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于尊重,他也不会舍弃。
“你要出去?”正在看报纸的秦父听到秦梓砚的动静,抬头问了一句。
“嗯,我去一趟‘梓砚’的公寓,整理一些开学要用的东西。”秦梓砚边换鞋边回答。
“我陪你一起过去。”秦父放下报纸,不太放心秦梓砚一个人出门。
“不用了,我待会儿还要去买点资料。”秦梓砚摇摇头,拿了钱包和钥匙就出了门,直到走出公寓站在烈日底下,心头才起了一丝丝后悔,早知如此还是让父亲送他一程更舒坦,不然还得去坐车。
他的车子早在那场车祸中彻底损毁,即使能够修复,现在他也没有驾照,秦梓砚想过军训结束后就去报考驾照,正巧他们学校就可以练车,非常方便,不过因此报考的人也非常多。
秦梓砚凭借记忆打车到达老公寓,这是一个非常陌生的老旧公寓,离市中心很远,倒是离学校比较近,站在绿树成荫石头铺成的小道上,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这个老社区,前两次都是匆匆来去。
老社区的房子一眼就看得出有点年代了,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退休的老人,老年人大多都比较念旧,老社区的房子虽老,环境却极好,又是偏离闹市区,社区里非常清静幽雅,处处透着温馨和谐。
秦梓砚又往里走了一段路,在一栋公寓前停了下来,仰头望了望这栋六层高的公寓,迈步走了进去,单元式的老公寓还是对门对面的模式,楼道显得有点狭窄,租的是五楼的一套房子。
秦梓砚取出钥匙打开门,防盗门也比较老式,第一扇是防盗铁门,第二扇才是客厅房门。
推开门,入眼的是石灰白的墙壁,一间小小的餐厅,餐厅中间摆着一张餐桌,两把椅子,再里面是一间只能转个身的极小厨房,剩下的就是两个房间,一间主卧和一间客房,主卧还带阳台。
房子很小,装修也极其简单,更没有多余的家具,显得格外冷清,毫无生气。
一段时间没住人,房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秦梓砚将房间里的窗户全部打开,接着走进其中一个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十分简单整洁,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再也没有其他的物品。
秦梓砚坐到书桌边,将要用到的课本整理好装进袋子,当初醒来的时候,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家看望父母,根本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里,之前他只回来过一趟,将房子简单地整理和打扫了一遍。
就算他已经占据了这具身体,但他也不想私自动“他人”的*,所以他上次过来,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这次他也只是回来拿上课要用到的资料,还有学院的制服,这套房子他也会一直保留着。
秦梓砚没有在公寓里久留,稍微收拾了一下,锁好门窗后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又绕到附近的书店买了一些教材,从一名中文系的老师,变成了一名工商管理学的学生,这个跳跃有点大。
这具身体的成绩并不好,家庭的变故给他带来的打击很大,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个人会对周遭的眼光和言论越来越在意,他就变得愈发沉默寡言,独来独往,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生无可恋”的气息。
秦梓砚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他知道,这具身体是真的生无可恋。
小小年纪遭遇这样的家庭变故,亲朋友好避他如蛇蝎,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容颜尽毁的母亲,尤其是母亲死后,亲戚看到他就一脸警惕和惶恐,唯恐他会就此赖上去,不怪他的性格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