善,没有狗血离奇的剧情,没有轰轰烈烈要死要活的爱情,只有一天天淡如水的日子,知足坚定,温柔上进。
两个人给予对方点滴的温暖,与纯良为伴,感受人间烟火的凡俗,好生活就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