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景同的所有挑衅都能忍让……这也是景同要将覃香杀害的原因,刺激自己的兄弟,让他真正发怒发狂。”
李成泽对剧本的理解并不是这样,他觉得景同之所以杀死覃香,是因为他自诩出生高贵,根本不能容忍家族中出现普通平民所生的子女。他轻轻摇头,贺谦仿佛读懂了他的想法,于是说:“每个人对剧本的解读不同,不过到时候表达出来也会不一样,我觉得我们还是统一一下想法比较好。”
李成泽把衣服挂在椅背上,他问:“这两兄弟每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或者互不理会,怎么排戏也没办法体会对方的心情。”
贺谦说:“那简单,你来试着扮演鸿采,我来演覃香不就行了?”
在李成泽的注视中,贺谦的眼眶半晌之间就红了,他合上眼睛,李成泽惊讶的看着贺谦的长睫毛动了动,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贺谦的肩膀开始颤抖,轻微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然后那张轻微的颤抖化作一声呜咽,贺谦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李成泽赶紧伸手抓住他的腰。
“贺谦你怎么了?”
贺谦张开眼睛,一双通红的眼睛,直直的盯进李成泽心里,贺谦说:“我想你。”
李成泽像被雷劈中一样,他微微张开嘴,说不出半句话,贺谦的手伸出来,搂紧李成泽的腰,把头靠在李成泽肩上,李成泽感觉脖子有点温热,那是贺谦的泪水。
李成泽感觉自己站立了半世纪之久,他听着贺谦在自己耳边细微的嘀咕,他晃了晃脑袋,突然清醒了,怀里这个人是覃香,不是贺谦,而他应该是鸿采才对。
李成泽犹豫地抬起双手,然后轻轻地放在贺谦的肩上。
贺谦突然把李成泽推开,原本挂着泪水的脸换了一个表情,他不满的盯着李成泽,说:“我是和你互通心意的女人,不是你15岁的初恋,你不能这么小心翼翼地抱我,要更有力。”
李成泽走上前,把贺谦搂紧了,他嘴里叫的是:“覃香……”
贺谦低声地回应,“鸿采。”
接着李成泽觉得一条湿热的东西舔上他的脖子,贺谦的牙齿触碰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咬了咬,李成泽吃惊地把贺谦推开,贺谦退后了两步,遗憾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他说:“哈哈,不好意思,我忍不住了,没事没事,我们继续。”
第十章
贺谦每天早上开着车来接李成泽到星皇排戏,他把自己的休息室里的杂物都清空了,把门反锁了,坐在椅子上看着李成泽。
李成泽时常用不耐烦的眼神看着他。
“你这么看着我,是有多恨我,王兄?”贺谦不满的教训李成泽,“景同怎么可能恨鸿采。”
李成泽也不肯退让,“按照你的思路理解,整场戏都不用拍了,要摧毁自己兄弟心爱的东西,有什么爱意可言。”
“你不尊重我的理解?”
“你也没有尊重我的理解。”
贺谦站起来,笑得很暧昧,“放轻松,这是你跟我的第一次合作,习惯了我这脾气你就舒服了。”
贺谦已经完全颠覆了以前他在李成泽心目中的印象,以前贺谦是高岭之花,现在则成了烂泥沼泽里蜿蜒的藤蔓,不仅难缠,还甩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