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却没看见他了,此人若欲置郡主于死地,只怕是有备而来,只怕人不一定在了……”
沈君瑜脸色郑重,道:“没想到顾修此人也如此防备郡主,以后对他要更加的防备,此人心计真是不可小觑,竟要借刀杀人。”
“他们此计不成,定会再生二计。”墨砚道:“既然连镇南王身边都有他的人,只怕朝中更有他的人,镇南王杀不了郡主,顾修一定会在朝中对郡主使离间计……陛下本就是猜忌多疑之人,只需有煽风点火,郡主处境堪忧。”
沈君瑜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道:“……也许我该进京为郡主细细谋算。否则陛下定要打乱郡主所有的计划。”
墨砚吃了一惊,道:“门主?!咱们要进京?!京中风云诡谲,倘有人知道门主是千机门的人,只怕咱们就再也出不来了,此去风险,我不同意……”
沈君瑜沉默了,却不说话。
墨砚眼露焦躁,道:“……门主,呆在云南也可辅佐郡主啊……”
可是,他却知道沈君瑜打定的主意,却是万万不可更改的了。
“此次进京,等郡主以后羽翼丰满,再也不必顾忌京中一切的时候,才是我回来之时。”沈君瑜道:“再一并将贤王妃也护住带回云南,否则这是郡主最大的软肋。此事还需细细谋算,你不要多嘴提前告知郡主。”
墨砚看他眼中带着决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知道心跳如鼓。
门主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的?总觉得门主离开云南是要逃避着什么。
墨砚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退出来了。
沈君瑜放下茶杯,抚着琴半天都没有平静下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知道,他需要静一静。
任其发展下去,他一定会变得不像自己。这不是一个谋臣所为。
也许,进京是最好的选择,尽管危险重重,可是能做的事却更多,尤其在她韬光养晦之时。
正好,也可以想一想心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沈君瑜心烦意乱,自然琴音也乱七八糟。他挫败的放下手,怎么就成了这样子了呢?!明明他从来不懂这是什么。
心中却有了私情的牵挂。剪不断,理还乱。让他忍不住一直想逃,想要冷静一些,理智一些。
李君玉急匆匆的去了狱中,哪里还能见到胡须男的影子,见人不在,她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阿一道:“昨晚见情势不对,此人大约是跑了,人影重重时,他竟也能遁走,此人,只怕还有旁的内应。顾修真是深不可测啊……”
李君玉心说前世顾修是最大赢家,此人岂能简单。
“此人若是走了,定带走了很多云南的机密。”李君玉忧心忡忡道:“也不知道他查到了什么,也怪我,昨晚太过忙乱,竟忘了拦住此人。他们在云南的势力定不简单。竟能渗透到镇南王身边去,实力不容小觑。”
阿一一叹道:“让门中人细细探访一番吧。也许能找到人……”
“不可。”李君玉皱眉道:“此人既然能在昨晚的情景下逃脱,定有几分本事,也许会易容,你们若是暗探,他们定会察觉,不可叫他知道千机门的存在,既然人都走了,不可再打草惊蛇……”
阿一心中一怔,道:“郡主是担忧门主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