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一笑,李景炎心跳几乎停不下来,便让两人先去守着各处,李景瑾和李景熙自然服从兄长,便小心的去了,心中猜测,应该两人是认识的。
他压抑不住心中的颤抖,急道:“这是欺君之罪啊,这是谁的主意,若是,若是事发,就是万劫不复啊,这,这……”
慕容卿却是一笑,李景炎一怔,突然了然,郡主敢如此做,只说明一件事,京城皇位已是她的囊中之物了,他的汗突然下来了。
他一时有点疑心,莫非嫡姐不信他,才这样试探他?!
慕容卿看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道:“知道为何不瞒你吗?!李公子,都说上阵亲兄弟,你们都是郡主庶弟,以后郡主自然要多倚仗你们,慕容家没有出色的子孙儿郎,不能帮上玉儿更多,可是你们,郡主对你们寄予很大希望,你们莫要想岔了,玉儿的心胸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宽广,她从不想将事情做绝,你们也莫要疑心于她是那心计狠毒之流,她从不是会算计之人……”
李景炎手脚发僵,一时为自己的猜疑愧疚,道:“……是我想多了。你竟一点也不避忌我?!”
“慕容家没有人帮上玉儿,只有我能做些了,若是你们能更忠心助玉儿,比什么都好,亲兄弟总是不同的,你们也别小心翼翼,妄自菲薄,玉儿很看重你们……”慕容卿道。
李景炎更是心中发酸,道:“慕容姑娘,你放心,此事我保证守口如瓶,兹事体大,我连两个弟弟也不会告诉。”
“我自是信你的,不必紧张……”慕容卿笑着道:“在云南这件事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就连百姓们知道的也多。可是,此事传不回京城去的……”
怎么可能?!
李景炎并不信。
“呆久了与他们接触一回你们就知道了。”慕容卿道:“以往读书我总觉得说什么民心都是虚的,可是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民心,就算心知肚明,却没有人说出去,只会守住这共同的秘密,就如同他们对郡主的爱护,对郡主的期待,百姓们经历生死苦难,受尽苦楚,他们没有别的想法,他们比任何人都需要一个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君主……以后你便明白了,你们好歹是世家公子,我可告诉你在先,莫要叫苦叫累,先跟在我身边熟悉一些事务,我再各自派你们出去做事,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实在忙不过来……”
李景炎耳朵里嗡嗡的,只知点头,又暗想,她一个女儿家苦都能吃得下来,他一个男儿身,岂能输于她,倒起了几分较劲的心思。
日后他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凝聚一心的真正的民心。
李景炎随即一怔,便急道:“李景瑜与李君眉皆在京城,他们若是认识你,岂不是要识破那,那……”
“不碍的,我从未见过他们二人,与你当初只在庙中草草打过一个照面,他们不会识破的……”慕容卿道:“况且娆儿也不是平常女子,岂能连他们也应付不了……”
李景炎更不解了,暗忖要李代桃僵,也顶多找个丫环去,丫环能有多少见识,万一被李君眉兄妹二人联手对付,岂能是对手?!
“有千机门在,不会有事的……”慕容卿笑着道。
李景炎听到这名字,突然醒悟过来,是了,定是千机门之计,既然定下此计,定然不会有事的。
他也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慌慌的,突然意识到,他是彻彻底底的偏到李君玉这边来了。
李景炎来不及多想,便叫上两个弟弟,匆匆的跟着慕容卿熟悉起各项事务来。
都是琐事,有些甚至太过琐碎,如同线头,抓起来却叫人手忙脚乱,他们来不及多想,就投入到各项杂事中去。
琐事虽多,却极能锻炼人,虽然苦累,可他们却怎么也不愿意输于慕慎的,所以,十分用功。
两日过后,李君玉等人就要上京了。
她没有太过招摇,只一单骑,押着浑噩的镇南王,护送着顾长娆,还有内监的队伍,便上路了,慕容沛与慕容千都没有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