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现在出不了大乱子……”
李景熙笑着应了。
“现在人人盯着京城,除了顾修,也没人盯着云南了,只是,他现在想突破,也是有心无力。他最近可与戎族朝廷以及各部落在打仗,只怕早焦头烂额,再有野心,也是有心无力……”李君玉笑着道:“待中原事定,我与他之间必有一战。”
“届时,他早不足为惧了,”李景熙道:“当初他拿姐姐无可奈何,到以后,可就更不可能出头了。有姐姐在,可抵千军万马,他们踏不进半步的。”
李君玉哈哈笑着道:“这叫不叫既生我,何生他?!”
李景熙大笑道:“就是要气死他,他要是气性大的,迟早得被气死,谁叫他生不逢时呢……”
好一个生不逢时……这话听着,都叫人十分无力。
姐弟二人哈哈大笑,直到有人来寻李景熙,李景熙才匆匆的走了。
亲兵近前道:“公主,现在城中人人都在议论祥瑞一事,接下来该如何?!”
“维持平和,别叫人生乱子,还没到时候……”李君玉道:“再等等,叫娘子军,童子军,铁甲军三统领一定要低调,切莫妄动,城中布防,倘有人借机生乱,一律捉拿进牢,但要善待,好酒好肉好饭的供着,这个时候不能留他们在城中生乱子,一旦出事,事情将不可控制,与杨大人说,最近劳苦他了……”
“是……”亲兵应了,道:“公主放心,杨大人传来话,定出不了乱子。”
“若是有人去探监,也不可拦着,天寒地冻,炭与被褥也要准备好,饭食酒水等一律要小心,不要假以他手,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出一丁点乱子……”李君玉道:“待事情过了,他们不会被煽动时,再放出去,再给点粮米等物,家人有疾的,也要叫大夫给他们看病……这样才能无忧。”
亲兵应了一声,便匆匆的退下去了。
祥瑞一出,不止是京中百姓十分激动,最激动的莫过于进京赶考的学子。他们大部分都站在了祥瑞一边,一小部分人依旧认为这是不祥之端,因而学院里,终究是产生了善辩之士。两方各不相让,十分热闹的在彼此说服,辩驳。
李景熙与李景瑾是片刻也不敢马虎,生怕舆论被有心人给引导了,因而是十分的担忧,真的是片刻也不敢眨眼。
好在信重李君玉的人占到了九成,那一成不太好的声音,也渐渐的被这些人给辩下去了。
很快,乐正霖的那篇檄文,也在学院里众学子中间传扬到了骨子里,很多学子是连梦里都在热血的念这篇檄文。
“……兴兵动众,欲危宗庙,恶不忍闻,罪不容诛……诚臣子仇,宗室之恨,国家之贼,天下大害……人人得而诛之,方保天下太平……”
这些进京学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人被这种气氛所左右,加上杨千重一行来的学子多数是从云南来的,他们对李君玉的归属感更重,因而很快就主导了众学子,成为领首之人……
有静静的东西正在底下发酵,积蓄着力量。力量翻卷着力量,舆论引导着舆论,不断的翻滚,成为一股巨大的能量,支撑着所有。
就是民力。
杨千重听到底下的声音,笑着对李景熙道:“时候快到了啊,这就是民心,这就是民力,这就是民之所趋,他们的心声,将是将士们最大的依仗……”
“杨大人是说讨伐的时机将到了?!”李景熙笑着问道。
杨千重点点头,嘴角上全是笑意,道:“今年科考的议题也出来了,就以讨伐议题为主题。”