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下平定了,她就与他好好守着过日子,没有心计谋略,只有平心静气,安心度日。她有多想握住他的手,不过心再热,最终也不过是有贼心没贼胆。
李君玉越想越走神,越想越心热,不敢再看了,只好借着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和心热。
唯有情字藏不住。
沈君瑜也有点不自在,他本来就不爱亲近人,可是只有她,面对她,真是高冷不起来。
沈君瑜心乱如麻,总有一种古怪的气氛萦绕在二人中间。
庆俞进来添茶水,看两人如此,好似有一种莫名的暧昧的感觉在其中,一时间无比心塞,心中防备,真怕门主被人拐跑了。
庆俞硬挤进二人之间,又有意将茶壶弄的砰砰响,自然什么气氛都没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点无奈和尴尬。
只是沈君瑜眼底却有淡淡的笑意。
两人谈话中止,却觉有些东西不需语言,意味不需言传了,这种默契,说不出的感觉。
自泄洪后,云南渐渐的走上正轨,随后也爆发了时疫,但因为有准备,又有千机门弟子相助,倒渐渐控制住了疫情。没有大范围爆发。
慕容沛终于能松一口气,便寻思着与李君玉一起来拜访沈君瑜,正寻思着备什么礼才有诚意时,又收到朝廷来的圣旨和赏赐。
“果然,陛下没有怪罪,反而多有鼓励之意,”慕容沛摸着胡子道:“果然圣心难测啊……”
“那一位打着什么主意,是不需昭明的……”幕僚低声道:“倒无需在意,倒是下给临淄王的圣旨颇有深意。”
“已经开始了……”幕僚道:“临淄王到了壮大的时机,郡主说的不错,一旦临淄王被逼反了,其它藩王与各地都会响应,中原要乱了……”
“那我们就遵循沈先生之言,韬光养晦,静待时机……”慕容沛笑着道。
“当然,还有收拾了镇南王……”幕僚道:“只是镇南王一擒,圣人定会注意到云南,云南失衡,权力一集中,圣人就会大忌……”
“到时有何变故,问沈先生定会有办法……”慕容沛道:“况且戎族顾修将要进犯,蠢蠢欲动。待镇南王收拾了,顾修之意正合我意,听闻此子,也极具谋略,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输给千机门门主啊,哈哈,真是拭目以待呢……”
幕僚也笑了起来,“纵他再聪慧,哪里会是千机门的对手,沈先生只怕现在只拿出九牛一毛的本事,到了战场之上,才见真章。朝堂争斗以后会更加的激烈,有他的指引,咱们云南也不会走错了路……”
慕容沛心中大定,道:“云南有这样的一尊大神在,我的心竟无比的安定,再不复之前的忐忑不安徬徨无措了。”
幕僚大笑,道:“属下也是如此。”
他定了定,又道:“属下已与镇南王属下千允默细议了细节,只待时机便可一举歼灭。恭喜大人,此事若定,京中虽忌,但是,云南军政自此统一,再无失衡,民心又归附,以后,此盾无忧了……”
慕容沛笑着道:“玉儿能得这些民心,是她应得的,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幕僚也深笑。
“加派些人手,护着沈门主才是……”慕容沛道:“他现在尚无人可知,随着云南一点点的稳定壮大起来,他誓必会走向人前,还是小心护着才好,必会有人打探。”
“大人多虑了,沈门主身边个个都是高手,这些人气度俱皆不凡,拿出去,个个都是将帅之才,沈门主深藏不露啊……”幕僚道:“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千机门弟子不知凡几,灾民最近所得的粮食和药物,所为何来,定有千机门的手笔。千机门不光人才,药物,更有财力,依属下看,门主已倾力相助……”
“况且,沈门主好似是没有武功的,身体也很弱,若身边没有高手,岂能平安到达云南。”幕僚道:“千机门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