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末听懂了她的意思,心里想着笑了笑,太有意思了,也没表现到脸上,好几百块的茶叶席末没喝过,他不在乎茶叶好坏,到以后大家连想喝一口安全卫生的水都是奢求,还喝茶,哪来的闲情逸趣。
方今明家的小洋房是队里最漂亮的,席末看着二楼上大面积的落地窗户,美是挺美的,也不晓得在暴雨,暴冷暴热的环境中支撑多久。以后也不是光有钱就能够办事了,席末本来还想提醒方今明一声,现在见识了一下这个大婶,还是算了,到时候惹出事情,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席末扛米送过来,这廖大婶连一句客气话都没,那高高在上的样子要一直能保持下去就好了。
雨一直下,席末回去的路上,还往田间望了望,发现有好些人家都在把稻谷割起来捆成一扎一扎的,就那样往家里扛。席末去自己家田里看了看,稻穗上的饱满稻谷,因为下雨,有的都已经在发芽了,掉在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这下子席末总算是晓得为什么那些人要那么费力的扛稻子了。
四亩地也不是少数,这晚稻要全部收上来,也有五六千斤的稻谷。席末又望望远处,田间都有人影,农民一辈子都绑在几亩田里,没了收成,来年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在这个社会还有多少人能真正体会。
中午吃饭的时候席末将田里发生的事情跟张奶奶说了下,并打算下午也去田里把那些稻子捆回家。张海和衡修都吱声和席末一起,江夜鸣也起哄,被席末面无表情的驳回,让他在家里陪奶奶和小阳。稻田里一片泥泞,席末和衡修体质好就挥着镰刀割稻子,张海则是穿着席末自制的连体雨披跟在后面给水稻捆扎。
“席末,这是什么鬼天气啊,他妈的,都下了快十天了,日,真冷。”张海一边捆扎,一边嚷。
“你还是给我动作弄快点,别废话。那边,你怎么不把捆起来的稻子弄到田埂上去?”席末见成捆的稻子垛在泥泞里,就问。
“哎呀,到处都是水,都一样了,放那去我就追不上你们了,谁让你们这么快。”张海的理由是充分的。张海的声音有些颤抖,十月下旬的气温已经很低了,也就四五度,席末知道自己和衡修对于这样恶劣的气候是能抵挡的,可是张海还是个正常人,正常人在这样的环境中都是坚持不了长时间的,搞不好就得生病。
席末停下手中的动作,掏着尼龙绳走到那几捆水稻边,将小捆的水稻捆成一大捆扛到肩上,并指着一小垛水稻指挥张海:“你扛那个扛的动不,有七八斤呢。”
张海拔出陷在泥泞里面的脚,走过去试了试,才回:“没问题的。”
“那就好,扛起来,跟我回家。”席末说完就扛起他那一捆足有一百七八十斤的水稻朝田埂那边走去,一脚深一脚浅。
回到家里席末让张奶奶炒了茶叶和生姜,煮了一壶姜茶给张海喝,老人家煮的姜茶驱寒效果一向都不错。
席末让张海在家洗澡,然后将那些成捆的稻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