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之人,根本不曾将他放在眼中,自镇南王背上谋反之名后,他虽袭了王位,然而这些权贵更不怎么鸟他了。
他竟只能走媚妃的路子,一想就有些气闷。得了媚妃相助,他才能积蓄更多的实力。
可是……李景瑜咬牙,他的亲妹妹竟也心大了。
冯嬷嬷颠了好些日子,才终于找到郡主在京外的落脚之地,此时队伍为了等圣旨,拖延时日,已经在一小镇中落脚。
自是顾长娆装病之故,宫中来接的人也不敢催她,加上她好言相待,又奉上银钱,内监们自然也是客客气气的。
毕竟是绝色美人,若是生了嫌隙以后她在陛下面前提一两句的,不够他们死的。想着离京也没几天路程了,便停了下来,等她养好病再说。
顾长娆心下也是暗暗焦急,一直等不到圣旨让李君玉回云南御敌,也是心焦如焚。
她再病也拖不了多久,倘皇帝铁了心要李君玉进京,再拖延怕也是无用的。
李君玉没等来圣旨,只等来了冯嬷嬷,冯嬷嬷将此事一说,李君玉脸都黑了,一阵咬牙切齿。
她想过进京中要小心,但不代表她要她的军士受这种屈辱,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屈辱,而是整个云南府的屈辱。
李君玉再忍不住,寻了个借口来回头找了沈君瑜,说了此事。
沈君瑜接过折子一看,淡笑着道:“兵部也真是有趣。”
“兵部是裴寂掌管,只怕他是故意有意晾着郡主,裴寂是丞相,对战郡主十分忌惮。”十五道:“他不止一次在皇帝面前说一定要除了战郡主,以免养虎为患……”
“六部丞相啊……”沈君瑜敛着眸摩娑着折子,看着这个阅字,道:“正好,我进京第一个要除的人就是他……”
李君玉见他这样淡定,道:“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这个折子给我便是,我会处理,郡主进了京万不可提云南戎族来犯之事,只当不知道……”沈君瑜道:“也只当没看到过这个折子,只是如今,郡主是非进京不可了……”
云南有慕容家的战将,又有楚煙砂在,她一点也不担心,听闻不用这么早走,她反而有点暗暗的开心。
看她亮的眼睛,沈君瑜一时失语。沉吟了一声,道:“战郡主不妨先进京,否则陛下定要担忧你无故拖延了,让贵妃先在此养病,你只装作迫不及待的进京……”
李君玉一见要与他分开,便有些磨蹭,不怎么乐意,便道:“不然,我们前后一同入京吧……”
“不了,在京中形势明朗前,我并不想引人注意,我且安于京城之郊,”沈君瑜道。
李君玉一听就急了,真想问他可是在躲自己,可是,这话憋的她都红了,却无法理直气壮的说出口。
沈君瑜见她如此,便道:“郡主可读过孙子兵法?!岂能操之过急?!”
“……我书读的不多。”李君玉有些气闷的道,随后察觉自己说了什么,一时又有点尴尬,“……咳。”
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无知。李君玉想死的心都有了,见沈君瑜一脸不赞同,墨砚等人俱都是闷笑不已。她更是气闷了,本想解释这只是气话,到最后只能又憋红了脸。
沈君瑜心中万条马狂奔而过,脸上染过不忍。
“……其实也读过,不过肯定没你这么精通。”李君玉讪讪的。
“有一句话叫过犹不及。算了……”沈君瑜知道有些话一定要说明朗,不然她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